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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高法醫與兩位同樣高級法醫,三位法醫助手一直泡在法醫室中,對黑骨以及那個從犯罪嫌疑人身上掉下來的黑色蟲子進行一遍又一遍檢測。
法醫組年紀都不小。
平均五十八歲,最高年齡是高齡六十五歲的不退休職工,都是從國內外有名大學一步步踏踏實實成才的。
並不像電視劇里帥氣十足、迷得主角配角追著要。
在現實生活中,法醫連找老婆都是經過無數次相親才有的。畢竟干關於死人這一行,平民百姓忌諱的人太多。
其中,年齡最大高法醫對蠱蟲特別好奇,要努力完整解刨之。
被解刨的黑蟲,確定學名叫埋葬蟲。
體長兩厘米,外表呈黑色,鞘翅基部和端部有兩條黃色波狀帶,身體扁平而柔軟,是一種以動物屍體為食的常見食腐類昆蟲。
在食動物屍體的時候,它們總是不停地挖掘屍體下面的土地,最後會自然而然地把屍體埋葬在地下,因此而得名。
尋常埋葬蟲體內確實有帶有屍臭味的殘物,還可以通過尾端噴射出來。但這隻黑蟲肚裡都是濃重血腥味,含不知名劇毒,顯微鏡下倒是沒有特別新元素或組織。
“它不能歸結於新生物,毒素研究價值大於昆蟲本身,可惜這樣就不能拿到諾貝爾生物學獎。”
高法醫的話,讓其他兩位法醫以及助手們滿臉黑線,忍不住後退一步,離這位國內著名科學瘋子遠一點。
這時,忽而見到高法醫面容驚恐,腿一軟,攤坐在地上,他叫喊道:“啊——看看看,那隻埋葬蟲活——”
但見,被分別成兩半、初級解刨過的黑蟲,帶著剩餘的器官,一分為二,其中一半慢慢懸浮在低空中,不過距離解刨台十公分左右,竟然不靠翅膀飛起來。
“啊啊啊——”
“啊啊啊——”
男音女音尖叫聲此起彼伏,比高法醫更厲害。
屋內所有法醫以及助手都頭皮發麻、身上起栗、後背生涼意,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忘記任何反應。
蠱蟲□□都足夠毀人三觀,他們還有藉口說美名種花傳統多種多樣,但‘死而復生’是什麼鬼?
莫非科學被天狗吃了嗎?!
若是之前,有人告訴他們,親手解刨過的屍體忽然復活,可以‘翩翩起舞’,他們恐怕得笑罵那人是精神病。
算一下他們這輩子,解刨過多少具屍體。
若是真的有‘死而復生’,若是其他骸骨復活——
他們是不是該尖叫著逃命。
從此與解刨學拜拜,轉身投入玄學神學的懷抱?
啪——
半邊黑蟲重新掉落到解刨台上,重新變成殘屍體,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那蟲有劇毒,小心它復活也會會噴射毒液,雖然它體內毒素量已經不多,但這是太過怪異,我也不敢肯定。”
帶著一副老花眼鏡的高姓法醫,終於回過神來,扶著老腰站起來,搖晃兩下,不忘記囑咐旁人不要靠近。
聽到尖叫聲,拿著木倉衝進來的數位警察,正好見到黑蟲掉下來的一幕,以及一群被嚇壞的法醫們。
“發生什麼事?”
回答警察疑問的是其中兩位法醫直挺挺倒地的聲音。
第7章 一串手鍊
峨眉縣公安局距離集市不遠。
除去市局調來的專案組,地方公安局中沒多少警察上班。
縣裡普通警察或協警白日都開警車去縣街四處巡邏,尤其是針對小天鵝餐館外幾條街以及縣車站。
這幾聲男女混合高音尖叫,可把出來買菜的大爺大媽們狠狠嚇一跳,其中好熱鬧的人群漸漸圍著公安局走過來,操著一口鄉音,議論紛紛。
顧檀溪光明正大走進公安局一樓,與戴著二級警員警銜的四位青中年警察恰好打個照面。
他粗眉毛一斜,不羈叛逆味兒十足,指著前面乾淨透亮的整衣鏡問道:“補拍身份證照片是在前面鏡子左轉窗口嗎?”
“是的。”
中年警察都忙著周圍安撫群眾,點點頭後,提著警棍快速走出去。
顧檀溪邁步走向整衣鏡。
在靠近距離約兩步遠的時,他猛得右轉,路過一個值班辦公室。
辦公室里僅有一位帶一級警員的青年警察,此刻正在給一個後腦勺有一撮藍毛的叛逆青年做筆錄,語氣有些不耐煩。
“報什麼案?”
“殺人案,我看到一具女屍。”
“咳——”
趁著青年警察被叛逆破娃震驚的時間,顧檀溪幾個大邁步,從樓梯口快速爬上去。
他曾經來過峨眉縣公安局一次,二樓一樓是各部門辦公室,三樓只有一間局領導的辦公室。旁邊全是各種會議室,至於四樓五樓他就不清楚。
直上三樓,局領導辦公室是關上的,四周空空蕩蕩一個警察也沒有,倒是上面樓層傳來聲音很熱鬧。
樓層採光也不好,散發著陰暗的潮氣。
牆角水泥有一小塊一小塊的脫落,令人心裡毛毛的。
顧檀溪進入一間開著的辦公室,裡面沒有任何的裝飾,一張會議桌數十凳子,中央屏幕顯示屏,三台電腦以及厚厚的各種資料,非常簡潔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