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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李炫兩步沖了過來,猛地伸手,抓向許悠的肩頭。
許悠腦中完全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迅速沉肩,猛地一個轉身,伸手去抓李炫的手,腳上跟著踢向他的膝後,瞬間把他反剪了雙手按倒在地。
“老大幹得漂亮!”三個小夥伴立刻喝彩。
李炫完全呆住了,他是從武術學校出來的,今年剛剛轉入一中讀書。在男生中間,他也算是身強體壯的,沒想到會被一個看上去瘦小柔弱的女孩子一招制住。
事實上,許悠也呆住了。
這不是她自己的能力,她長年癱瘓,自然不可能學過格鬥技。這種技能,是原本的許悠所有的。完全不用任何思考,遇到有人襲擊,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來。
她鬆開李炫,走到李金澤面前,把錢包塞回他的手裡,“拿著!”
李金澤嚇呆了,“許老大,我……我是心甘情願孝敬老大的,不……不要……”
許悠沒理會他,轉身走了。三個小夥伴見她走了,雖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還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老大,錢不要了嗎?”吳雨晴追上去問。
許悠扭頭盯著她,認真地說道:“以後不許搶同學的錢,知道嗎?這可是違法的,小心人家報警把你抓去吃牢飯!”
吳雨晴有些委屈,“可是……可是那樣老大就沒有錢花了啊!要不我把我的零花錢給老大……”
許悠搖頭,“不要!你家老大有本事賺錢!”
作者有話要說:李金澤(哭):為什麼我到哪兒都能遇到太妹幫?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第9章 遊戲
許悠在路口與三個小夥伴分開,騎車向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經過一家喪葬用品店時,許悠一眼看到了許言正往裡面走。她停下車,跟著進了店。
“那個……學姐?”許言怔了怔,“你怎麼會……”
他知道這裡只有家中有喪事的人才會來,自然不會問她是不是來買東西。
許悠笑了笑,“我路過店門口,看到你進來了,想問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正好我閒著沒事兒,大家都是同學,有需要的儘管開口。”
許言勉強笑了一下,“不用了,學姐,謝謝你。我……是來裝裱遺照的,明天葬禮要用到。其他的也沒什麼要做了,不用幫忙啦。”
這家店規模很小,只有老闆一個人,沒有雇員。許悠看到老闆正在印表機前操作,一張她生前的照片正在列印著,慢慢從印表機里出來。
她不喜歡拍照,幾乎沒有什麼照片,這張照片,她記得是去年過生日的時候許言用手機給她拍的。當時怎麼會想到,這竟會是她的遺照。
她收回目光,問許言:“你一個人能行嗎?葬禮需要準備不少東西呢,不用跟我客氣的。我跟你的姐姐名字相同,也算是有緣,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的。”
許言搖頭,“真的不用了,學姐,我知道你是好意……其實我姐姐生前有個同事,他一直在幫忙,葬禮的事情差不多都是他找人來做的,我也沒做多少事情。”
許悠有些意外,“同事?”
她以前因為身體殘疾,與學校的同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沒想到還會有同事在她死後幫她料理後事。
許言點頭,“是個很好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他找人去火化的屍體,也是他安排的葬禮,我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工作。我姐姐的事情……”
他說著,嘆了口氣,“我姐姐太可憐了,她生前沒過過好日子,連死的時候都那麼痛苦。就連她死後,也沒有辦法立刻安葬,這都兩個多月了,警察那邊調查結束,才火化了。不管怎麼說,一切都結束了。”
許悠被他說的也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好可憐,忍不住要同情一下自己了。
她沉默半晌,抬頭看向許言略顯憂傷的眸子,“許言,你姐姐生前最疼的人一定就是你吧?她一定希望,就算她離開了,你也能早日振作起來。人總是會死的,死亡未必就是結束。你要相信,她死後在另一個世界,或許會過上更幸福快樂的生活!”
許言怔了一會兒,慢慢地點頭,“我知道,放心吧,等到葬禮過後,我處理完後事,就會回去上學,繼續自己的生活。如果我過得很好,很幸福,姐姐一定會欣慰的!”
許悠了解他,他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是已經走出來了,這正是她想看到的。如果許言一直放不下,一直傷心下去,她反而有些不知該怎麼做了。
她轉身想要離開,走到門邊時,回頭問了一句:“對了,我明天不上課,能去參加你姐姐的葬禮嗎?”
許言看著她,總覺得對這個學姐,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點頭,“明天上午十點,市殯儀館。”
“好,明天見!”
許悠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幫助許言辦葬禮的人是誰。是中林大學的周校長嗎?還是其他的同事?
難道是……袁明睿?
想到那天在實驗室看到袁明睿,許悠就覺得,袁明睿這個人還真是夠義氣。她都已經去世兩個月了,他還來會回到火災現場,這說明他沒有忘記她。
作為一個助手,能做到這些,真是不容易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新工作找到了沒有,以他的才能……應該找到了吧?
她回到家,時間還早,於婧依舊沒有在家。許悠沒有聽她說起找到新工作了,應該是還沒有找到。在蘭市這樣的大城市,人才濟濟,想找一份工作確實不容易。
許悠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幫上什麼忙,她覺得從網上投簡歷或許有用。
她打電話給於婧:“媽,我想給你投一些簡歷在網上,你有沒有什麼以前得到的獲獎證書之類的?”
於婧想了想,“有一些,在我抽屜里。網上投簡歷有用嗎?我沒有試過……”
許悠道:“試試看吧,我找一些靠譜的學校投個試試,說不定會有面試的機會。”
“嗯,那好吧,我還要面試,先不說了。”
許悠掛了電話,從家裡翻出了於婧以前得過的一些證書資料,在網上幫她做了一份簡歷,發給一些招聘教師的單位。她上輩子雖然是教授的級別,但那完全是通過一些科研成就獲得的,對於教師這個職位,她了解的不多,能幫到媽媽的也只有這些了。
發完簡歷,許悠打開昨天註冊的微博,微博暱稱名叫“知人如”,取自她名字的由來,宋詞《長相思》里的一句“知人如許悠。”她隱去自己名字的兩個字,用了前三個字。
她點進西洋棋的遊戲界面,昨天已經報名了,第一賽段的比賽還早,比賽界面還沒有開啟。不過這個遊戲還有遊戲模式,可以和在線玩家下棋,遊戲模式是一直可以用的。
許悠已經很久沒有下過西洋棋了,以前也只是在實驗室里和袁明睿下棋,除此之外,也就和一個網上的棋手下過,對於自己的下棋技術,她其實並沒多少自信。
正好她這時閒著,就點開遊戲,點擊開始,想找個人下一盤棋,也好試試自己的水平。
……
趙宏圖又接到了張禹賀的電話,他本來不怎麼想接,但是礙於面子,還是接了。畢竟對方是大公司的老闆,他也不好輕易得罪。
“趙先生,好久不見啦!”張禹賀說道,“我想請您幫個忙,行嗎?”
趙宏圖皺眉,“我只是一個小棋手,能幫上張總什麼忙嗎?”
張禹賀聽得出他語氣並不友善,但還是樂呵呵地道:“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贊助了網絡西洋棋大賽,我想著為了讓大賽看起來比賽正式一些,冠上一個著名棋手的名字作為顧問應該會好一些。趙先生是國內頂尖高手,不知道能不能以借用一下您的名義呢?不用您出面做什麼,只要轉發一條微博就好。”
事實上,袁明睿並沒有拜託他這麼做,但是他求袁明睿查帳的事情很麻煩,也很棘手。袁明睿沒有要求任何報酬就立刻連夜幫他查了帳,今天一大早,就把詳細的對帳結果給他了。
果然,是公司內部有人動了手腳,只是對方手段高明,連專業人士都難以發覺。好在他有袁明睿這樣厲害的朋友,才能及時查出帳目的問題。
袁明睿幫了他這麼大的一個忙,作為朋友,他如果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就太不夠意思了。可是袁明睿完全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趙宏圖很不喜歡張禹賀,上回張禹賀拜託他“指導”他的朋友下棋,他看在酬金還算可以的份上,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