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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看去,每一張都是這樣。
斯楓嘴角微微揚起,用力地點頭:“好看,一天不看到心就難受。”
噗嗤,這話倒是很甜,顧如安彎了彎眼,回過頭。斯楓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羞得整張臉都要埋在自己膝蓋上了。
個傻兔子。
顧如安輕嘆了一聲,又軟又膽小,還很讓人心疼。
上去摸了摸斯楓的頭:“以後直接看我,別躲了。”
“可是……”
“你不是知道嗎?我不是之前的顧如安。”顧如安一字一字地道,“我可是死過了的,你還能害到我什麼?”
死過了的。
斯楓一下子就緊蹙起了眉頭,緊張地抱住了顧如安:“那,那你不會被原來那個擠走吧!”
“不會。”顧如安握住他顫抖的手,低笑著說,“不害怕嗎?我一個已死的人占了別人的身體,你看,只有我害了別人,沒有別人能夠害我。”
斯楓用力地搖頭,隨即鎮定了起來:“這樣就好。”
他的眼睛亮亮的,帶著喜悅和最真誠的期待:“這樣最好。”
顧如安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心忽然跳動的很快,一下一下,仿佛被暖流包裹而住。她敲了敲斯楓的額頭,低笑:“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斯楓捂住了額頭,哦了聲,然後乖乖地爬上床。
看他上床後,顧如安離開房間。
手放在了心口處,那股跳動依稀還在。這是心動?顧如安隨即就輕笑了起來,兔子那麼的可愛又一心為她好,她心動也是正常的。
顧如安走出公寓,往自己的公寓走去,駱淑惠也正好和徐金福談好了,正把門打開。看到顧如安過來後,駱淑惠立即讓徐金福回去好好休息,等兒子身影走入對面的公寓後,駱淑惠對著顧如安彎腰道了聲謝:“如安,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你們說的我其實都知道的,我只是不願意離開金福。”
顧如安瞬間就挑起了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第一次想要離婚的時候,金福還只有五歲,婆婆把金福抱走,他們說我要是離婚,就再也不給我看金福。”駱淑惠終於說出了她一直希望徐金斗改的原因,“我怎麼可能離得了金福,他可是我的命。”
“法律一般都會把孩子判給有經濟能力的。”顧如安摸摸加上了這句話,駱淑惠愣了愣,隨即笑著點頭,“金福剛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他會跟我的,這麼多年我一直留著不願離婚,就是怕離婚了見不到孩子,我不懂這些。”
顧如安愣了一下。
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你現在是?”顧如安瞬間就亮了眼。
“我會和金斗離婚的,你們說得對,若是願意早就改了。”駱淑惠微微一笑,“還有,我知道你其實並不需要一個保姆,我和金福說好了,去租個房子,我會去找一份工,然後早上在金福他們學校外面擺個早餐攤。”
顧如安聽到此也知道他們是想好了。
都有了打算。
“如果需要的話,我會為你請一個律師,如果需要打離婚官司的話。”顧如安倒是沒有固執地強留著人,只是說道,“房子的話,你們可以等到2月份,再過一些時候我要去拍戲,拍戲完就要去直播節目,公寓得空著好些時間,暫時的話你可以幫我看著房子。”
駱淑惠愣了一下,而後感激地點頭。
她確實暫時還是需要這份工作的,她也並沒有逞強的要立即離開。
說好了之後,顧如安就去休息了。
還有二十天,就是拍戲的日期了,積分也有了850點,顧如安當晚就進了虛擬空間。虛擬里有許多選擇的課程,而顧如安暫時看中了表演,武術指導,每一項的學習需要300積分,並且,會教你一些最為基礎的,如果需要進行現實虛擬構造的話,與原先一樣,一分鐘一個積分點。
300積分一項。
顧如安暫時先選擇了表演和武術指導。
選擇了課程,便進入了虛擬教室,表演課的老師是一個模擬的女老師,倒是風情萬種,說話帶著一種獨特的腔調,很入味。
“表演是一個很講究靈性的課程,當然,有了這靈性,還需要你肯下工夫,顧同學,希望你好好的努力。”微微撇了下眼,女老師的手指一指,忽然就多了講台還有虛擬的屏幕放映,放映里是顧如安這次的劇本,女老師問了顧如安會怎麼去詮釋這個角色。
祭司是一個美貌且有責任感的女性,她性格有些高傲,且善惡分明,有著仙人所固有的對魔族的厭惡,然而為了守護的傳承之地卻願意和魔帝做交易,可以見得家族在她眼裡高於一切。
顧如安將自己的感想一一說給了女老師聽,如果是她,她便會這也去演繹。
方向是對的。
不過一個人要融入這個角色,通常的要將自己代入進去,能夠知道角色的人設並不代表她會演。女老師手一揮,身邊的一切瞬間就變了。
這是劇本里她的第一場戲。
三千界,她與女主的第一次接觸。
“再好的老師也不如你直接融入去揣測角色並且表演出來。”女老師的聲音一下子就傳到顧如安的腦海里,一字一字地道,“若是表演不到位,那麼你所表演的角色便會當場死亡,隨即重建,一次的死亡將消耗50積分。”
顧如安面前,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嘴角溢血,正被好幾個人圍堵在一起。這是女主第一次的危機,在三千界取得了一株升仙果而被隨行的同門師弟連同外派之人合力想要搶奪。
升仙果在修煉之中絕對是個密果,它可讓人安全渡過練氣大圓滿而到元嬰期,而沒有任何副作用。
卡在練氣大圓滿的人很多,很多人在這一期間,通常會因入障而走火入魔。
所以升仙果是修真人都想要的果實。
顧如安望著前面上演的打鬥,無比的真實。她折下身邊的樹葉,瞄準著那幾個人射去……葉子還沒到,這一片的光影就已然不見。
顧如安又回來了表演課堂,女老師捂著額頭:“祭司的表情內斂,然而她內心是很注重家族的。可你看到族裡殘留的唯一一個血脈陷入生命之危,心卻毫無波動,還有,那飛葉襲人,毫無一絲的氣勢,當真是一點都不祭司。”
顧如安:……
她當時只想著按著劇本去救女主。
而且,她是站在叢叢樹木之中,壓根就沒有那種融入其中的節奏。
“你且看我表演於你看。”女老師說道,瞬間就跳入了屏幕里。
屏幕里多出了一個動態的場景,遮著面巾的祭司站在樹木上,遙望著不遠處,眼裡是一片肅殺,帶著些急迫地摘下樹葉,手指輕彈間,樹葉凌厲地射向不遠的人,祭司腳步跟著一動,幾乎在人倒下的瞬間她就飛躍到了女主的身前,望著地上的人,嘴裡輕吐了兩個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