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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妝容我做過的,不需要太多精力。髮型師是誰,服裝定下了嗎?需要溝通嗎?”
“哎我還真沒問,姐你等一下,我麻溜找劉太太那個生活助理嘮嘮!”潘朵拉起身趕緊打電話去了。顏未染靠在沙發上看著她那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朵拉,我給你加工資。”
“真滴?哎姐你真是我親姐!”潘朵拉樓梯都跑到一半了,跳下來又抱住她,在她臉頰上叭的親了一口,“你對我老好了!”
“別肉麻了,趕緊的去聯繫吧。”顏未染擦著臉頰趕她走,見出去打電話的衛澤希無聲無息,探頭看看外面也不見蹤跡,猜測他可能有急事走了,便打開電腦,托著下巴盯著屏幕,繼續憋計劃書。
畢竟,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只剩顧先生了,對那種專業人士,計劃書一定要做得好看些才行。
心情有些低落,東西也寫不下去。一想到那個親口說“陪她玩玩殺殺時間”的男人,顏未染就覺得胸口悶得難受。既然只是騙她逗她好玩的,為什麼還要那麼溫柔地對她,沒有合作可能的兩人,一拍兩散不是更好嗎?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放平心態。
人總是這樣,對別人的期待越高,若他無法達到自己預期的時候,也會越失望。可她又有什麼立場期望他呢?為什麼希望他對自己有特別的舉動呢?難道就因為他收留她在家中過了一夜,就覺得彼此的關係不一樣了嗎?”
無法冷靜下來的她,站起身去洗手間給臉上潑了一捧水,強迫自己不要再將希望寄托在那些無望的人身上。
她抬起頭,鏡中的濕漉漉顏未染看著她,她也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和之前,你期待著住在那個人的花園裡安穩一生,有什麼區別?”
她看著自己,露出失望的神情,許久,輕嘆了一口氣,又說:“不要有期待,顏未染。無論是他,還是衛澤希,這世上唯一可靠的人,只有你自己。”
她再也不看鏡中的自己一眼,胡亂擦了擦臉,打開門走了出去。
就在走到化妝廳中時,她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衛澤希得意地抱臂靠在沙發上,打量著鬢髮還濕漉漉的她,說:“我本來就沒離開過啊。”
顏未染剛想說他一句“莫名其妙”,卻一眼瞥到他身旁坐著的那個穿西裝拿公文包的人,有些疑惑:“這位是?”
那人很上道地起身朝她點頭微笑:“顏小姐你好,敝姓郭,是衛總的律師,今天主要是和衛總一起過來,與您商討並確定合作事宜。”
顏未染呆了一下,遲疑地問:“是……那個合作嗎?”
“廢話,不是那個還是哪個?我衛澤希說過的話能有假嗎?我昨天在你睡著後,連夜做了方案,早上你還在睡覺我就找律師把基本內容都敲定了,他回去準備好材料馬上就來了,現在你感覺到我的誠意了吧?”衛澤希得意洋洋地盯著顏未染,一副“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的表情。
顏未染愕然之間,幾乎連他說什麼都聽不清楚,只茫然地又問了一遍:“確定?”
衛澤希朝她攤開手,問:“怎麼樣,被我鎮住了吧?別懷疑,我就是這麼一個熱愛幫人實現夢想的天使!”
顏未染看著他那凝望自己的帶笑眼睛,不知為什麼胸口抽搐著波動開大片血潮,一種淡淡的暈眩感讓她低頭避開他的眼神,心口湧起難以言喻的鈍痛。
去年的現在,也曾有個人用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的心猝不及防地淪陷。
時至今日,她想起當時的驚喜,都覺得胸口鈍痛讓她窒息。
那時候的她有多歡喜,現在的她就有多痛苦恐懼。一朝被蛇咬,現在的她也無法再接受任何意外的好運,無法興奮。
第65章 禽獸不如戀童癖
一朝被蛇咬,現在的她也無法再接受任何意外的好運,無法興奮。
顏未染這種平淡中甚至帶點茫然悵惘的反應讓衛澤希很不滿意,還以為她會喜極而泣,至少也要抱住自己又蹦又跳的,結果她現在除了沉默什麼回報也沒有——這讓他感覺自己昨天下決心要和顏未染一起乾的念頭簡直就是傻瓜。
他把怒氣轉到律師身上:“郭律師,你不是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嗎?詳細說說我們該怎麼合作?”
郭律師本就是經濟律師,對這方面當然精通:“首先要註冊自己的商標,然後合作成立股份公司,股權比例你們可以自行協商。法律法規、產品審核、備案等流程我們會全程負責,等到這些方面完善後,可以進入生產流程。一般來說化妝品牌都是找代工,你們需要尋找可靠的化工廠合作,等到生產規模擴大了再自己建廠。另外為了確保安全,建議尋找第三方做質檢,聯繫好可靠的實驗室。”
顏未染之前當然也研究過這些,她看過他們的方案後,立即就細節問題與律師開始商談。而且衛澤希真沒想到,她第一個要拿到的,就是品牌主控權。
“五十五十的股權我不會同意,無論做什麼事情,總得有個人掌控局面,在必要的時候能真正做決策。我們必須要避免以後陷入拉鋸戰的可能性。”她語氣堅決,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