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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牛,你想怎麼樣?”太可惡了,把我比喻成牛,我是犟,不喜歡可以踢走呀!
“如果你是牛,我就把你吹起來。”燁澤的喉結顫動了一下,明顯在笑。
吹牛?我一聽,抿嘴無奈地笑了起來,為什麼每次我發脾氣的時候,他總要這麼不正經地來一句不搭邊的話。
“還生氣?”燁澤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
我將頭埋進他的懷中,搖頭,我本來就不怎麼生氣,剛剛被他這麼一鬧,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話。
“這樣,明天晚上我們全家人一起出去吃個飯。”燁澤話一落,貝兒立馬上來,拉著我的手,晃了晃,說道:“媽媽,去吃牛排吧!”
又是牛。
我低頭看著貝兒,一臉天真的模樣,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她了,上輩子我肯定得罪過她跟燁澤。
第九十九章 出走
第二天,我跟凌薇約好的在市中心廣場見面。她風塵僕僕地趕到時,還喘著氣,然後環望四周,問道:“你老公呢?”
“額……那個,凌小姐,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我吞吞吐吐地想要解釋,突然怎麼感覺自己在面對情敵的時候,沒有以前那樣的理直氣壯了。
我好歹好是受法律保護的,氣焰都要壓得過她才是。
“什麼事?”凌薇那雙大眼眨了兩下,緊緊地看著我。那抹清澈的瞳孔中透著信任,她的注視讓我的欺騙有了罪惡感。
我抿了抿唇,想著到底要不要說,不說的話,到時候是不是更難以收場?
“凌小姐,其實前天我騙了你,我不是燁澤的表姐,我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凌薇給打斷了。
“是堂姐對吧!”她笑著,眼睛彎成了一輪上弦月,“看你跟燁澤有點像,我就猜到了。”
我搖頭,看著她,“如果要說像的話,那應該是夫妻相了。”
話落,凌薇怔怔地看著我,久久不語,然後落寞地扯了扯嘴角,微動兩下,難以相信地問道:“你……你是燁澤的老婆?”
“我叫莫凝。”我回答著,“我不想騙你了,當你剛進易家的時候,我的確是懷著牴觸的心理在跟你周旋,但是我現在不想拐彎抹角了。”
“為什麼?”凌薇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她難以接受。
“我不希望你插足我的婚姻,我跟燁澤結婚四年多了,經歷過風風雨雨才有今天,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破壞我的幸福。”我說完之後,心裡泛著淡淡地心酸,這個女人肯定以為我騙她,就是故意耍她。
凌薇瞪著我,質問道:“那我呢,我也愛著燁澤,一直愛著,就算是車禍把我的腿軋了,再痛再難我也站起來了,爬也要爬到燁澤的身邊。”
“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燁澤現在的妻子是我,所以我請你別糾纏我的丈夫,謝謝。”原本想陪她在廣場走走的,沒想到一坦白立馬就撕破臉,好了,不用陪了。
我離開凌薇的時候,能聽到她蹲下身子,撕心裂肺的哭泣聲。我頭也不回地回到易家,我原本以為這次的坦白告一段落了,再也不用見到凌薇了。
可我沒想到凌薇竟然爬上了她所住的酒店的天台,然後坐在邊沿那邊。
燁澤打電話質問我今天跟凌薇說了什麼,害得她想不開要跳樓,然後匆匆地掛了電話。
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凌薇住的酒店,下面已經圍滿了人,連消防部門的救生氣墊也鋪好了,我抬頭仰望,看到凌薇的身影像一點黑影掛在高高地天台旁。
我從旁邊的人群擠了進去,挺著肚子上了樓,坐上電梯,到達了頂樓,但卻被人給攔住了。
“你什麼人,誰讓你上來的?”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質問著。
“我是凌薇的姐姐。”我扯了個謊之後,那個穿警服的男人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為了加深他的信任,我又說道:“你看我像不像她,我們倆不是姐妹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像?”
那人將信將疑地放開了我,我快速地走了過去,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燁澤早已經過來,正在勸說著凌薇。
我不知道在我來之前,燁澤說了什麼,但是凌薇從上面下來了,投進了燁澤的懷抱,那一刻,風吹亂了我的頭髮,迷了我的眼睛。
我落寞地轉身離開了天台,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有上前去拆開他們,只覺得自己多餘了,所以心情難受地下了樓。
女人的苦肉計是最能打動男人的,凌薇又是燁澤的初戀。當看到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五味雜陳,難受得很。
我下樓的時候,心揪得很,酸漲得無法呼吸。
我回到易家,渾渾噩噩地坐了一下午,如果不是常嫂提醒我要去接貝兒的話,我可能都忘了。
我從學校把貝兒接出來的時候,貝兒環望四周,問道:“媽媽,爸爸呢?”
一想到燁澤在電話里質問我跟凌薇說什麼的時候,那個橫衝的語氣我就生氣,立馬回道:“你爸爸泡狐狸精去了。”
“那不吃牛排了嗎?”貝兒又問。
平時問,我都會很有耐心地說,可今天卻煩得要死,我心情很糟糕地說道:“能別問了嗎,煩死人了。”
貝兒委屈地嘟著嘴,然後哭了起來,“媽媽壞,貝兒不要這樣的媽媽。”
“好呀,連你也不要媽媽,對嗎,那行,你也跟那個狐狸精去。”話落,我堵氣地轉身將貝兒拋在身後,聽到孩子那清脆的哭泣聲,聲聲在撞擊著我的胸口,我自責地轉身,上前,將女兒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再生氣,怎麼能拿自己的孩子出氣,“貝兒,對不起,對不起,媽媽錯了。”
“媽媽,你別不要我。”貝兒委屈地流著眼淚。
我搖頭,淚水浸濕了我的雙眼,“媽媽要貝兒,一直要,永遠要。”
貝兒也抱著我,“以後貝兒不惹媽媽生氣了,我不吃牛排了。”
我們母女哭成了一團,丟人丟到家了。路過的人還以為我們遭遇了天塌下來也解決不了的事情似的。
為了彌補我剛剛“拋棄”貝兒的罪惡感,我帶著貝兒去吃了牛排,原來那邊有送小玩具,難怪一直吵著要吃牛排,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完,玩完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燁澤到現在都沒打電話催我,可想而知,他還沒回去,還沒發現我們母女不在家。
他現在應該在凌薇那邊吧,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身上總會散發著迷人的光芒。難道說裝可憐可以博同情,我怎麼就裝不了可憐呢?
我估計跟燁澤是在互相嫌棄的期間,沒有了剛剛認識的激情,有的也只是彼此習慣的存在,我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沉思著。
一個懷孕的女人,無法滿足丈夫的需求,這個時候初戀女友回來,抹著眼淚為男人去尋死,想必這個男人內心最深處那顆敏感的心都被觸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