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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借著我的名頭所得到的利益,你以幫忙為名義惹來的麻煩······我實在是無法從中看到你所謂的付出。
你母親是一位慈善的夫人。我答應她在外幫忙照顧你一點,不意味著你可以藉此為所欲為,肆無顧忌的打我的名頭去攫取你的利益,滿足你的**。
你借著我的和孟承烈的東風,炒作炒的起勁的,左右逢源,身價升值了不少吧?到此為止了,范小姐。”
楚星淵斬釘截鐵的宣布著,那個承諾——由一位可憐的老夫人的請求所帶來的承諾,對他的束縛力的結束。
范思朵聽得臉色煞白,心中發慌。她焦急忐忑、戰戰兢兢的想要解釋,卻無奈氣惱的發現電話早就被乾脆利落的掛斷了。
她摔打了幾下抱枕,狠狠的扯著抱枕上的流蘇,把它們扯得七零八落的。
電話又響了起來。來電人是孟承烈。
“剛剛給你打電話,被提醒正在通話中。我特意等了段時間再給你打過來。謝天謝地,終於打通了。
不然,我就要因為心急的等待被煎熬的烈火給燒死了。如果剛剛你打電話的對象是個男人,那我大概是被嫉妒的烈火給燒死······”
孟承烈的甜言蜜語讓范思朵煩悶不安的心逐漸平定了下來,並變得像棉花糖一樣柔軟。
孟承烈體察到了她不愉快的情緒,但並未追究剛才那通電話是誰,只表示無論有什麼事,他都很願意傾聽幫助。只要她想,隨時可以來找他。
這種溫柔和體貼,這種隨時可做她溫暖避風港的可靠承諾,讓范思朵逐漸湧上一種委屈感和憤懣——看看孟承烈對她多好;而承諾照顧她的楚星淵卻冷言冷語的把她臭罵了一頓!
她突然有種向孟承烈傾訴的**——那種有了堅實的倚靠之後,有任何的小情緒都想要找他訴說的衝動。
她從善如流的答應了孟承烈的邀約。孟承烈又換了一輛豪車,說這輛車的顏色和她最喜歡的連衣裙搭配起來更好看。如果不好看,那一定是因為范思朵沒有陪他一起去提車的緣故。
范思朵羞惱的推了他一下,讓他少花言巧語。孟承烈卻笑意盈盈的打開車門,一手搭在車門頂部,紳士的請范思朵上車。范思朵搖曳的裙擺逐漸消失在了奢華的車廂內。
張揚的跑車馬達轟鳴著消失在道路上。范思朵坐在副駕駛上,吹著冷氣,聽著音樂,心情激盪的望向窗外。
路邊交警的身影一閃而過。但哪怕只是匆匆兩秒鐘,也足以讓范思朵認出喬飲月了。
她如品嘗上好的紅酒般回味著喬飲月看見她和楚星淵在一起時,那驚愕的、氣惱的、隱忍難過的表情。再想想喬飲月和楚星淵斷絕往來的現狀,她如同被醇香的酒水熏醉了般,緩緩勾起烈焰紅唇,露出一個迷醉且滿足的笑容。
☆、第四十六章 閒的發慌的抖M?
喬飲月並不知道有那麼一個女人還在惦記著她和楚星淵的感情,並因他們兩個不來往的現狀而感到滿意。
自從聯繫不上楚星淵,解釋也無效後,她就強迫自己放下了。等她看到網上關於楚星淵和范思朵的消息後,更是沒了聯繫楚星淵、與他複合的心思。
事已至此,又何必自己湊上去自找沒趣呢?與其湊上去自找羞辱,不如下班時倒騰倒騰遊戲,和網上那個名為“小腦虎太傻怎麼辦”的嘴毒網友斗上幾番。不如把胡思亂想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工作上。
她和警隊的同事們站在路邊檢查過往的車輛。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本來是順著他們所在的這條道路開。過了紅綠燈,都開出了幾米的距離後,白色麵包車忽然一個大擺尾,朝著橫著的道路開去。
職業敏感性讓喬飲月和同事們朝著那輛車趕去。白色麵包車被攔停在了路邊。
“先生,我們是城北交警中隊的,正在例行檢查。請您下車,並出示您的駕駛證。”她敲了敲窗戶。
車窗徐徐降落。司機一臉焦急之色的說道:“對不起,警官。我兄弟忽然犯病了,我想著趕快帶他去看病,太著急違反了交通規則。我知道錯了。這是我的駕駛證和行駛證。還請各位警官看在情況緊急的面上,通融一下。”
司機雖然沒有下車,但是拿出證件的速度很快,可以說是非常的配合。
“最近的醫院在東面,你剛剛不掉頭的話才是去醫院的正確方向。他情況怎麼樣?”
喬飲月把證件交給同事,從司機打開的車窗里向後望去。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也一臉緊張擔憂的向後望去。
後排座位上坐著一個藍T恤的消瘦男子。另外一個穿黑T恤的人蜷縮著身子,橫躺在他腿上,不斷的發抖。黑衣服人的雙手被坐著的那人緊緊扣在一起,他狠狠咬住藍衣男子的手腕,含糊不清的叫著。
司機微微側身擋住喬飲月的視線,著急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兄弟羊癲瘋發作起來比較厲害,不大好看。他臉面也薄。警官,還請通融一下。”
喬飲月正想要說“你掉頭,我們開路送你們快點去醫院”時,她的眼角餘光撇過灑落在車廂內的白色粉末和揉成一團的錫箔紙,瞳孔猛然一縮。
她不動聲色地給警隊同事打了個手勢,並面色如常的和司機說道:“好好,我看下駕照沒問題的話,我們這邊出人帶領你們去醫院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