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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你受苦。”燁澤非常認真地回答著。
“你說得永遠比唱得好聽,你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饋贈?”我冷聲反問著,“我很感謝你替那些可憐的孩子安排一切,但我的一切,你卻無法安排。”
“你太倔了。”燁澤冷目緊鎖著我,“在我面前,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服個軟。”
“服個軟?”我自嘲著,“那是因為現在的身份不同,你是我前夫,我是你前妻,我們之間再也不是夫妻,中間隔著一個前。”
“復婚了,那個前就沒有了。”燁澤自信地看著我。
我冷笑,嘆息一聲,說道:“其實現在這種狀態是最好的,偶爾見見面,就像偷情一樣刺激,當我不是你的妻子時,是不是就成了外面的野花一樣新鮮?”我打趣地笑了起來。
燁澤白了我一眼,不想跟我繼續廢話,說道:“我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留在平鄉,教你的學生,但我不會建教學樓,而且你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寶兒跟貝兒了,因為我會將她們送得遠遠的,你這輩子都休想看到。”
燁澤來軟得不行,就準備給我一杯罰酒,我明白的,他威脅我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上次他成功了,這次……
他還是成功了。
“我選第二條路。”我目光微垂地看著燁澤。
“第二條路我還沒說。”
“第二條路就是我跟你回去,這邊的一切你都會辦好。”我太了解燁澤了,他會說什麼話,當他的屁股一抬起,我就知道有什麼屁要放了。
夫妻做久了,彼此太了解也是一種悲哀。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聰明了。”
“我一直也不傻。”我無奈地搖頭著,“趕緊把床賠了,然後我帶你去見校長,談談教學樓的事情。”
收拾好房間的一切,燁澤讓我把行李打包好,當我們走出房門的時候,隔壁的門打開了,一對男女從房間走了出來。
燁澤一臉凝重地看著他們。
我上前,“嘿”了一聲,那對男女轉過頭看著我。
“白天的時候悠著點,聲音那麼大聲,叫得全世界都聽到了。”我只是好聽提醒,天天聽聲音,難得見到真人,自然會好奇地多說一句,並且提醒一句,好歹也要考慮別人的感受。
“神經病。”那女人白了我一眼,拉著那個男人的手就離開了。
我皺著眉頭,白了那對男女的背影,“世風日下。”
“莫凝,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你了。”燁澤無奈地抿著他的薄唇淺笑著,“你什麼時候多管閒事到別人的床上問題也要過問。”
“我就喜歡管閒事,你不是說我更年期了嗎?”我癟著嘴,“那我就應該做一些更年期該做的事。”
燁澤無奈地搖頭。
我帶著他見了校長,談了一下籌建教學樓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燁澤說會派專門的人對現場進行堪察,然後申報相關部門,審批好程序就可以動工了。
其實我的想法還是太天真,我以為有錢就可以直接蓋起來,我的確想得沒有燁澤周到,他不愧是做生意的,腦子比我好用太多了。
安排好平鄉的一切後,燁澤疲憊地靠在我的肩上,閉眼睡著。
老鍾開著車,非常地穩。
我們回到福城的時候,是凌晨一點多左右,我也困得快睜不開眼睛了,老鍾將車開進易家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媽警告我的話。
我輕輕地拍了拍老鐘的車座後面,輕聲道:“能不能先送我回家一下?”
“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回哪裡去?”燁澤的突然清醒,冷厲的聲音響起時,我被嚇了一跳。
我估計他早就醒了,然後靠在我的肩上裝睡,他就喜歡這樣子。
既然醒了,我也就沒必要隱瞞了,直接說道:“我們離婚了,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
“別跟我說離婚的事。”燁澤冷聲說完之後,那雙可怕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威脅道:“你下不下車?”
“又準備給我兩條路嗎?”我反問著,他不就喜歡做選擇題,好呀,出題呀,好歹有兩條。
“只有一條路,下車,進去,上樓,回房,關門。”燁澤言簡意賅地說著,眼神緊緊地鎖著我,絲毫不給我任何逃避的空間。
我靜靜地看著他,點頭,“好啊,我下車,你不讓老鍾送我,我用兩條原生態的大長腿走路回娘家。”
話落,我打開門,下了車,倔強地走著。
燁澤也推開車門,上前拉住了我的手,生氣道:“莫凝,你是不是覺得離婚了,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一次次挑戰我的耐心?”
我側過身,迎上他的目光,回答道:“對,我就喜歡這樣子,別忘了,我只答應你回福城,我沒答應跟你復婚。”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消氣?”燁澤終於放低了姿態,咬牙,緊抿著薄唇問著。
我怔了一下,他是在變相地向我道歉?
我不語,看著燁澤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莫凝,我們彼此經歷得太多了,你別再折磨我了,行嗎?”燁澤疲憊地看著我,眼神中閃過淡淡地的無奈。
他一生都是計算,都在防備,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太早就擔起了易家這個重擔,肯定得多幾個心眼。
可他在算計別人的時候,也無形地將我算在內了。
我知道,我之所以一次次原諒燁澤,那是因為我愛他,一直愛著他,就算是孩子被我誤打掉,我也只是恨並愛著。
“好,我不折磨你,這樣,以前是我向你求婚的,這次換你,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求婚,我就答應重新嫁給你。”我提出的條件不過份。
燁澤眉頭一皺,問道:“你當初只是一句話而已。”
“對呀,我說了,你娶我,我以後就聽你的。”我不否認,“可你說得出口嗎,你敢說你以後都會聽我的嗎?”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還是繼續不要臉好了
燁澤被我逼得俊臉緊皺著。
我淺笑,說道:“那種不要臉的話好像只適合我說,你堂堂威斯集團的總裁,怎麼可能說那種……”
“以後我聽你的話。”燁澤說得很小聲,但凌晨的福城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楚,甚至連心跳聲都能清晰入耳,更何況燁澤剛剛的那句話。
我抿緊了唇,緊緊地盯著他,說道:“你再說一遍,你剛剛太小聲了,我聽得不是特別清晰。”
“別得寸進尺。”燁澤聲音壓低地警告著。
“你再說一遍,我今晚就留下來。”我輕揚著嘴角,認真地說著。
誰讓我臉皮厚呢,這結婚跟離婚次數多了,說那些不要臉的話,似乎沒什麼難度。
燁澤緊緊地瞪著我,他似乎在進行心理鬥爭,隔了好久,他的薄唇微動一下,還沒說話,我墊起腳跟主動地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