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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渙嘆了一聲:“美色當前,乾柴烈火的,難免出點小意外,我還是很純情的。”
鬼信你純情!
煙含給她普及起蕭澤溢的往事:“我認識他那會兒,喜歡他的姑娘可以繞咱體育館幾圈了,當然,姑娘們也只敢看著他的背影犯花痴,畢竟喜歡是一回事,能不能抱回家當愛人那是另一回事,他打了十幾年光棍,還沒來得及談戀愛呢,結果就被你給輕薄了。”
“跟他相處久了,你會發現他對某些事相當的執著,刻板得有些認真,常常令人哭笑不得。”
“還記得你十八歲生日那天吧?你將他壓在床上對他說了一句醉話,他當真當了整整四年。”
詩渙炸了:“我那天喝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哪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後來的事不都是你和我說的嗎?”
煙含不高興的拿食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最關鍵的那句話他不讓我告訴你。”
詩渙起身拉著她的手搖了搖:“師姐,你能別和我賣關子了嗎?”
“你那天和他說,等你奪冠了讓他做你男朋友,可是後來你卻和殷子泓在一起了,你難道沒發現嗎,他那段時間很少出現在你世界裡。”
☆、第 25 章
各色豪車的倒影從玻璃門上一閃而過經久不息,左右兩邊的透明櫥窗里立著五官精緻身形完美的人偶模特兒,他們身上無一不穿著價值不菲的衣服,其中幾件晚禮服甚至還曾出現在女星爭相鬥艷的紅毯上。
明碼標價的服裝就這樣擺在連空氣都奢華得駭人的繁華路邊,引得行人高抬下巴捶胸頓足,那是他們幾年工資加起來都無法觸及的高度——用金錢堆起來的紙醉金迷。
兩位禮儀小姐穿著粉色旗袍站在門口,平底鞋,丁字步,雙手交握放在身前,臉上的微笑比空姐還要標準,只是僵硬了半天不動的表情讓她們看起來宛如兩個清晰脫俗毫不做作的智障門神。
詩渙繞過門前的綠色盆栽往店裡走,麻木半天的禮儀小姐終於活了過來,聲音帶著蜜糖似的異口同聲道:“歡迎光臨。”
新來的女店員異常的熱情,大老遠的典著笑臉迎上來:“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們店裡的服裝都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您喜歡哪一個類型?我可以幫您推薦一下。”
能眼都不眨就踏進這家服裝店的人非富即貴,最不濟的也是娛樂圈排得上號的人物,詩渙的臉非常具有欺騙性,女店員以為她是這個圈的,或許身後還有個干|爹似的大金主,心裡對詩渙極其不屑,臉上卻是一副討好的模樣。
詩渙踩在鋥亮的瓷磚上,往櫃檯走:“謝謝,不過幫忙倒是不用了,我只是來取表演服裝的。”
關於大獎賽表演服裝的問題,這家服裝店的王牌設計師赫原女士早在幾個星期前就和詩渙商量過了。
無非就是他們公司看上了詩渙頗為良好的運動員形象,赫原女士便將她親手設計的新式芭蕾舞裙免費借給詩渙,由詩渙將它穿上世界的舞台,也算是給他們公司做宣傳。
這是一個雙贏的過程,詩渙權衡利弊後就答應了。
然而事實是,她近來窮得快揭不開鍋了!
家裡並沒有富到每次比賽都能穿上訂製的表演服,能省就省嘍,再說了赫原女士也算名家設計師,芭蕾舞裙的樣品圖詩渙也看過了,確實很漂亮。
新來的女店員不知道詩渙和他們公司這檔事,經理有些不悅將她揮退:“你去招呼其他客人,秦小姐這邊我來幫忙就好。”
女店員沮喪著臉走了。
經理拿出鑰匙,親自打開玻璃衣櫃,將那條藍黑色的新式芭蕾舞裙取下,交到詩渙手中:“赫原女士說了,這條舞裙就是為秦小姐打造的,秦小姐可以在更衣室試穿一下看合不合身。”
“謝了哈。”
詩渙從經理手中接過服裝,往更衣室走去,結果,手才剛剛摸到門把,就有人比她先行一步溜進裡面,砰的把門關上了。
緊接著從身後傳來兩句大嗓門:“那種三流明星穿過的二手晚禮服也拿來給我們茵姐穿,你們幾個意思啊?這麼大的一個店連一件像樣的晚禮服都沒有嗎?我家茵姐是要去參加頒獎典禮走紅毯,不是要上街乞討。”
詩渙忤在更衣室門前頂著伸手握門把的姿勢很是凌亂。
經理有些尷尬:“秦小姐稍等一會兒吧。”
換個衣服而已,也不差這幾分鐘,詩渙轉身往旁邊挪了挪。
女助理拎著大包小包走過來,至始至終都沒給詩渙一個正眼,直接拿鼻孔瞧經理:“怎麼,怕我們付不起錢?”
袁茵在周一晚上有個頒獎典禮,她以獲獎人的身份出席晚會,那大概是她進軍娛樂圈以來第一次當女主角,並且還獲得了最佳女主角獎。
萬年女二終於翻身當了女主,真是可喜可賀,頒獎典禮結束後可以想像出微博頭條會怎麼炸開鍋的討論她,討論她是怎麼努力鹹魚翻身,從萬年女配搖身一變成為了當今娛樂圈的一線花旦。
然而事與願違,她最後居然是以“撞衫”這個姿勢上的熱搜。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而袁茵是丑的那個。
她和上一屆的最佳女主角撞衫了,而且很不巧的是上一屆的最佳女主角是她那晚的頒獎人,兩人穿著同樣的晚禮服站在頒獎台上氣氛一度很尷尬。
袁茵的聲音從更衣室里悶悶傳來:“小離,算了吧。”
助理小離跺腳,不甘心的說:“茵姐,就是因為你脾氣太好,他們才覺得我們好欺負的!你現在有向總可不能那麼孬啊!”
明明是大白天,店裡的燈光卻比聚光燈還要明亮,更衣室旁邊的白牆上立著一面巨大的鏡子,將店裡的的大半景色都映了進去。
那個助理還在和經理爭執,詩渙覺得無聊就往旁邊走了走,那裡有個一級地台,人偶模特兒以不同的姿勢擺在上面。
日光透過玻璃傾瀉在人偶上,用石膏做成的身體反襯出灼灼光輝,白得發亮。
有人從外頭輕敲了兩下櫥窗,詩渙聞聲望過去,只見蕭澤溢站在櫥窗外微低著頭看她,不管是五官還是身形都毫不遜於櫥窗里的人偶模特兒。
兩人隔著櫥窗相望,詩渙覺得有些驚奇,對蕭澤溢比了一個手勢:“你怎麼來啦?”
蕭澤溢大步流星從門口繞進店裡,走到詩渙旁邊摸了摸她的頭:“來還你錢包啊,還是你不想要了?”
詩渙趕緊回他:“想要啊,想要得不得了呢。”
蕭澤溢面色溫和下來,瞧著她手裡的衣服問:“比賽的舞裙拿到了?去換上來我幫你看看。”
袁茵換完衣服拉開更衣室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秦詩渙和蕭澤溢。
袁茵愣住了,她垂在裙邊的手指無意識的絞在一起。
助理見袁茵臉色發白,以為她不舒服,便關切的問:“茵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