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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浠如在帶宋知濃之前就已經是圈裡的王牌經濟,姜霖很快就被她一手推紅了,三個月前宋知濃確定要出來工作,他就被轉到另一位經紀人趙林手裡,“這時候正在山旮旯里拍戲呢,哪有空上綜藝。”
“行叭,那我上第一期。”閒著也是閒著,當去玩了。
和霍浠如談好工作,她無聊的喝著茶,霍浠如的目光落在她指間那抹綠上,眉頭微微皺起,“這枚戒指……工作時間就不要帶出來了罷?”
宋知濃瞭然的點點頭,“昨天正式除服,我從海棠園來。”
“老太太還好罷?”霍浠如關切了一句。
“還行,我媽陪著呢。”宋知濃又點點頭。
她的目光從窗口飄出去,看見對面隱隱若顯的高樓,那是周氏的園區。
再轉向另一個方向,在看不到的半城之遠,有另一棟高樓,那是宋氏的大本營。
宋知濃站起身來,看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下巴抬著,神色有些高傲,那是因為她的出身。
可是頭一低,從窗口望下去,看見樓下停著一輛賓利,王博文陪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出去,她忍不住撇了撇嘴。
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那人居然停下來抬頭看了過來,她嚇了一跳,連忙自窗邊退開。
第二章 (捉蟲)(添加作話,新觀眾必看)
暮色像一張灰色巨網,慢慢將整個城市籠罩。
入夜的安城華燈璀璨,從高處望下去,只看得見一片燈火,車輛的喧囂和路燈無邊的耀眼,都在告訴行人一個事實:這座城市是沒有黑夜的。
四季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剛剛迎來了它的主人。
周行止把西服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扯落了領帶後解開兩顆衣扣,赤著腳走到窗邊,手一揚,厚重的窗簾應聲被拉開。
夜景湧進了房中。
這是周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品牌,在全國多地都有分布,是企業主要業務之一。
安城四季酒店就在江邊,視野開闊,風光獨特,周行止呼吸了一口帶著江水濕意的空氣,覺得頭昏腦漲的感覺好了點。
他剛剛參加了一個飯局,沒人敢灌他酒,可本來他的酒量就不好,兩杯下肚就已經微醺,加上主辦方請來陪客的小模特可能接到了任務,拼了命的往他身上貼。
好玄沒給他撩出反應來,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立刻就走。
“我就不該答應去吃這頓飯。”他轉過身,冷著臉向自己的助理鄒明堂抱怨。
鄒明堂訕訕的,“下次我一定調查得更清楚些。”
“你還想有下次?”周行止眉梢一挑,面色愈發淡了。
要不是看在鄒明堂跟了他快十年的份上,早給他炒魷魚掃地出門了。
鄒明堂自然也懂這個道理,連忙低下頭,“對不起,老闆。”
周行止冷哼了一聲,接過他遞過來的解酒湯喝了,愈發覺得心情煩躁,又不知該如何發泄才好。
餘光瞥見自家老闆臉色臭得跟什麼似的,鄒明堂心裡一凜,又想到了什麼,腹誹了一句,年輕人火氣重又不疏導疏導,可不就上火麼。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默默嘆了口氣。
“周總,從永勝寄過來的東西我給您拿回來了。”鄒明堂連忙把一個紅色的錦盒捧了過來。
周行止打開金色的小鎖頭,打開蓋子,露出了裡面一套銀胎掐絲琺瑯彩蘭花酒具,上頭精緻透亮的琺瑯還是他親手點上去的。
他把酒壺放回盒子裡,寫了張卡片放進去,扣上蓋子對鄒明堂道:“送去清溪谷後你就回去罷,明早來接我。”
“……您不回疊翠莊園了?”鄒明堂愣了一下,猶豫道。
周行止搖了搖頭,“不了,太晚了。”
疊翠莊園離周氏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怕現在的自己坐到半路會忍不住吐出來。
鄒明堂應了聲是,捧著盒子又走了,他仰面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盯著頭頂的吊燈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發困。
四季酒店這套房他常住,可是始終都覺得少了點什麼,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住到頭。
明明清溪谷離這裡不遠,他卻不能住進去,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掐死那個丫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臨睡前手機閃了一下,一划開就看見屏幕上有人發來一張圖片,赫然是他剛送出去的酒具。
下面跟著一個“給大佬叩頭”的表情包,一個字也沒有。
他盯著那個表情包看了半晌,嗤了一聲,沒良心的狗東西。
被子一拉,他躺了下去,閉上眼安靜了片刻,又忍不住睜眼,摸過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似乎能透過那個表情包看到那人的臉,一臉的諂媚,不知怎麼的,他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頭也不痛了。
宋知濃早早爬上床睡了,十一點就關燈了,躺在床上想到接下來的工作,她又莫名懷念過去那一年可以睡懶覺的日子了。
可是有得必有失,一想到失去了幾個好的劇本,她又覺得心痛得厲害。
第二天一早,宋知□□神抖擻的走進工作室,霍浠如疑惑極了,“怎麼來這麼早?”
“快,把那些劇本都拿過來我看看。”她揮揮手,一臉的摩拳擦掌鬥志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