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詩渙先是呆了幾秒,然後學著夏千修的表情齜牙咧嘴道:“咦,你這個人真是好污啊。”
何欣悻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直視前方:“喂,我事先跟你說啊,煙含這段時間和展羨甜甜蜜蜜去了,沒時間管你,現在有我和念念在,還能幫你提點建議,你別老想著忽悠我們。”
四人認識也有幾年了,運動員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訓練上,交際圈本來就小,能相識即是緣分,能相知就是朋友,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就會像大學生畢業一樣退役,最後各奔東西。
詩渙心裡一酸,輕輕的摟住何欣的肩膀:“安啦安啦,我們兩好著呢,想要知道具體情況,不如你們今晚就住我公寓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詩渙將電視打開,把聲音調小,給何欣和符念倒了兩杯水開水。
三人一起癱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腦殘劇。
何欣朝她揚了揚下巴:“說說,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詩渙抱著枕頭仰望真空:“除了最後一步,情侶間該做的事差不多都做了吧,父母也見過了。”
“最後一步?” 符念挪過來拍了拍她的膝蓋:“哎,小渙,你的蕭大品酒師也真是特別能忍!”
詩渙:“怎麼說?”
“我沒記錯的話,他可是打了二十幾年的光棍,最後才交了你這個女朋友,居然沒獸性大發把你按在床上……”
她聲音越說越小,詩渙一個枕頭砸過去就安靜了。
詩渙:“說好的幫我提建議呢,怎麼一個個都來聽八卦了?”
“都說一個男人如果真心喜歡一個女人,除了想得到她的心外,腦海里也翻來覆去的把她的身體占有了好幾遍”何欣點著腳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提了一個讓詩渙噴血的建議:“要不你去勾引一下他吧。”
詩渙看著何欣一臉認真的表情,慫了,她望著電視屏幕,眼神迷離,聲音飄搖:“我啊,想在這個賽季好好的訓練,至少為了奪冠這個目標拼盡全力的努力一把,等四大洲的賽事結束,我就22歲了,可以全身而退了。”
何欣和符念驚訝的對視了一眼,皺眉:“怎麼這麼著急退役,你不是說過自己想滑到走不動嗎?”
“我沒有說要放棄花滑,只是之後不會在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上面而已。”她的雙眼彎成月牙,嘴角洋溢著淡淡的微笑:“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先追的我,我才答應的,可只有我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
“你們喝過金酒嗎?就是那種酒精度很高,極烈又極辣的酒,只需要小小的一杯就可以讓飲酒量低的人醉得一塌糊塗,他就是這樣的人。”
她停頓了一下,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跟他相處的這些日子,我知道他有多忙,可即使再忙他也會分出心思來留意我的事,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先生,也只能是我的先生,他的專業我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今後我想學好如何做他的妻子而不是女朋友。”
她嘆息一聲:“師母說得對,我的覺悟確實不夠高。”
空氣突然安靜了十幾秒,時間有一瞬間的靜止,何欣和符念無語的看了她半響,面部表情才開始活動起來:“秦詩渙,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兩灑了多大的一盤狗糧。”
何欣按了一下手機:“我的脾氣有多不好,這些年你也見識過了。”
她噠噠噠的又按了幾個數字鍵:“絕對是那種眥睚必報的人,很遺憾的告訴你秦小姐,我錄音了。”
她猛的按下最後一個發送鍵,音樂響了兩秒,有一個萌萌軟軟的女聲提示到:“發送成功!”
詩渙愣了半秒,瞳孔逐漸睜大,她一躍而起狂撲過去:“何欣你個殺千刀的!我們絕交!”
何欣仔細想了想,問:“絕交?那是什麼姿勢?”
☆、第56章
按照常理,本來應該是蕭澤溢開車接詩渙一起去現場的,但蕭澤溢公司當天還有事,於是就變成了詩渙一個人先打的到現場,蕭澤溢下班後直接開車去目的地,兩人在宴廳匯合。
晚宴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二樓舉行,暖色調的燈光給大廳里的氛圍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方形長桌上非常小情調的擺著紅玫瑰、透明高腳杯以及精緻的點心,饒著牆壁形成一條美食帶,很能勾起賓客的食慾。
不過接到邀請的基本都是和向天忍有生意來往的商人以及名媛,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只是品嘗美食那麼簡單。
詩渙只認識向天忍和袁茵,對於其他人除了面生之外並沒有什麼想法,連搭訕的心思都可以省了。
進了會場後,詩渙非常低調的饒著牆壁走,拿著小盤子給自己取了些點心,打算再蕭澤溢來之前先把自己的胃給填嚴實了。
晚八點整,一身華服的袁茵挽著向天忍的手臂正式出現在大廳里,燈光適時的變得更亮了起來,隨著他們的行走路線而移動,原本三五成□□談得十分火熱的賓客立即停止了說話,紛紛向那一對璧人投去了艷羨的目光。
向天忍摟著袁茵的小蠻腰,意氣風發的走到正中央,他的嘴角始終掛著痞氣的微笑,即使是穿了一身正裝也罩不住他那股玩世不恭的騷味,但在場的所有人,誰都無法否認他確確實實就是一個ceo,今天的人生贏家。
袁茵靠在向天忍旁邊顯小鳥依人又溫婉動人,乍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仔細一看怕是要被那粉紅色的小心泡給酸死。
向天忍執著袁茵的手,語句清晰又堅定的向所有人宣布:“今天是我和小茵訂婚的日子,感謝到場的各位朋友,希望你們今晚能玩得開心。”
周圍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袁茵跟隨著向天忍開始向幾位重要的來客敬酒。
詩渙點心吃多了,覺得嘴裡膩得很,她瞅了一眼桌上的葡萄酒,忍不住伸出手,然而當指尖碰觸到那冰冷又僵硬的杯身時,她又猛的縮了回來,怕出事,到底是不敢在這種場合下喝醉的。
向天忍和袁茵還被人群包圍著,詩渙想了想,覺得目前不太可能與他們說上話,便尋了個空檔,默默地進了洗手間。
蕭澤溢下班得有點晚,當工作人員將他引進來時宴會已經進行了十幾分鐘。
詩渙之前和他說過,她今晚穿了一件藍白色的晚禮服,他不動聲色的掃了幾眼四周,沒找到詩渙的身影,便以為她又開始忽悠人了。
他搖了搖頭走進了人群。
自打蕭澤溢走進來的那一刻,袁茵就注意到了他。
人似乎有種特殊的功能,總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自己在意的人,眼神是欺騙不了自己的。
向天忍發現了她的驚訝和疑惑,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摟著她,將她帶到了蕭澤溢面前。
“蕭澤溢。”
他笑眯眯的和蕭澤溢打招呼,把眼裡那抹勢在必得的精光藏得極好:“感謝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他將酒杯舉到兩人之間,蕭澤溢對上他投射過來的目光,沒有半分猶豫,很乾脆的舉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然後非常簡潔的道:“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