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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尚奇冷笑,一副看透女人心思的模樣,冷諷道:“五百萬?你倒是會開價,也不看看你這種貨色,值不值五百萬?”
丁尚奇的冷言冷語讓江盈很受打擊,她哽咽地看著他,“要麼給我錢,要麼給我名份,否則我死在你公司門口,讓全福城的人看看你這個負心漢。”
“隨便你。”丁尚奇絲毫不在意江盈的感受,上前拉著我,準備送我離開。
我停住腳步,震驚地看著丁尚奇,“姓丁的,江盈好歹陪你睡過,也算是你的女人,你就這樣無情地對她?”
“那又怎樣,是她自己作死。”丁尚奇冷眼地瞟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江盈,“我這輩子最討厭被女人利用。”
這句話怎麼聽得這麼耳熟,我跟燁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說過這句話,男人是不是都忌諱被人利用。
“利用又怎樣,她現在懷孕了,哪怕你對她有一點點關懷,一絲絲笑容,她也會感激的,可你剛剛說得那叫人話嗎?”我覺得丁尚奇好可怕,男人絕情起來,完全跟禽獸差不多。
“你要不要走?”丁尚奇冷眼一沉,帶著威脅的語氣質問我。
“不走,我為什麼要讓你送。”我已經將他剛剛替我出頭的義氣忘得一乾二淨,我寧可選擇跟江盈在一起,女人如果不站在女人這邊,還指望誰給女人撐腰。
丁尚奇甩開我的手,直接上車,開車離開。
江盈見他一離開,全身癱軟,瞬間坐在了冰涼的地上,淚水無助地落下。我放下自己那堆沒用的物品,上前,用力地扶起她,安慰道:“別傷心,你也看到了,丁尚奇就是一個根本不懂愛的賤男人,你為這樣一個男人傷心,根本就不值得。”
“其實我當初也是看中他有錢,加上他帥氣,談吐幽默,才主動勾引他的。”江盈向我道出了實話,“我先愛上的是他的錢,然後才是他的人,可最後當我真得愛上了,我卻輸了一切。”
我心疼地抱著江盈,女人是弱勢群體,在愛情里付出一切後,最後傷痕累累的總是女人。
我送江盈回公寓後,安慰她,直到她睡覺後,我才疲憊地走出房間,看著這間昔日三個女人嬉鬧的公寓,此時卻異常靜謐,讓人覺得可怕。
我們三人的友情,彼此產生了疙瘩,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想打電話給燁澤,告訴我,我一事無成,做什麼事都不能成功,就是因為我的臭脾氣,我應該學學電視劇里的那些女主角,善良,隱忍,凡事退讓幾步,這樣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
我為什麼不能退讓呢,我只要向林玲低頭,我就可以繼續待在公司。
可我不能,我無法讓自己沒有尊嚴地活著,就算僅有一點點尊嚴,我也要維護著。
我的手機響了,是燁澤打來的。
我摁了接聽鍵,輕輕地“餵”著,只見手機那頭傳來了貝兒那甜甜的聲音,原本心情不好的我,瞬間開心了起來。
“媽媽,在哪裡呢?貝兒想你了。”
“媽媽也想貝兒,現在媽媽有好多好多的時間可以陪貝兒了,高不高興?”我內疚地說完之後,鼻子泛酸,我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角,不讓自己落淚。
“高興。”貝兒話剛落,手機那頭便換成了燁澤的聲音,“媽讓你回易家,晚上一起吃個飯。”
話落,我震驚地眨了眨眼,“你把我們的事都告訴媽了?”
“該面對的總得面對。”易燁澤說得好輕鬆。
他的媽,他當然面對的很自然。可他的媽是我的婆婆,千古以來,婆媳不合難道是虛傳嗎?
我就算掏心掏肺,她也根本不領情,一心認為是我害死奶奶的,打心裡討厭我這個媳婦,現在讓我回去吃飯,不用想,我都知道她要跟我說什麼話。
“晚上我過去接你,不要穿襯衫和牛仔褲,穿裙子,淑女一些。”燁澤提醒著。
“又要我裝乖巧?”
“為了貝兒,你委屈一下。”易燁澤不去當心理醫生真得太屈才了,他太會利用我的弱點。
貝兒就是我的軟肋,他現在抓得緊緊得,我不得不妥協。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將手機掛了。
晚上的時候,燁澤來接我,我特意挑了一件單色的簡單的長裙,還將短的頭髮稍微打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燁澤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一亮,打趣地笑了笑,“漂亮很多。”
我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誰讓你這麼快就讓我面對我最頭痛的難題,我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用頭痛,你看看誰來了。”易燁澤話落,貝兒從車上跳了下來,穿著一件粉色的蓬蓬裙,像個小公主一樣,驚喜般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的不快與陰霾瞬間散開,彎下腰就將她抱在懷裡,猛猛一頓親吻著。
“你怎麼把貝兒也帶過來了?”我開心地問著,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爸爸說,要接媽媽回家,貝兒就跟爸爸一起來了。”貝兒奶聲奶氣的聲音聽得讓人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我看著她的小臉,嫩嫩的,白白的,親上去軟軟的,越來越可口,都捨不得放開了。
“嘿,趕緊上車呀,這親來親去的,什麼時候才能出發呀!”易燁澤寵溺地看著我們,眉毛一挑,輕聲地提醒著。
我看著他那最近經常挑的眉毛,說道:“以後說話不要挑眉,不然下次我就把你的眉毛給剔了。”
話一落,貝兒呵呵地笑了起來,“那爸爸是不是成為無眉大俠了?”
我一驚,看著貝兒,“寶貝,你懂得真多。”
“貝兒的語言能力很強,關鍵是嘴巴也甜。”燁澤誇獎著貝兒,上前替我們打開車門,讓我們坐好。
他也上了車,緩緩地開了出來。
在開出小區的時候,我看到林玲剛剛下班回來,估計她認出了燁澤的車,立馬靠在一邊,低頭著。
她那個樣子,永遠一副受人欺負的模樣,如果我們不認識,我會很同情這樣的人。
在車上,我跟貝兒一直在打打鬧鬧,開心地玩耍著,當車來到易家門口時,我的笑容隨著車輪也戛然而止。
面對這個壓抑的易家別墅,我逃出來了,卻為了燁澤,為了貝兒再次回來。
車門開了,燁澤紳士地伸手想扶我一把,看著他的暖暖的笑容,再看看貝兒那粉嫩的小臉,那雙清徹見底的眼睛,我知道,我必須要為了這兩個我愛的人,向這個壓抑的易家妥協。
我下了車,燁澤抱著貝兒,我心情沉重卻不得不勉強擠著微笑,緩緩地走了進去。
一進大廳,燈光異常明亮,我一眼就看到了三年未見的婆婆,也就是燁澤的媽媽,她跟三年前一樣,雍容華貴,氣質高貴。
我跟她四目相對之後,氣場明顯輸了下來,在燁澤媽的面前,我永遠無法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