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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爾女士遠遠的透過窗戶,將兩人的動作全部看在了眼裡,她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輕點著桌面。
一向嚴謹自律的兒子居然像所有孟浪的男人一樣當街吻了一個小姑娘,看來是中毒太深,解不了了。
詩渙被他挑釁得心裡憋屈,她氣呼呼扯著他的領帶將他按進了車裡,她紅著一雙眼獸性大發的看著他:“現在給你五秒的時間立馬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小心我在師母面前直接辦了你。”
她惡狠狠的表情讓蕭澤溢可恥的滿足了,他在關上車門前叮囑她:“實話實說就好了,不必有所隱瞞,我的母親是你的長輩,你可以對她很恭敬,但是恭敬並不代表要卑微,不管面對任何人,你都要始終記住一點,你不是什麼灰姑娘,你是足以和我站在同等高度的女王。”
詩渙看著蕭澤溢驅車揚長而去,才回過身走進了飯店。
所有的細節蕭澤溢都做得很好,比如說怕她不知道迪爾女士喜歡吃什麼,就事先幫她們點好了單,明知道飯店裡的那個位置可以看到街邊的情況,還依舊對她做了那些親密的舉動。
他在為她鋪路,她怎麼可能不懂?
詩渙坐到迪爾女士的對面,雙手交握放在桌前望著她:“師母,好久不見。”
迪爾女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總體還算滿意:“確實好久不見了,我記得上一次還是四年前吧?你那時還是個小丫頭。”
詩渙淺淺一笑:“是的,那時候只有十七歲。”
迪爾女士頷首:“未成年?澤溢說他從幾年前開始就非常的迷戀一位少女了,那個人……”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是不是你?”
詩渙的內心小小的驚訝了一番,面上卻裝作瞭然於胸並非常不要臉的承認:“沒錯,是我。”
迪爾女士將自己靠進椅背中,眼神飄向窗外,語氣明顯帶著敵意,直戳要點:“我記得你曾經有過一位球星男友。”
她用了一個肯定句,詩渙為難的抓著錢包,這件事她也曾耿耿於懷過,雖然蕭澤溢從來都沒有將這一點放在心上,但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良多,在那幾年裡她的心是屬於另一個人渣的。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釋然的深吸一口氣:“我不否認我曾經愛過一個人渣,那段青春再怎麼的不完美,它也是屬於我的人生經歷。”
她唇邊綻開迷離的笑意:“我很慶幸現在坐在這裡的是21歲的秦詩渙而不是17歲懵懂又無知的丫頭,也只有現在的我才敢無比肯定的告訴所有人,這個世上只有秦詩渙能讓蕭澤溢幸福。”
迪爾女士直起身,驚訝的看著詩渙:“你很自信?”
“是不得不自信,我愛的人有多優秀想必師母比我更了解,身為他女朋友的特質和自覺我還是有的。”
談話到了這裡,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迪爾女士站起身,從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擱在桌上推到詩渙面前,居高臨下的凝視她:“知道我為什麼不像其他尖酸刻薄的母親一樣將錢甩到你臉上讓你離開我兒子嗎?”
詩渙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迪爾女士拎起包,側身拉開椅子:“首先你得感謝一下你自己的坦誠,還有你的回答我很滿意,除了一點。”
她的目光落到盒子上:“你目前只是將他當成男朋友,可他卻把你當成了妻子,你的覺悟還不夠深。”
迪爾女士走後,詩渙疑惑的拿起桌上的盒子放到掌心中小小翼翼的打開。
那枚圓形的金色戒指安靜的躺在盒子的正中央,她抽出來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強光照在戒身上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微光,上面刻著她名字的首寫字母,她神色慟然的將戒指緊握在手心裡,就像握著他的一顆真心。
這樣的戒指一看就是訂製的,肯定需要不少的時日,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人就已經想要娶她了,居然還悄悄的瞞著她做了些事,真是的,怎麼可以比她還可愛呢!
詩渙收拾好東西走出飯店,莫名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
蕭景州打電話告訴她,從下周開始就要正式集訓了,迪爾女士也同意了給她們編舞,只不過在那之前,她想看看她們的實力。
心驚膽戰了半天的助理小孟突然發現自己上司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連眉梢都染上了些許笑意,雖然不大看得出來就是了。
他將整理好的文件搬進蕭澤溢的辦公室:“蕭先生,這是你要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
蕭澤溢雙手快速的敲著鍵盤,眼神專注的盯著電腦頁面:“嗯,放到右邊的桌子上。”
小孟得令將手中的一大疊文件都堆放在上面,空出手從裡頭抽出一封信遞給蕭澤溢:“蕭先生,打擾一下,這是剛才在門外快遞員託付我交給你的。”
蕭澤溢停下打字的動作,別過頭從小孟手裡接過信封:“還有什麼事嗎?”
小孟本來還挺好奇信中的內容,結果蕭澤溢這麼一問,他連留下來的膽都沒有了,只好急忙的退了出去,順手還幫他關上了門。
小孟走後,蕭澤溢拆開信封,裡面裝有一封信和一張請帖,信紙上只有簡單的幾句話:“蕭先生,我的未婚妻袁茵非常的敬重你,並將你視為了她的偶像,後天就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了,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我的未婚妻見到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哦,對了,秦小姐也會到場哦。”
他將信件疊好放在抽屜里又打開請帖,目光在主辦人的名字上停留了幾秒,隨後挑了挑眉,打電話詢問小孟後天的行程。
☆、第54
封茗進去了以後,《冰上的舞者》又重新選了一次角。
向錢瀚將價錢提升了三倍想讓詩渙繼續給他的女主當舞替,被詩渙以集訓為由拒絕了。
誰也不敢保證世界上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封茗,上一次是想救秦詩碩又是教練的推薦才會委屈自己,這一次為了錢確實很不值當。
詩渙本來以為這件事過去了以後,她可能再也不會見到那些與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可是事與願違,她接到了向天忍的請帖。
詩渙將信拿到燈下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直到確定信中所提到的“蕭先生”是指蕭澤溢後,她才將請帖鎖進了抽屜里。
袁茵喜歡過蕭澤溢這一點毋庸置疑,她自己也承認了,只不過現在還喜不喜歡那就很難說了。
向天忍的動作也是快,封茗才剛進去他就敢冒著得罪封家的危險娶袁茵,看來他早就料到在巨額的毀約金下封家不會隨意和他鬧掰才會做得如此明目張胆,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不僅錢到手了,連姑娘也到手了,人生贏家說的不就是他嗎!
詩渙在心裡鄙視的嗤了一聲,一個腦子有坑的ceo,把自己活得像個混混,如今又請她和蕭澤溢去參加他的訂婚宴,不知安了什麼心。
詩渙輾轉反側,越想越煩,到了最後竟然失眠了,第二天清晨沒控制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果斷打電話給蕭澤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