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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揚著嘴角,看著莫強,說道:“跳吧,你跳下去,世界會因為你的死亡而和平的。”
大嫂還有消防隊的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好像都不相信我是莫強的親妹妹,哪有人過來勸死的,不都是應該過去將人勸回來,不要輕生嗎?
“莫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強震驚地看著我,那雙眼睛狡黠地閃爍著,我知道莫強不敢跳下去,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估計看到天台離下面的磚地那麼高,嚇成這樣的。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趕緊跳吧,不要浪費國家資源,下面的救生墊都鋪好了,你最好別跳在救生墊上面,趕緊往旁邊跳一點,直接死了更好。放心,爸媽有我照顧,你放心地去死吧!”我緩緩地上前,慢慢地靠近莫強。
“你個臭丫頭,在你心裡原來恨不得我死。”莫強傷心地看著我。
“你活著是我的累贅,現在又給我惹了那麼大一個麻煩,趕緊去死,高利貸的錢就不用還了,你以命償還,足夠了。”我的話一字一句地刺激著莫強,他氣得直接從天台上跳了下來,上前還沒碰到我,就被消防隊的人給摁下了,防止他再次想不開。
大嫂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夢一樣,她不解地握著我的手,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跟他兄妹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恐高,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選擇跳樓的。我哥什麼本事都沒有,惜命是他最大的優點。”
大嫂感激地看著我,淚水流了下來,“小凝,我真得快瘋了,你哥欠了那麼多錢,是不是真得只有死才能償還?”
我從包里掏出支票,遞給大嫂,安慰道:“我已經籌到錢了,放心。”
大嫂震驚地看著我,不可思議極了,“真的?”
我點點頭,“嗯,你放心,錢的事已經解決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大哥了,如果他還是死不悔改,那我真得會看著他去死的。”
“不會的,不會的,莫強會改的。”大嫂欣喜而慌亂地替自己丈夫解釋著,將支票遞還給我,然後趕緊跟隨大哥的腳步回家了。
一場鬧劇因為我的到來迎刃而解了。
當人群散開,我準備拿著一百萬現金支票去還給歐陽琪的時候,卻被兩位警察給攔住了,說有人舉報我搶劫。
我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帶走了,而我包里的一百萬成了證物,原來歐陽琪在我拿走一百萬的時候,沒有答應她願意離開燁澤,她便報警說我搶了她的錢。
監控視頻中我拿走支票的時候的確是很突然,這一點讓我啞口無言。我知道歐陽琪的目的,她不過就是想看到我向她服軟。
如果一旦罪名成立,一百萬的量刑,我有可能是無期。
我跟她在律師的安排下見了面,她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衝著我笑著,永遠一副和善的樣子。
“莫小姐,看守所里的飯好吃嗎?”她調侃地看著我。
我目光平淡地看著她,“還不錯。”
“一百萬,足夠你把牢底坐穿。”歐陽琪陰險地笑著,“你那貧窮的高傲會害了你一生。”
“有意思嗎?”我鄙夷地看著歐陽琪,“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只是為了一個男人,就想置我於死地?”
“不,我不想任何人死,但是如果那個人不聽話,我照樣有辦法收拾。”歐陽琪輕抿一下下唇,淡淡地笑著,“哦,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我跟燁澤的奶奶說了你搶劫的事,她對你的印象現在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被歐陽琪壓迫得簡直無法呼吸了,打我從娘胎開始,就沒見過這麼陰險的女人,或者說我被陸俊養了三年,人心險惡的事我經歷得太少了?
“收下我的錢,從此在燁澤哥的世界消失。”歐陽琪終於道出了她的目的。
消失?福城是我的出生地,我要消失去哪裡?從小到大在這裡成長,我不知道歐陽琪嘴裡所說的消失是什麼意思,讓我出國?
“別妄想燁澤哥會回來救你,告訴你,你已經被關了一天,而我也查清楚了,燁澤哥那邊有個重要的會議,最快也得四天後回來,自己好好想想,收錢救你哥,安然無恙地離開看守所,還是等著你哥還有你嫂被高利貸逼死,而你等著把牢底坐穿,我要是你,絕不會為了一個男人犧牲一切的。”歐陽琪微眯著眼,語氣極緩卻自信地看著我。
這個女人好像一切都設計好一樣地讓我鑽,我甚至有點懷疑莫強欠那麼多錢也是她設計好的。
這麼多年,莫強那個死德性,撐死也不敢欠一百萬的巨款,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陰謀,也許是因為我跟易燁澤的關係,所以一切都變複雜了。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嗎?”我狐疑地瞪著歐陽琪,只見她面不改色,非常自然地笑著。
“你的腦子不笨。”歐陽琪紅唇上挑,“不過反應卻有點晚。”
“只是為了讓我離開燁澤,你至於這麼煞費苦心嗎?”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高貴,與世無爭的漂亮女人,卻沒想到她的手段如此狠戾。
話一落,歐陽琪笑容一收,冷眼瞪著我,壓低了聲線靠近我,狠狠地說道:“我從小就喜歡燁澤哥,我愛了他這麼久,而你竟然敢爬上他的床,我告訴你,折磨人的手段我會得很多,想要將莫家弄得家破人亡而毫無痕跡,我也有辦法,要不試試?”
“你敢?”我淚眼朦朧地瞪著她。
“你爸身體不好吧!對了,你媽在一家小超市上班吧,你說說看,你們的事我要不要說給他們聽一聽,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許……”歐陽琪威脅的話還沒說完,我妥協了。
“我接受你的錢。”我聽不下去了,我的心像被人生割般的劇痛著,淚水順著臉頰劃落,我低垂著雙眸,咬牙,“我接受。”
這個世界上,親情是我唯一的軟肋,歐陽琪擊中了我的要害。
她那雙修長的手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臉,得意地笑著,“果然是個聰明人,放心吧,你很快就會從這裡出去,你哥的事我也會擺平,不過,你記住了,你若食言,我會變本加厲讓你生不如死。”
歐陽琪離開看守所回眸看我的那一眼,讓我這輩子都難忘。
她果然沒有食言,我很快被放了出來,莫強的一百萬也還了,她還另外讓我送了一百萬現金支票給我。
回到公寓後,我環望著這個跟易燁澤度過歡快日子的房間,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果然跟我不是一類人,曾經的恩愛,還有他的甜言蜜語原來是這麼短暫。
我蹲下身子,將頭埋在膝蓋中,肆意地哭泣著。
突然門好像被鑰匙轉動,開的聲音讓我停止了哭泣,我不解地起身,目不轉睛地看著門把轉動著,開了起來。
易燁澤的突然出現帶給我的驚喜是震驚的,我拭去淚水,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