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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孫天是在賭桌認識的,他以前逢賭必輸,可後來場場都能贏幾萬塊錢,我心裡好奇就請他吃飯,想問他最近是走了什麼樣的狗屎運”。
經常有賭徒逢賭必輸一輸到底,可只要被“高人指點”後,他們的賭運就時來運轉了,往往單靠賭博就能賺回來一幢大樓,相應的也要付出一定代價。
“他告訴你辦法了”?
魏燃以前偵辦過幾起類似的案件,但往往轉運的賭徒都不會把方法外泄出去的,怕別人帶走自己的財運。
“他說他請回來一位山神,只要每兩個月上供奉一個小孩,山神就能滿足我一切願望”。
“你見過山神”?
徐合搖了搖頭:“沒有,我見的都是孫天,每次我把嬰兒交給他後,他會給我一張符紙,把符紙燒成火喝下肚”。
夏融:“符紙?拿給我看看”!
徐合:“每次就給我一張,我都用了。”
說真的,徐合不怕夏融這個“妖怪”,怕的是魏燃的拳頭,當夏融說第一遍徐合沒有搭理夏融,可魏燃一揚起拳頭,被搸怕的他縮起脖子說,:“我多換了一張,藏在行李箱裡”。
夏融一聽大步走過去,粗魯的把行李箱中的衣服都扔出去,找了半天在行禮箱縫隙找到那張皺皺巴巴符紙。
夏融小心的展開,看完上面的咒語冷笑一聲,不屑的把符紙扔在地上。
“你現在所擁有的財富都是用你的陽壽換的,白痴”!
“不…不可能,孫天可是跟我說,我現在這些都是山神給我的,你不要騙我”。
夏融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你都是快死的人我還要騙你什麼啊,你說說你幫人偷了孩子,結果自己陽壽還賠了進去,這個買賣被你做的虧死了”。
徐合現傻愣呆在那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就瘋癲起來,用最惡毒的話語咒罵孫天。
“你在怎麼罵他都沒有用啊,你都快死的人了,魏警官趁他現在還活著,趕緊抓起來判刑吧”。
在一旁說風涼話的夏融,成功激起了俆合的怒火,他索性直接坦白:“我每次要和孫天見面,我就會在鬼街找到一家梅老太壽衣店告訴梅老太,她就幫我聯繫上了。”
繼續把俆合軟禁在這家賓館,魏燃和夏融開車來到這家店,夏融提出來還要變成俆合的樣子去詐一話梅老太。
“不用了,像他們這樣人疑心重肯定不好騙,一會你就配合我就行了”。
說著就給夏融烏黑柔煩頭髮上別了一極精緻的發卡,一向給人淡然到夏融別上這枚發卡顯的有些精緻,多了一些煙火氣。
“我逛商場的時想著你應該帶什麼好看,第一眼就看中這枚發卡,你戴上果然很好看”。
夏融用手摸摸,臉上不自覺的帶出女孩子的羞澀:“主要是我人長得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魏燃被夏融這不要臉的樣子逗笑,想要伸手摸一摸夏融的頭髮,可夏融笑著躲開:“魏警官正事要緊啊”。
現在魏燃心裡很不開心,他想把打擾他談戀愛的人全都綁在一起,弄到火星上。
下車後,魏燃堵氣一樣拉住夏融的手,夏融想要掙開可偏偏掙開不得,牢牢的被魏燃牽在手中,他臉上還露出標誌性的迷人微笑,手裡在暗中使勁:“阿融,不要鬧了,鬼街人多會不小心衝散了我們”。
后街這裡被川陽市的人戲稱為鬼街,幾十年前這裡發生一起大火,一直沒有查明原因,賠償款也遲遲沒有下來,沒辦法,住在這裡的居民只能扔下燒的殘垣斷壁的房子搬走了,之後過了幾年,這裡搬來了幾家商戶也都是經營的壽衣店,慢慢的這裡就被叫成了鬼街。
鬼街能被稱鬼街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經營都是看卦風水,五期紙活壽衣店,而是因為在這裡你經營其它店鋪,不出七日肯定會落荒而逃的搬走。
原因嘛,到是說不清道不明——
魏燃緊拽著夏融的手,帶著她找好幾家店,就是沒有找到梅老太壽衣店。
最後還是夏融眼尖,看見了夾在兩個大門店的一家小小的店鋪,憑藉良好視力,夏融看清門上插著一枝梅花。
“魏警官,你看那裡”!
順著夏融視線看過去,魏燃嘴角勾起:“一會兒,你要叫我阿燃,不要叫我為警官”。
“魏警官,你可別借著查案來占我便宜”。
果然夏融就要轉身回去,魏燃拉都拉不住,忙說幾句好話才哄好夏融。
這種情景,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兩個鬧彆扭的情侶一樣,高大帥氣的男孩子很寵溺自己鬧脾氣的小女友。
梅老太壽衣店,店面真的很小,裡面堆滿了紙糊的紙牛紙馬,一個老太太嘴裡叼著旱菸圈,手法嫻熟的給紮好的童男上色。
“做五期紙活”!梅老太嫌棄看一眼魏燃和夏融緊握的手。
魏燃:“不是,我們是有別的事來找您”。
“梅老太語氣不善,直接下逐客令,:“我這兒只能做五期紙活,看其它事你們就去找其它人家吧”。
魏燃上前一步語氣堅定的說:“當然是有人介紹來了,不然我和我老婆不可能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