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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溢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有濕熱綿長的氣流竄到下腹,漲漲的,有些難受。
他眼神兇狠的看著呼吸勻長睡得一臉幸福又無辜的女孩。
這個人想逼出他隱藏在理智下的獸性。
他掙脫女孩的手,奪回主動權,指尖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慢慢滑下,撫過她高挺的鼻樑,她柔軟的唇瓣,她微揚的下巴,她傾長脖頸,最終停在她敞開的衣領處。
望梅止渴,也不過如此,身體裡的燥熱感終於褪去,他悻悻的收回手,自嘲道:“蕭澤溢,原來你也有慫包的時候。”
詩渙清醒過來已經到了晚上,夜幕籠罩著周圍的建築,只有昏黃的路燈透過車窗照進來,她眼神模糊的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晚九點了。
詩渙“啊”的一聲爬起來:“我睡多久了?”
蕭澤溢整個人都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不多不少,剛好五個小時。”
詩渙急了,連話都是語無倫次的:“你怎麼不叫醒我,我不肯醒你可以直接踹我啊,耽誤了你那麼多時間,我……”
蕭澤溢冷冷的打斷她:“你的行李在後備箱。”
詩渙心中的焦躁和雜亂全被這一盆冷給兜頭澆醒了。
她“哦”了一聲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默默的打開車門,自己一個人將存放在後備箱的行李提出來。
沒有他的幫忙,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的,只是……
她看了一眼從她睡醒後就沒正眼瞧過自己的蕭澤溢,有些苦惱。
她最怕他這樣了,一個人一聲不吭的生悶氣。
詩渙張了張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話,只能托著行李箱往公寓樓的方向走。
今天的夜色很美好,月明星稀,華燈初上,連晚風都變得清爽宜人了。
這麼美的月色,這麼好的時機,兩人好不容易可以單獨相處,她卻沒來得急好好的和他說上幾句話,她心裡好不甘心啊!
詩渙停下腳步,“啪”的一聲將行李箱重重的立在水泥地上,轉過身正對著蕭澤溢,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蕭澤溢的目光被詩渙故意製造的雜音引過去,他搖下車窗,遠遠的看著她緊咬的下唇,似笑非笑:“不走了?你在等什麼?”
秦詩渙:“我什麼也沒等。”
蕭澤溢輕笑一聲拉開車門,走到她身前,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細小的耳垂。
他的指尖帶著薄繭,詩渙覺得有些痛,可是卻不想退開。
彎月從雲層里消消的爬出,皎潔的月光透過密密麻麻的銀杏葉斜照下來,在地上形成支離破碎的白光,晚風輕拂而過,將鼻間灼熱的氣息吹散。
蕭澤溢收回手,詩渙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辛興自己逃過了一劫。
然而下一秒,蕭澤溢強硬有力的雙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往上輕輕一帶,她的雙腳便直接離開了地面。
詩渙被人騰空抱起,整個人的大腦都不太清醒了,只能弱弱的攬住了蕭澤溢的脖子。
蕭澤溢抱著她轉了個九十度,直接將她按在了旁邊的銀杏樹幹上。
他握著她的肩膀,微躬身低頭吻了上去。
詩渙的鼻尖全是男人清冽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果香,微醉人,她知道那是葡萄酒的芳香。
兩人身體相貼唇齒相依,他的舌|頭在她的口腔內輕輕掃蕩,他的手也隨著這個節奏從她的肩膀慢慢往下摩挲。
他的手勁有點大,詩渙被他弄疼了,身體僵硬了一下,緊閉的眼瞼掛上了幾滴淚珠,心裡覺得很委屈。
幾分鐘後,蕭澤溢放開詩渙,拿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啞著聲在她唇邊問:“你要的獎勵,夠不夠?”
詩渙小臉一紅,驀然想起自己在法國打電話向他討要獎勵的事,尼瑪,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怪得了誰啊!
“夠……已經夠了,真的。”
再多她就要溺死了。
蕭澤溢滿意的舔了舔她的唇瓣:“那接下來,你該接受懲罰了。”
又幾分鐘後……
詩渙腿軟的抱著蕭澤溢的腰當做支點直起身,義正言辭道:“你別碰我了,我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蕭澤溢鬆開她:“哦,什麼東西?”
詩渙將掉落的手提包從地上撿起來,拉開鏈子從裡邊掏出一塊東西。
圓形的銀牌在月光下閃著微光,很微弱,卻能觸動他的心弦。
詩渙有些不好意思:“你低一下頭。”
蕭澤溢意外的很聽話,微低下頭,詩渙踮起腳尖,很鄭重的將這枚銀牌掛到他脖子上:“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日子,真的很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哥,沒有按照約定拿到冠軍我很抱歉,這次雖然只有銀的,但是以後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蕭澤溢捨起身前的銀牌瞅了瞅:“努力什麼?”
詩渙:“努力奪冠包養你。”
蕭澤溢:“……”
詩渙和蕭澤溢兩人情之所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從剛才接吻到現在所有的動作都已經被人看到了。
洛煙含和展羨在外頭浪了一晚上,剛吃完夜宵回來就發現詩渙和蕭澤溢站在樹下交談。
展羨本想上去跟蕭澤溢打個招呼,結果就被洛煙含眼疾手快的拉到車後躲了個嚴實。
煙含神神秘秘的一手捂住他的嘴讓他別說話,一手指著不遠處的蕭澤溢和詩渙:“你別看他們兩小樣的純潔得不得了,乾柴烈火起來連我都怕,不信你就看著吧!”
她話才說完,不遠處的兩人果然抱在了一起。
她得意的向展羨炫耀:“我就說嘛!”
展羨:“所以我們兩個那麼猥瑣的蹲在這裡偷看是為了什麼?”
洛煙含用一副“你果然是朵傾世白蓮花”的表情教育他:“當然是學習一下他們教科書般的吻技啊!”
展羨:“我學好了。”
煙含的目光全被詩渙他們勾引去了,沒聽清展羨說了什麼,只隨口問:“什麼?”
展羨反手捂住她的眼,將她拉走:“你今晚去我那邊睡。”
洛煙含:“……”
☆、第 38 章
詩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約是中午。
她無比的辛興自己累得只能躺在床上倒了十幾個小時的時差,不然以她的腦補程度,沒失眠就算不錯了。
她爬起來邊閉著眼睛邊往浴室走,中途還妄想站著睡一覺。
被洛煙含吼清醒了。
洛煙含剛進門把鞋放好,就飛速的閃到詩渙面前搖了搖她的肩膀:“你家那位蕭大品酒師什麼時候走的啊?”
詩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臉,仔細的上下端詳她一番,皺眉:“你昨天一整晚都沒回來,幹什麼去了?還有你怎麼知道蕭澤溢來過的?不要告訴我你又誤入歧途當了狗仔。”
洛煙含嗤了一聲:“姐是有夜生活的人,至於你和蕭澤溢那點破事,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連腦細胞都費不了幾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