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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旅行剛回來,睡得很沉,我拍了好久才把她叫醒,只見她打開房門,微眯著眼,疲憊地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媽,我出血了。”我害怕地說著。
“孕期出血?”婆婆的眼睛瞬間一睜,立馬清醒了起來,她慌亂地轉身回房,不知道要拿什麼又走了出來,“我要幹嘛呢,對了,燁澤呢?”
“他還沒回來。”我回答著,我的下腹有點悶悶得疼,像來大姨媽前的那種悶痛感,喉嚨有點干,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等一下,我讓司機馬上過來。”婆婆終於緩過神,立馬打電話叫了司機,連常嫂也叫了起來。
我坐在大廳中等著,那種疼痛感越來越強,孩子估計真得要出來了,都怪我不好,什麼主意不好打,怎麼會打到孩子的身上去。
好了,現在孩子如我所願要出生了,我卻慌亂得不知道要怎麼辦。
按理說,一回生二回熟,我應該能夠成熟的面對,而我卻慌亂了。
司機來了,婆婆讓常嫂在家帶孩子,說燁澤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經讓他去醫院等了。我點頭,婆婆扶著我上了車,我們很快就到了醫院。
燁澤及時的出現在病房內,看著我,問道:“預產期還沒到,怎麼會提前這麼多?”
我不語,如果不是他的初戀回來,不是他氣我,會早產嗎?
此時護士走了進來,機械式地問道:“誰是莫凝的家屬?”
燁澤立馬上前,應道:“我是。”
“莫凝一胎有過大出血的情況,凝血功能不足,不排除二胎還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血庫RH陰性AB型血儲量不夠,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讓血友捐血。”護士將一份告知書遞給燁澤,讓他簽字。
“什麼叫正在想辦法,我告訴你,如果我老婆出現任何情況,我會告到醫院倒為止。”燁澤將那份告知書冷冷地扔掉。
那護士原本不苟言笑的臉瞬間一沉,委屈地想哭,轉身就離開了。
燁澤轉身上前,坐在床沿,看著我,問道:“現在怎麼樣,疼嗎?”
“還好,不怎麼疼。”我應著,伸手握住了燁澤的手,說道:“算你還有一丁點良心,還知道有我這個老婆的存在。”
婆婆此時也插嘴道:“既然燁澤在這裡,那我回去照顧貝兒了。”
我點頭,“媽,慢走。”
“好好照顧自己。”婆婆離開了。
偌大的病房內只有我跟燁澤,夜的靜謐讓人感覺很壓抑,“你還在擔心凌薇的病?”
我竟然不識相地問這種無趣的問題,自己有可能會早產,有可能會大出血,有可能會丟命,竟然還去關心情敵,我果然腦子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不擔心。”燁澤應著。
看來命挺長,現在我應該關心關心自己,如果大出血搶救不過來,一命嗚呼了,那凌薇估計就撿現成的後媽做了。
一想到這種情況,我就難以淡定,憑什麼我拼死拼活生孩子,讓別人撿現成的,不成,我撐死也得多喘幾口氣。
“易燁澤,萬一,我說的是萬一,我不幸地死了的話,我絕……”話還沒說完,燁澤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說什麼傻話。”燁澤生氣地罵著。
我大眼眨了眨,看著燁澤,靜了好久,他才將手放開。
“我是說萬一……”我還沒說完,燁澤的唇貼了上來,徹徹底底地堵住了我的嘴,我承認每一次他的這一招都很管用。
當他的唇緩緩地離開我的唇時,他那雙幽深如潭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鼻息撲出的那灼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臉上。
“沒有萬一,你給我好好活著,沒有你氣我,生活在就沒有樂趣了。”燁澤的話讓我哭笑不得。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問道:“難道我除了氣你,就沒有別的優點?”
第一百零三章 別找狐狸精
“那你說,自己還有什麼優點?”燁澤將問題又踢回來給我。
我的優點?
我眉頭微微一皺,想了幾秒,抬眼看著他,回答道:“幽默,美麗,善良,還有……”
“還有什麼?”燁澤好奇地看著我。
“還有……”我抿嘴笑著,“還有會生孩子。”
話落,我自己捂著嘴笑了起來,我竟然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是達到驚人的地步,是個女人都會生,我竟然把這個歸為優點。
燁澤愣了半天,無語地笑了起來。他寵溺地將手指伸了過來,在我的鼻尖上輕輕地劃了一下,“你呀,我真敗給你了。”
笑過之後,我收回笑容,看著燁澤,想到凌薇就像一道牆一樣堵在我跟他之間,而燁澤心裡到底怎麼盤算也不告訴我,我心情頓時沉重了下來。
“我跟凌薇你到底會選誰?”我問,不問心情不爽,我難受。一向直習慣了,話憋不住。
“我現在娶的人是誰?”燁澤那深沉的雙眼緊緊地鎖定我,淺聲問著。
“娶了未必是真心對待,你一心向外,我也管不住。”我委屈地嘟著嘴看著他說著。
“我真得很想知道你這腦子裡到底裝得是什麼?”燁澤食指微彎,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是你。”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回答著,“我的腦子裡裝得是你,你的腦子裡裝得是誰?”
燁澤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答案嚇了一跳,微紅的薄唇揚起點點弧度,“莫凝,今天你說得這些話讓我受寵若驚。”
“我就是這種性子,你沒習慣嗎?”我緊緊地盯著燁澤的眼,他剛剛沒有回答我的話,他的心裡到底裝得是誰?
他在試圖轉移話題,不讓我繼續追問嗎?
此時我的肚子痛了一下,我知道開始不規則陣痛了,這種痛屬於還能承受的範圍。我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輕輕地呼氣著。
只有保持均勻的呼吸,才能有效的緩解疼痛。我不想此刻在去糾結燁澤的心裡到底裝得是誰,孩子平安生下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心愿。
燁澤陪著我,下半夜的時候,疼楚越來越規律,間歇越來越短,我由剛開始的沉默變成咬牙喘息低哼著。
我真得很想罵那些說生完一胎,二胎不會太痛的人。
難道我不是人,為什麼二胎疼得我想去死。鑽心地疼,當肚子緊縮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痛得快將床沿的柵欄給抓爛了。
我翻來覆去,疼得淚水直流,痛得時候蜷縮著,連呼吸都開始急促,根本無法保持均勻,我微微地張開嘴,伴隨著疼大口地吸著。
汗水順著兩夾直流,頭髮粘在臉上,燁澤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恐懼地看著我,說道:“疼得話我們就剖吧!”
我咬牙,瑟瑟發抖,“不……不剖。”我咽了咽口水,吐氣著。
“你連生孩子都要這麼犟?”燁澤心疼地摸著我的臉,幫我整理著頭髮,“我去問醫生,能不能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