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詩渙尋思著眼前好幾個攝像頭對著她們兩呢,直接甩掉或拒絕這個孕婦的玫瑰花,顯得她是惡毒不大氣的原配,直接接受了又顯得自己慫包白蓮花,該怎麼做其實還挺微妙的。
就在她打算找一個兩全的方法有所做為的時候,有人卻比她先行一步。
蕭澤溢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提著一個巨大的熊本熊走過來,製作精緻的高質量黑色皮鞋踩在大理石發出不重不輕的聲音。
他走到她們旁邊停下,用華麗的低音炮說:“抱歉,我趕時間,麻煩讓一下。”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低沉,氣場太過強大,記者們還真的退開了些。
蕭澤溢提起手中的熊本熊直接往詩渙手中一塞,詩渙趕緊伸出雙手抱住這個足有兩人大的熊本熊,她發現自己的手裡懷裡都滿了,再也拿不了其他東西。
詩渙:“……”
一直被無視的周菲玉默默的將手中的玫瑰花收回。
蕭澤溢滿意的拍了拍熊本熊的頭:“這次的自由滑節目不錯。”
能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誇獎,她還真挺不容易的,應該算有生之年系列了。
詩渙抬起頭看他,兩眼一彎,帶著淺淺的笑意:“謝謝你啊蕭先生。”
他漆黑的瞳孔中映出她膚白貌美又乖巧可愛的容顏,她微笑的抬頭看自己,那雙原本裝著萬丈光華的雙眼,此刻只盯著自己一個人看,嫣紅而美味的唇近在咫尺,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
他眼睛沉下來,伸手推了推眼鏡:“走吧,運動員合照的時間到了。”
“噢,對了,差點錯過時間。”
詩渙屁顛屁顛的抱著熊本熊跟在蕭澤溢身後往會場走去,記者們沒好意思攔下他們。
等詩渙他們走遠後,記者看了一眼依舊雙手抱著玫瑰站在旁邊的周菲玉,興趣缺缺的抱著攝像機也走了。
人走空後,周菲玉咬了咬牙將玫瑰花塞進旁邊的垃圾箱裡,然後甩了甩手。
殷子泓上完廁所出來,便看見周菲玉一個人無助的站在角落裡,他走過去柔聲問:“菲兒,花送了嗎?”
周菲玉眼角有些紅,她有些委屈的指了指垃圾箱的的玫瑰花:“她沒接受。”
殷子泓以為是花是詩渙丟的,他嘆了一口氣將周菲玉摟住:“她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抱歉讓你受委屈。”
這邊剛拍完合照,秦詩渙和朱迪雅就聊起來了,秦詩渙雖然比朱迪雅大四歲,但外國美眉一般都比較早熟,看起來反而是詩渙顯得年輕些。
兩個小姑娘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從滑冰談到化妝,從美食談到遊戲。
朱迪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問:“那邊那位非常sexy的男士是你的男朋友嗎?我剛才看見你們兩一起走過來的。”
詩渙知道朱迪雅說的是蕭澤溢,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蕭澤溢手上搭著一條剛脫下的風衣,一身正裝穿得一絲不苟,紐扣扣到了最上頭的一顆,他抬手拿起旁邊的紙盒咖啡,微揚起頭,性感的喉結輕微的上下鼓動,那暗紅色的液體沾濕了他的薄涼的唇瓣,在燈光閃著點點星光。
她突然覺得朱迪雅的形容很貼切。
詩渙趕緊搖了搖頭:“不是。”
會場裡有好多人在自拍和找人合影的,蕭景州拿著相機轉了一圈後,對秦詩渙招了招手:“丫頭快過來合影了!”
秦詩渙吐了吐舌頭有些歉意的說:“朱迪雅,那我先過去了哈,等有機會請你吃遍中國美食。”
朱迪雅擺個擺手:“去吧去吧。”
秦詩渙抱著熊本熊走過來:“教練,要和我合影?”
蕭景州笑得一臉狡猾:“我先幫你和澤溢拍一張。”
秦詩渙:“……”
她轉過頭去看蕭澤溢,只見他握著紙盒咖啡的手頓了頓,然後將紙盒放在桌台上,雙手插進褲兜里,挑起眉看她。
詩渙一掌拍在熊本熊的腦門上,小聲嘀咕:“合個影而已,你不好意思個毛線啊?”
她一臉英勇赴死的走過去站在蕭澤溢旁邊。
蕭景州喊了一句:“兩人靠得近一點,不然拍不到。”
蕭澤溢不為所動,詩渙乾脆雙腿一跨,兩人手臂相隔幾厘米,幾乎要挨在一起,她懷中還抱著他送的熊本熊。
趁教練還在找角度的時候,她小聲的跟蕭澤溢說:“喂,謝謝你。”
蕭澤溢:“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秦詩渙:“我指的是比賽服裝的事。”
蕭澤溢轉過頭看她,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伸手攬過她的肩往旁邊一帶,兩人挨得更近了。
肩膀上傳來的熱度讓詩渙的臉漲得有些紅,蕭澤溢1米89長得有些高大,她才1米66,頓時就變成了她被蕭澤溢摟在懷裡的姿勢。
秦詩渙:“……”
教練拿起相機咔咔咔的狂按。
秦詩渙:心裡好氣好緊張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
合影照好後,詩渙看了一眼屏幕中跟照證件照一樣板著臉仍然帥得一塌糊塗的蕭澤溢,忍不住吐槽道:“蕭先生,你拍照都不會笑嗎?”
☆、第 7 章
窗外的小雪已經漸漸停下來,玻璃上結了一層薄冰,從屋裡往外看所有的景色都是模糊的。
蕭澤溢泡了一杯熱茶,雖然他的工作是品酒師,但他不酗酒,平時喝得最多的其實是茶。
他端著茶杯走到桌邊坐下,臥室里的燈光是暖色調的,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睡服,腳下踩著一雙暗色的棉拖,渾身散發著禁慾系的荷爾蒙氣息。
他的助理小孟跟他請了兩天假,說是要去相親,他同意了。
他的目光轉到床頭的相框上,相框裡是一張合照,巨大的熊本熊被女孩雙手抱在懷中,女孩被他單手樓在懷裡,他面無表情,她卻笑得一臉燦爛。
天氣寒冷,他卻覺得心裡暖暖的,就跟手中這杯茶一樣。
一直駐紮在大腦深處的痴念開始張牙舞爪,瘋狂的侵蝕著他的思緒。
他想緊緊的擁她入懷,他想將她按在酒架上親吻,他想讓她為自己穿上婚紗,他們會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他想管她一輩子。
他揉了揉太陽穴,告訴自己不要著急,她才剛分了手。
他和她差了整整七年的光陰,他願意站在未來等她。
茶水有些淡,蕭澤溢起身拉開臥室的門,打算去客廳添點茶葉。
客廳里蕭景州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體育頻道,前幾天花樣滑冰中國大獎賽的重播。
蕭景州一改平日的不正經,神情非常嚴肅的盯著大屏幕,時不時的還在本子上記一些東西。
蕭澤溢邁出大長腿,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眼神隨意的盯著屏幕中運動員靈動的身姿:“今年花滑界人才輩出,年齡和體重都占優勢的新人大有人在,總決賽可以說是藏龍臥虎,以她現在的水平想要奪冠可謂是困難重重,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