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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從她這裡得不到想要的消息,眼看著就要炸,忽然後面跟上來的粉絲群里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濃姐好樣的!我愛你!”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其他人跟著喊起來,“濃姐加油!我們愛你!”
宋知濃點點頭,沒戴墨鏡的臉笑若春花,“謝謝,我也愛你們。”
粉絲們頓時就尖叫起來,場面比剛才記者們追逐時要熱情得多,宋知濃看看時間還來得及,還給幾個湊得近的粉絲簽名合影,“還早,快回去休息罷。”
說完她就乾脆利落的轉身進去了,和徐楠他們一起,從VIP通道進了安檢。
儘管沒有從宋知濃口中得到任何消息,但同樣的,她也沒有否認記者的問題,所以在她轉身進了安檢之後,立刻就有新聞出街了。
“宋知濃低調現身機場,前往鳳城,《婚約》即將開機。”
“錯失《夏至》之後,宋知濃迎來《婚約》,與王梓寧誰勝誰負,幾月後將見分曉。”
“宋知濃與名導葉文先的合作能否擦出火花,是再造經典,還是走下神壇?”
還有的標題黨更乾脆,“宋知濃與王梓寧,《夏至》和《婚約》,你更看好哪個?”
說得仿佛劇組已經官宣了一樣,圍觀的吃瓜群眾們意見不一,有人說:“劇組都還有沒官宣,萬一不是,宋知濃就啪啪啪打臉了。”
“沒有什麼選角的風聲啊,難道宋知濃是內定?她憑什麼內定?”
“之前說她討好葉氏的大小姐和盛海的小太子,難不成這部戲就是她的報酬[斜眼笑.jpg]”
“黑子們速速退散,我們濃姐明明是憑自己的演技和長得美!”
“濃姐是真的美,而且剛才在機場好溫油的,還跟我們說快點回去休息。”
“樓上,我拿到和濃姐的簽名,請原地羨慕嫉妒,我先哈為敬!”
“我直接跳過這兩步,我恨你!嗚嗚嗚,我濃姐真的美,還素顏……”
接下去就是一堆顏即正義的擁護者在舔屏了,為數不多的黑粉在滿屏的舔屏彩虹屁中被氣得摔滑鼠。
不說他們,就是新聞中提到的另一個人,《夏至》的女一號王梓寧,也看得火冒三丈。
“這個宋知濃,她就是存心要和我作對!賤人!這個賤人!”她低聲嘶吼道,咬牙切齒的,把桌上的水杯用力一掃,玻璃碎在地上的聲音也無法讓她怒火消弭哪怕一分。
經紀人揉著太陽穴,勸道:“好了,你管她做什麼,你都要結婚了,到時候靠著寧家,你還怕動不了她?忍一時風平浪靜。”
王梓寧頓了頓,又重新笑了起來,自信滿滿,“你說得沒錯,宋知濃算什麼,難道宋知墨還能保她一世,不過是個破雜誌社罷了!”
她幻想著嫁入寧家之後的燈光,到那時宋知濃一定會恭敬的叫她寧太太,想到她屈辱的樣子,王梓寧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最喜歡的,就是折斷一個人的傲骨,比如曾經的葉妙然,和未來的宋知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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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鳳城沒有直達的飛機,宋知濃要在G市落地,然後換乘高鐵前往。
飛機要在空中飛行近三個小時,宋知濃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層疊飄過的白雲。
她突然想起童年時披著白紗扮觀音菩薩扮新娘的自己,那時覺得長大就像一場夢。
她無端端的想起周行止來,他低頭親吻她時仿佛眼角帶著笑,寒星一般的眸子染上笑意的時候,像是披掛上溫柔的外衣,柔軟又溫暖。
他笑著問她:“你是不是換了香水?”
她有些被嚇到了,沒有回答他,現在想起,她才疑惑,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換了香水的?
宋知濃的父親宋宗睦一手創辦了瑞潔集團,旗下就有香水生產線,宋知濃成年後使用的香水,有一部分是集團的調香師特地為她定製的。
定製的香水不是一成不變永遠同一款,而是每年根據宋知濃的意願和喜好重新製作,瑞潔家大業大,當然可以讓唯一的大小姐享受這樣的待遇。
只是這支定製香水的名字永遠叫“知濃”,用宋知濃的話講,是既讓人知道這是她用的,又省了取名字的功夫。
這兩年宋知濃用的是一款以橙花為湯底調配的香水,柑橘貫穿始終,帶來了微涼的清新感,仿佛初春時花園裡一叢白花,在陽光下迎著微風,香氣徐徐,伴隨著淡淡的綠葉味,溫熱中透著清涼。
但她今天用的不是這支知濃,而是隨手拿的另一支某大牌出的香濃橙花,開頭依舊是橙花系的標準柑橘范,酸爽帶著苦澀,像是生澀的橘子皮,等到切入橙花主題,橙花像被盛裝圍裹,白麝香與甜檸檬的妝點讓它有了不一樣的風情,到了後調,香草、琥珀與橡木苔逐一上場,營造出溫暖而厚重的氛圍。
這是和“知濃”略帶清冷的小清新不一樣的溫柔,可是如果對香水不熟悉,還是沒法輕易發覺它們的差異之處。
在宋知濃的印象里,周行止是很少會使用香水這種東西的,他的古龍水一支就夠了,可以長長久久的用下去。
因為如果非必要場合,通常情況下他都是不會用的。
至於原因,周太太有話說,“有臉就夠了,還要什麼香水,他全身都散發著金錢的氣息,那是最好的荷爾蒙催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