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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歡喜握著毛巾的手小心擦過他的額頭臉頰,又輕輕滑過他的鼻樑, 最後落在那微微隆起的喉結……
那是男人最性感的部位。
望著他泛著微紅的脖頸皮膚和裸露在外的鎖骨, 林歡喜感覺自己的體溫正逐漸上升。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景易, 突然發現——
好像李澤言。
然後,怦然心動,不知所措。
她為什麼會喜歡李澤言?難不成是因為景易?不對,因為李澤言有錢, 可是景易也有錢……
林歡喜咬咬下唇:那種毒舌愛懟人的男人有什麼好的,趕明兒個她就換老公,就換成周棋洛好了,陽光善良多可愛。
心猿意馬間,她落在他胸膛的手突然被一把握住。
一回神,發現男人黑如深井的鳳眸望著她,很專注。
“你醒了?”
“渴。”
聽後,林歡喜作勢起身:“我去給你拿。”
誰知他握緊她的手腕:“普通的水不解渴。”
“那……”林歡喜苦惱的皺眉,“我給你倒牛奶?”
“不。”景易搖頭,眸光下落,停留在她飽滿瑩潤的唇上,“你湊過來點。”
也許是因為男人生病的原因,林歡喜對他沒有一點防範心理,她單手支著床榻,緩緩湊近,下一瞬,她纖細柔軟的腰身被大手摟緊,緊接著,男人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雙唇。
他氣息灼熱,唇瓣滾燙,舌尖輕易撬開她的雙唇,在她毫無防備時侵入她的城池。
一頓深吻。
景易喘息著離開她的唇瓣,帶連出淺淺銀絲,略顯曖昧。
景易伸出舌尖舔去,轉而闔上眸子:“多謝款待。”
“……”
“……”
“!!!!”
反應過來的林歡喜抹了一把沾著唾液的嘴,二話不說將景易從床上拉了起來:“你去睡沙發!”
他軟趴趴的任林歡喜拉扯,過了會兒,景易好看的眉捏緊:“難受……”
他聲音泛著虛弱,臉色也不似之前。
林歡喜也不敢鬧騰,緊張兮兮問:“我拉疼你了?”
景易搖頭,身子打著顫:“冷。”
“……不冷呀。”
“過敏反應。”男人看著林歡喜的眼神透著脆弱,說著,環臂下床,“我去睡沙發,晚安。”
他高大的身體近乎搖搖欲墜,林歡喜於心不忍,伸手拉住他:“你好好躺著,我剛才說的不是真心話。”
“你不讓我睡沙發了?”
“不讓了。”
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景易都這樣了,總不能真的讓他去睡沙發。
“好吧。”景易重新躺回到床上,往一邊移了移,騰開一片地方,“上來和我一起睡。”
“你難受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今晚就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可是我冷。”
“那我把空調給你打開。”
景易不為所動:“物理取暖會使我加重過敏症狀,必須人工才行。”
他說:“就讓我抱著你。”
林歡喜思索片刻:“景先生,其實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景易:“……”
既然戳穿了男人的謊言,林歡喜自然不會由著他來,直接抱了床被子去沙發。
“晚安,好夢。”
景易:“……”
*
第二天,景易的過敏和林歡喜的眼睛炎症全部消失。
一大早,景易就撥通著助理電話,讓對方定下今天去A城最早的機票,奈何周六滿座,沒辦法,他只能讓助理買下周日早八點的機票。
二人洗漱完又在房裡吃完早餐,正要下樓散步時,家裡的阿姨敲響房門。
“景先生,家裡來了客人,太太讓你們下去接待。”
客人?
這大清早能有誰過來。
景易抿抿唇,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和我母親說,我過敏還沒好,不太方便見人。”
“好的。”
腳步聲遠去後,林歡喜有些納悶:“你這不是好了嗎?”
景易臉色鐵青:“估計是徐老和他的女兒,我現在出去不太合適。”
林歡喜更納悶了:“為什麼?”
他像是嘆了口氣,看向她的眼神略顯無奈,抬手摸上她的頭頂,似是感嘆一般:“你現在什麼都忘了也挺好。”
林歡喜茫然的拍下他的手:“算了,你不想出去就不出去。”
景易輕輕一笑:“不過你要下去。”
“你都不下去,我下去做什麼?”
他接話:“向他們宣布你景太太的身份。”
景易打開衣櫃,環視一圈,找出條白色碎花及膝連衣裙,遞給她:“穿這個。”
這條裙子設計的及其少女,荷葉邊領口鑲著顆透明水晶,裙擺微微摺疊,層次感分明。
林歡喜不明所以的接過,很是聽話的進衣帽間換上,再出來時,景易看著她的眼神炙熱不少。
她長腿細腰,胸大貌美,清新可愛的衣裙更襯她皮膚透粉,眉眼精緻。
景易自梳妝盒挑選出一朵白粉色花朵發卡,上前幾步拉下她頭頂髮帶,濃密的髮絲瞬間傾泄而下,景易三下兩下將髮絲分成兩層,最上面的用發卡固定,其餘散落肩頭,蓬蓬鬆鬆,很是動人。
他打量著眼前的作品,眼神分明是滿意:“好看。”
男人聲音如同上好的醇酒,富有無法抵抗的魅力。
林歡喜紅了耳根:“我不敢自己下去……”
“有我在你不用怕,你只需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林歡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走了?”
“嗯。”
林歡喜回頭看他一眼,不情不願出了門。
到了樓梯口,林歡喜一眼看到了沙發上的景敬岩和聶蘭,她眸光一轉,被一道身影吸引。
女孩十八,九歲的樣子,扎著馬尾,青春洋溢,正坐在中年男人身邊,笑著聽他們說話,很是乖巧大氣。
她像是感覺到了林歡喜的目光,猛然抬頭撞上了林歡喜沒來得及收起的視線。
頓時,她的眼神變得莫測起來。
其他人也發現了下來的林歡喜,眼神齊齊落在她身上。
見只有林歡喜一個人,景敬岩眉頭死死緊皺。
她硬著頭皮下樓:“景易、景易過敏沒好,不太方便出來見客。”
景敬岩眉頭皺的更緊:“早上不是說好了嗎。”
“就……突然又犯了。”
徐老看著林歡喜,問:“這位是?”
景敬岩回答:“景易的經紀……”
沒等話音落下,聶蘭打斷了景敬岩:“我兒媳婦,叫林歡喜,也是景易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