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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車窗被人重重地敲著,我放下車窗,那人吼道:“眼瞎呀,你看看我的車頭都撞成什麼樣了?”
“對不起。”我立馬道歉著,然後下了車,一看後車廂跟他那輛車的車頭都撞爛了,我又再三道歉著。
我煩燥地在馬路上來回走動著,我不想打電話給燁澤,讓他增加煩惱,更不可能打電話給尹志煜,我想了很久,終於撥通了陰豪的電話。
他開車過來,交警也到,保險公司的理賠人員也到了。
我私人賠了五千塊給車主,整個人在看到陰豪的時候也是懵懵的。
陰豪讓我去他的車裡等著,他幫我去處理一切後,簽字完後過來了。
車門開著,他站在我身旁,關心地問候道:“怎麼了,剛剛那個車主說,你是突然剎車,他在後面根本就來不及避開,就直接撞上了。”我側目,有點落寞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一揚,說道:“處理好了嗎,好了的話,送我回易家,好嗎?”
“處理好了,等一下修理場的人會過來拖車。”話落,他繞過車,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緩緩地開著。
我閉眼靠在車座旁,剛剛為什麼眼前會一片黑,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燒,今天一天發生太多事,焦慮引起的嗎?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有人喜歡你
我睡著了,竟然在短短的路程中我沉睡了。
也許是有人開車,覺得安心,身心疲憊的我沉沉地睡了一覺,等我醒時,我以為自己到了易家,卻沒想到陰豪沒送我回去。
我身上蓋著陰豪的西裝,他人卻不見了。
我捏了捏有點發酸的眼角,將陰豪的西裝脫下,放好,推好車門,涼風一吹,我腦子裡的神經瞬間一抽,有點疼。
我四周望了望,天微微有些暗,陰豪怎麼把車停在攝影棚這裡,他自己跑到哪裡去了?正當我要四處找找他時,一位戴著眼睛的女孩子跑了過來,問道:“你是陰先生的朋友吧?”
我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點頭,問道:“陰豪呢?”
“陰先生正在棚里拍攝新一期的雜誌封面,他怕你醒了找不到人,讓我在這裡等著。”那女孩話一落,我心疼地看著她。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果然手冰得很,在這麼冷的天,竟然讓一個女孩在外面等著我醒來,陰豪也做得出來。
“帶我去見他。”我衝著女孩淡淡地笑著。
女孩點頭,慢慢地往著走著,我牽著她的手,想儘可能將我手裡的餘溫傳給她。
“你叫什麼什麼名?”我好奇地問著,現在像她這樣盡心盡職的女孩子太少了,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著,泡夜店,或者不務正事。
“買玉兒。”女孩回答之後,我對她的姓非常得好奇。
“姓買,這個姓好少見。”
女孩點頭,“嗯嗯,我是少數民族的。”
“怎麼會到福城這邊來,是在這邊工作還是?”我一問,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多問題,對一個陌生女孩,有著莫名的好感。
買玉兒回頭看著我,真誠地笑了笑,“我在實習呢,還沒畢業,是攝影助理。”
“哦。”我應了一聲,攝影棚在不遠處,一拐彎就到了。
一到那邊,我就看到陰豪跟一個女模特正在拍攝,二人正親昵地搭著,擺著各種專業的動作。
陰豪的眼神偷偷地瞥了一下我,揚著嘴角,挑眉一笑。
這時買玉兒特地給我搬來的椅子,讓我坐著,然後她的眼光非常仰慕地看著陰豪,情不自禁地說道:“陰豪哥好帥。”
我瞅了一下買玉兒,心裡頓覺好笑,真是一個天真的女孩。
“好了,今天先拍到這兒。”攝影師一喊結束,陰豪立馬披上衣服走了過來,靠近我,蹲了下來,與我平行對望著,說道:“好點沒?”
“好多了。”我淡然地回了一句,問道:“怎麼沒送我回易家?”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拍了一半,特地過去的,本來是想送你回易家,可你睡著了,就直接帶你過來。”陰豪解釋著。
我能有什麼話來反駁陰豪呢,人家拍了一半特地因為我跑去處理交通事故,我總不能因為他沒送我回去就冷嘲熱諷一番。
就在此時,買玉兒端來的熱咖啡,還遞來的椅子,膽怯地說道:“陰豪哥,你坐,喝杯咖啡熱熱身。”
陰豪接過她的熱咖啡,輕輕地吹著氣,估計是太燙了喝不下,可是沒想到他吹了半天,竟然遞給我。
我錯愕地看著陰豪,搖了搖頭,“我不喝咖啡,謝謝!”
“不燙,剛好。”陰豪柔聲說著。
我尷尬地看著他,“我知道不燙,那是因為你剛剛吹了不少的口水進去。”
話一落,陰豪哭笑不得,“莫凝,你能不能……下次找個好一點的藉口,你剛剛這麼直白,知不知道我的面子都快掛不住了。”
“那換個理由好了。”我看著一旁緊皺著眉頭的買玉兒,示意讓陰豪看一下她,說道:“這可是人家買玉兒妹妹特地為你準備的,你不喝拿給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被我這麼一說,陰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著買玉兒,道了一聲“謝謝”後,買玉兒開心地離開了。
我調侃道:“那女孩對你感興趣。”
陰豪驚了一下,立馬回答道:“話可別亂說,她是攝影師的助理。”
“對了,你怎麼會拍廣告,上次你不是去做導遊了?”我好奇地問著。
“國家有規定做導遊不能拍平面嗎?”陰豪反問了我一下,頓時把我給問懵了。的確好像沒有這種規定,我上下地打量著陰豪,他的自身條件很不錯,身材也非常不錯,英俊的臉龐,笑起來的時候,雙頰還有酒窩。
自從程姨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在福城遊蕩著,看似瀟灑,其實更多的是孤單,他就像一順扁舟,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找到岸停靠而已。
“現在可以說說,今天為什麼魂不守舍,為什麼會緊急剎車,又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陰豪有問題可真多。
我為什麼找他,那還不是因為沒人可找,我的朋友圈太有限了,我身份沒被人爆出來的時候,還可以向同事求救,可現在我依然是孤獨的。
什麼朋友圈,什麼同事,一知道真相,紛紛將我孤立了起來。
我低頭,若有所思地皺緊了眉頭,落寞一笑,說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可笑,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塌糊塗。”
“為什麼這麼說?”陰豪繼續追問著。
我側目看著坐在我身旁的陰豪,問道:“如果一個男人愛我愛到變態的地步,他用傷害我身邊的人,只是為了得到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接受他,這樣他才能停止……”
話還沒說完,陰豪立馬就打斷了我。
“千萬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