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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朵緊緊攥著包包,憤憤不平的說道。感到手下鑽石的顆粒感,她連忙鬆開精貴的包包放好,改為拽著安全帶。
孟承烈被她的話逗樂了,笑道:“得得,我這次去申請一下,讓陸哥多給點自由時間。放心,真不是背著你約會的。野花哪裡比得上你這朵火辣辣的玫瑰?”
范思朵被孟承烈的甜言蜜語奉承得心中發軟發甜。她哼了一聲,語調明顯變得嬌軟:“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你說你自己明明也是個老闆,為什麼要這麼聽他們的?
就算他們曾經對你有恩,也不能這樣使喚你啊!你掛念他們的恩情,對他們言聽計從。他們卻不點都不為你考慮,把你呼來喝去的。以為是舊社會的奴隸嗎!”
就算是公司的上下級都沒有這麼過分的。可他們仗著恩情把孟承烈當狗一樣使喚真的是太過分了!
范思朵每每想到此,都心疼難過的不行。別人都以為孟承烈過得多麼光鮮,人有多麼張狂甚至囂張跋扈,卻根本不知道他有時候多麼壓抑痛苦。
孟承烈倒是心寬,非常想得開。他並不因自己的經歷感到難過,反而安慰起了范思朵:“這都沒什麼。別擔心。我為他們做事才會心安,如果他們不用我了,我才是真的忐忑不安。”
范思朵又氣又心疼的瞪他一眼:“沒出息。”
孟承烈哈哈大笑,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躥了出去,揚起陣陣塵土。轟鳴的馬達聲中伴著他愉悅的回覆:“會有的。”
☆、第七十八章 秋風起
觥籌交錯的宴會上,范思朵拎著高腳杯,高昂著頭顱站在一旁,目光一遍又一遍的從陸離等人身上掃過。
又是這樣!孟承烈又被叫走了。在這樣的宴會上,孟承烈那個好面子的人卻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不顧他人各異的眼光,恭敬萬分的半弓著腰,聽從著陸家兄妹的言語。
身材壯碩的陸離穿著合體的西裝馬甲,也依舊扮演不來紳士的模樣。他翹著二郎腿,搖晃著紅酒杯,不合場合,但也毫不顧忌的叼著雪茄,漫不經心的朝孟承烈吩咐著什麼。
孟承烈雙手放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認真的側耳傾聽,並時不時的點頭——他脖子彎曲點動的幅度很大,力度也偏重,似乎這樣可以表示出自己的極力贊同,或者那看不見但分量極重的忠誠。
陸怡的眼睛長在孟承烈身上。她身材已經胖得像是一人合抱的立柱,但她面前依舊放了一堆的美食。她悠哉悠哉的吃著,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孟承烈俊俏的側顏,並時不時插上兩句話。
孟承烈就會轉過頭來,神情溫和的與她交談聆聽。
范思朵把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腹中氣鼓鼓的。這是酸澀與不甘,還有濃濃的妒忌。這是對孟承烈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對陸家兄妹高姿態的憤怒與妒忌。這是她插不進去的場合。
她曾經試圖過去搭話。但還未靠近,就有人高馬大、目光兇惡的保鏢冷不丁的冒出來阻攔她的去路。並警告她不要明知故犯,否則她不會想知道下場是什麼的。
她無助的望向不遠處的孟承烈,並呼喚他的名字。孟承烈卻尷尬拘謹的望向陸氏兄妹,不安的道著歉。
陸離眼眸黑壓壓的,狠厲的目光如急速而至的刀子般刺了過來,極有壓迫感。范思朵僵在那裡,全身的毫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這個人太危險,也太可怕了。
陸怡挖了一勺小蛋糕上的奶油,悠哉悠哉的吃著,並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她的囧境。對孟承烈的解釋充耳不聞。
陸離對范思朵的方向揚揚下巴,在菸灰缸里彈彈菸灰:“你知道該怎麼做。”
孟承烈忙不迭的站起身,一邊給保鏢大哥道歉,一邊把范思朵拉到一旁。他為難道:“朵朵,對不起。陸哥不喜歡談話的時候旁邊有別的人。”
范思朵抿抿唇,眸中逐漸蒙上了一層霧氣:“那他們怎麼不去房間談?你們在這裡,我以為我在宴會上可以找我的男朋友。”
孟承烈悄悄地解釋道:“他享受坐在這裡看眾生百態,尤其是眾人想上前而不得,怕他又想要接近他,恭敬地向他致意的感覺。”
他沒有太多時間安撫范思朵,簡單說了兩句便匆匆返回陸氏兄妹旁邊,盡職盡責的當著自己聽命小弟的角色。
范思朵這個正牌女朋友只能遠遠的望著。一次、兩次、三次······她不甘嫉妒,又無可奈何,隨著次數的增多,越發覺得膩煩。
她受夠了這種狀況。自己的男朋友像是一條狗一樣被另外一個女人使喚著,還甘之如飴。
她不止一次的因為這個和孟承烈吵鬧過。孟承烈安撫她的同時,也不忘維護著陸怡。好一個感恩溫柔的男人!
她別過目光,不再看陸怡和孟承烈,不想給自己添堵。旁邊有別的男人前來搭訕。這男人外貌堂堂,一表人才,問話也很是體貼。
范思朵面色稍霽,從容的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水,不緊不慢地和對方說著話。她享受著陌生男神的殷勤,心中暗暗想著假如孟承烈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感覺。
她因為這種設想而得到了一種別樣的安慰與隱秘的愉悅。
孟承烈看到了,目光卻很是平靜,面上毫無波瀾。只在宴會結束後,把范思朵扔到床上好生折騰了一番。范思朵一肚子的氣悶就這樣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