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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步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動作堅決又不失溫柔的掀開她頭上的喜帕。
窗外有風吹來,帶著清淡的荷香,拂起了她的長髮和衣袂。
她抬起頭看他,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襯得瞳仁晶瑩而透亮。
“夫君,讓詩渙為你獻上一支舞吧。”
他聽見她輕聲說。
他執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中:“哦,跳不好為夫可是要懲罰你的。”
她掙脫他的束縛,退開了幾步,促狹的笑道:“你捨得嗎?”
她伸手扯掉自己腰間的封帶,薄紗從肩頭滑落,雪白的玉體在搖曳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他眼神晦澀的看了她一眼,極其冷靜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酒。
她迷茫的看著他:“夫君?”
他拿起酒杯走到她身後,左手半抱著捏住她的下巴,然後將杯中的酒全數灌進了她口中。
她嘴角沾著水光,被他抱在懷裡半點都動彈不得,只能無助的痛呼道:“夫君,我痛。”
他攬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朵誘惑道:“乖,忍著點,這是懲罰,過了今夜就好了。”
蕭澤溢是被蕭景州的敲門聲給吵醒的,他睜開眼,眼神專注的盯著房頂,身體裡有一股熱流正在往下|身涌去,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他皺起眉,認命的起身打算進浴室沖個涼水澡,手機卻在這時作死的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略有遲疑,然後拿著手機一起進了浴室。
他開了免提,詩渙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她有些不好意思問:“喂,你是不是在洗澡啊。”
蕭澤溢:“嗯。”
詩渙吐了吐舌頭:“要不我等你洗完了再打來?”
蕭澤溢將花灑關小了些:“不必,有什麼話現在就可以說”
詩渙摸了摸鼻子:“伯母說她今天想和我聊一聊,我有點緊張。”
蕭澤溢:“哦,你做過虧心事?”
詩渙:“沒有!”
蕭澤溢:“你怕她說你誘拐我?”
詩渙炸了:“蕭先生明明是你誘惑我在先的好不好?”
蕭澤溢想像了她微紅的臉頰,呼吸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既然是這樣那你有什麼好緊張的?”
詩渙緩緩的向兩人的合影望去,柔聲道:“蕭澤溢,我希望伯母看到我時能夠相信,她優秀的兒子找了一個同樣優秀的人,只有我才能讓他變得比以前更好。”
這樣接近赤|裸裸的表白讓蕭澤溢一怔,他難以壓抑的迅速將手機關掉,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冷眼看著冰冷的水花灑在自己身上。
等他全身清爽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蕭景州和迪爾女士用完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擺好架勢就等著他出來坦白了。
蕭景州默默的朝自家兒子投去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目光。
蕭澤溢視而不見的坐到迪爾女士的對面,正視她的眼 :“maman(母親)”
迪爾女士抓著沙發墊輕吸一口氣:“幾年前我和你介紹過幾個美麗的法國女孩,全部都被你拒絕了,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已經……”
蕭澤溢:“沒錯。”
迪爾女士無奈的閉了一下雙眼又睜開:“可是你們差了整整七歲不是嗎?”
蕭澤溢正襟危坐:“maman,您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您覺得我年紀太大駕馭不了她這樣的少女?”
迪爾女士本來的意思是像詩渙這樣年輕的女孩在愛情方面並不會□□分,沒想到蕭澤溢的這一番話卻將他自己的身份降低了一個等度,並且潛意思很強勢的告訴她,是他在追這個女孩,而且他有那個能力消除這七年的障礙。
她看眼正對面的蕭澤溢,稍縱即逝的嘆了一聲,自己兒子的性格和能力她當然知道,這時候說些你還太小思想還不成熟的話非常的不合時宜。
她急切的抿了一口茶,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蕭澤溢低頭思索片刻,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放在桌上,實話實說道:“如果不是為了等她圓一個冠軍夢,這枚結婚戒指我早就戴在了她手上。”
☆、第53章
迪爾女士不了解國內的情況,所以交談的地點是詩渙選的,在近郊的一家飯店。
下午兩點,詩渙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等候迪爾女士,兩點十五,蕭澤溢準時將迪爾女士送到約定的地點。
侍應生將兩人領進店裡,詩渙緊張的站起身。
蕭澤溢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勾勒出欣長俊朗的身形,周圍投來了不少艷羨的目光。
迪爾女士始終微揚著下巴,好看的臉蛋,良好的身段,加上優雅的穿衣風格,看起來簡直無懈可擊。
在三人相距四米時,詩渙微笑的喊了句:“師母。”
迪爾女士朝她點頭示意,而後落座。
蕭澤溢輕聲在迪爾女士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迪爾女士抬頭望了詩渙一眼,點點頭:“好。”
詩渙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不過從迪爾女士的表情來看,她依稀能猜出是關於自己的事。
蕭澤溢幫迪爾女士點了幾樣菜,然後拉著詩渙出了飯店。
詩渙的手被蕭澤溢強制性的握在手裡,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後。
“我們怎麼能把師母一個人留在裡面?”
蕭澤溢將她帶到停車的地方:“我跟她說借用你五分鐘,她同意了。”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臉蛋,將頭低到與她平齊的位置:“我要去上班了。”
詩渙聽懂了他的意思,她一臉曖昧的催促他:“哦,你叫我出來是不是想交代我一些跟師母交談時需要注意的事項?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
“你的眼裡現在只剩下我母親了嗎?”蕭澤溢略有不悅:“我不做虧本的生意,所有的情報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
“等價交換?”詩渙瞅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我錢包放在飯店裡,要不我回去拿出來?”
蕭澤溢打斷了她的假設:“來不及了,你可以選擇走後門,我不介意。”
詩渙:“……”
詩渙:“可是我特別介意!”
她做賊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什麼人,才敢大膽的伸出雙手象徵性的擁抱了他一下又迅速的鬆開:“這樣可以嗎?”
她這一個動作就像拿小爪子撓痒痒,根本滿足不了他。
蕭澤溢用拇指摩挲她的唇瓣:“你可以更加放肆一點的,比如說,像這樣……”
他將她整個人都擁進了自己的懷中,讓她切切實實的感受自己身體的肌理,然後在她呼吸起伏不定的時候側頭吻住了她。
是一個濡濕的法式深吻,她甚至能描繪出他薄唇的形狀,約摸過了十幾秒,他放開她,很斯文敗類的問:“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