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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燁澤乾淨利落地回答完後,看著我,“照顧好自己。”
我沒回他的話,轉身,硬著心腸離開易家。
我回到娘家,大嫂估計是晚班不在,我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內痛苦的哭泣著,我的婚姻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燁澤變了,還是我變了?
明天我真得要過去結束我的婚姻?剛剛為什麼要說明天,我根本不捨得我犧牲一切辛苦經盈的家庭。
貝兒和寶兒知道我跟她們的爸爸離婚,會不會傷心,對她們以後的成長會不會有影響?我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不為了孩子咬牙忍著。
我哭累了,靠在床上看著孩子們的照片,漸漸的眼睛痛了,疲了,我睡著了。第二天一起床,推開門,剛走出去,大嫂嚇了一跳。
她似乎剛從外面回來,就這麼湊巧跟我四目相對。
我狐疑地看著大嫂滿面春風的樣子,她上了班之後,整個人的精神都不一樣。
“怎麼才回來,中餐廳下半夜應該不用值班吧?”我試探性地問完之後,大嫂吱吱唔唔地打著馬虎,然後迅速地換了鞋子進來。
她手上提著一份早餐,直接遞給我,說道:“這是早餐,你吃吧!”
話落,她轉身剛要進房,我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大嫂,你談戀愛了嗎?”
第一百三十六章 恢復單身
我能明顯地看到大嫂眼中的慌亂,她想儘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被我給攔住了,我看著她那故意躲避的眼神,再次問道:“大嫂,你外面有人了,對嗎?”
我相信我的直覺肯定是不會錯,一個已婚女人徹夜未歸,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流行的1夜情,要麼就是戀愛了。
不管是什麼情況,對於一個沒有離婚的女人來說,都是不妥的。
見大嫂不語,我已經猜到了一些,我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只是尋求刺激的話,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是莫強先對不起你的,你一時糊塗也是應該的。”
“不是一時糊塗。”大嫂將目光轉向我,非常鎮定及肯定,“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怎麼能說是一時糊塗。”
“你的意思是,你認真了?”我吃驚地看著她,“那莫強呢,你打算跟他離婚?”
以前我希望大嫂能夠跟莫強離婚,因為莫強不懂得珍惜女人,所以我不希望可憐的女人受苦,可現在莫家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時候,一直撐著莫家的女人也要尋求自己的幸福去了,這一刻,我慌亂,感覺莫強好可憐。
“小凝,你知道你哥這些年是怎麼對我的,你也知道我心理有病,如果上次你沒送我去看,或許我就自殺了。”大嫂平淡地闡述著。
“我送你去看心理醫生,然後你出軌?”這是什麼邏輯,我聽不懂,意思是大嫂的出軌是我造成的?
“我會跟莫強離婚的。”大嫂一臉誠懇地看著我,“小凝,我羨慕你跟易總的那種感情,那才叫真正的夫妻。”
話落,大嫂深呼吸了一下,繼續道:“婚姻帶給我的不是快樂,而是一次次的忍耐,一次次的無奈,再一次次地傷害,這些年我沒嘗過男人那溫暖的懷抱,還有精心替我準備的小驚喜,什麼都沒有。”
我雖然很明白大嫂的感受,可她這個時候拋棄莫強,不,按理來說,她屬於婚內出軌,這種行徑更讓人鄙視。
“我跟易總也要離婚了,今天。”話落,我轉身準備進房時,大嫂喚住了我,“為什麼?”
我回頭瞅了她一眼,“膩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愛情。”
話落,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精心挑了一件連衣裙,顏色很淡,我將自己那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綁起,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特別是昨天因為哭泣而紅腫的眼睛,我用粉底打了好多遍,眼袋才看起來不怎麼明顯。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時間,怕來不及,直接往民政局那邊趕。
九點的時候,我到那邊,燁澤的車也剛剛好停在我面前,他下車的時候,戴了一副墨鏡,看起來特別有型。
我沒想到他還挺會裝酷,來離個婚,裝得有模有樣的。
他看到我時,摘掉墨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頭髮紮起來挺好看的。”
“你戴墨鏡挺酷的。”我隨口一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們夫妻能這樣平靜地來領離婚證,是不是……”燁澤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
“不用申請吉尼斯記錄,人家沒那麼多閒功夫管我們夫妻間的事。”我非常了解燁澤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不用猜。
夫妻這麼多年,他說話的語氣,還有調侃時的笑容需要上揚幾度,我幾乎都能猜得出來。
接下來,我跟燁澤和平地進去,領了離婚證。
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領,更不明白,燁澤為什麼不挽留我。婚姻真得是因為不了解而結合,因為了解而分開嗎?
走出民政局時,我眼眶微紅,低頭看著手中的那本離婚證,我好想扇自己一巴掌,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我到底在幹什麼?
向燁澤彎個腰,說兩句貼己的話,哄哄男人,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我這種死脾氣,這種傲氣,讓我硬著頭皮也得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要去哪兒,我送你。”燁澤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仰頭,將眼眶裡的水霧儘可能地往回流著,平緩了情緒後,我轉身看著他。
“不用了,有什麼可送的,我還得去找工作,說不定還要找個地方,慶祝我自己恢復單身,然後痛痛快快地喝一場。”我瀟灑地笑著,話落,我趁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骨氣,立刻消失在燁澤的面前。
在計程車上的時候,我抑制不住淚水一直流著。
我沒回家,到處找工作,到處碰壁,夜幕降臨時,我走進了酒吧,那個燈火闌珊,喧譁吵鬧的地方,我坐在吧檯上,聞著那刺鼻的煙味,叫了一打酒,從頭喝到尾。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能喝,我想麻痹自己的神經,卻沒想到滿腦子都是易燁澤那個渾蛋的身影。
我想醉,可就是醉不了,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男女來回穿梭著,我頭有些沉重地用手頂著。
“莫凝?”突然身旁有位身材修長高大的男人探過頭,看著我,喚著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地微眯著眼,看著他,帶著酒味問道:“你是誰呀?來這種酒吧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是不是想泡我?”
“看清楚我是誰?”那個男人的大手在我面前揮了幾下。
我想搖頭,讓視線變得清晰一些,但是頭太暈了,直接不耐煩地說道:“我不認識你,走開。”
“我是陳實,以前在物流公司的同事,還記得嗎?”陳實地自我介紹後,我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哦,那個騎著小毛驢的傢伙。”我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