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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龍叼煙動作頓了,扭頭望,忍不住嗤笑一聲。
阿左抬頭。
尚龍冷哼,“拋下弟弟,這是把大佬當她男人了?還挺積極。”
阿左無語,“救命恩人,幾回了,蘇小姐很清白的人。”
他指了指腦袋,“越是沉默的女人,越是玲瓏玉秀。”
“怕是戰戰兢兢,怕大佬發飆吧!大佬凶起來吃人。哈哈。”尚龍挑眉。
……
蘇家玉爬到樓上,看哪一間沒關門,走了過去。
臥室很大,套間,是男人居住的風格。
他房產真多。
屋子裡站了兩個醫生,兩個女傭。
蘇家玉背著藥箱進去,裡面已經有一個藥箱,男人歪躺在床上,身上濕的,襯衫貼胸膛,短髮冷雨,雨滴掛臉,勾勒出邪魅冷酷的弧線。
她輕輕對那個醫生說,“我來吧。”
醫生皺眉,不認識她。
但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阿左,阿左點頭,醫生就退到一邊。
蘇家玉把自己的藥箱打開,看到他腋下夾著溫度計了,她取紗布,摺疊了,俯身給他臉上擦汗。
他好像累了,睡過去了,懶懶散散的,只有菲薄的唇,有些乾燥,顯得唇紋越發性感,深邃,吐著熱氣。
量好溫度,39.5。
蘇家玉震了一下,高燒,他就跟沒事人一樣。
肯定也不是突然渡水造成的,買那麼弱,可能有幾天了,渡水淋雨讓他加重了。
健康過度的男人,偶爾生病,那就是狠狠一場。
蘇家玉放下紗布,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冰,一粒藥,冰融化了他會吞,就著藥下去。
小時候小桃子生病,她也是這種辦法對付。
她扭頭就去衛生間取冷水,三塊毛巾沁水,往他額頭上敷。
身上的衣服試著想換掉,但他一動也不肯動,一條長腿都足以壓她,力量很特殊。
她找女傭拿來靜音吹風機。
就這么小心細緻的,守了一晚上。
他的溫度反而沒退,上升到40度,來勢太洶洶。
清晨時分,才又回到了39度。
身上精悍,蒙出一身汗,衣服幹了,又濕透了。
蘇家玉撐著身子裡的疲倦,吩咐女傭去採買一點肉桂乾薑之類的,加上中藥驅寒,輔助一下。
她又去衛生間,獻給自己洗了臉,坐了會兒腹部按摩,打一盆溫水出來,另一個女傭沒上來幫她。
她只能自己動手,站到床邊,伸手解開他的衣服。
衣服在外面髒濕,幹了後有些梆硬,扣子掐著泥水,很難弄。
好不容易解了襯衣,開始脫他的皮帶,男人的皮帶卡扣精緻,鑲嵌著很不明顯的鑽石。
可蘇家玉的眼睛不光看到黑瞿石鑽,更多是不可避免看到皮帶下面褲子拉鏈撐起的部分。
她的臉,悄然驀地一紅。
顧不得許多,她很有醫生道德,細手慢慢也解開了。
脫到大腿,卡不下去了。
她低頭沾濕毛巾,溫溫熱的毛巾從他的眉頭開始擦起,好多汗,身下的枕巾也濕了。
男人的眉宇擰得如劍,卻俊美似一道峰筆,鼻樑更是挺拔塑立。
他睡覺時,嘴竟然是緊抿的。
蘇家玉以前看過他賴床,覺得他性子裡會有一點孩子氣,通過睡得四腳朝天可以看到。
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內心深處大概還是警惕的,壓抑的。
不然,不會抿得像直線,睡覺皺眉頭。
但是頭髮凌亂,卻有一股大男孩的氣質泄露出來。
她不禁怔了怔神,手裡的毛巾也停了下來,重複在一個地方擦拭。
不禁疑惑,看不透他,他到底是壞透了還是也有一點點好?到底是個性格怎樣的男人?
“嚯——”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蘇家玉還沒回過神,身子天旋地轉,被一把健臂狂放的摟到了床上。
她猛地栽倒,軟唇恰恰好死不死親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無數,她發覺時,亂慌慌的一抬頭,發現自己以無比曖昧的姿勢被他摟緊懷裡,跨在他身上,雙手摸著他的胸肌。
男人是光著的,因為擦過身子,緊繃古銅色的肌膚蜜著尤其迷人的光澤,非常富有彈性。
蘇家玉亂神亂眸,驚轆轆的眸子一抬,正好撞上他惺忪睜開的眸。
黑如潭底,漂著一層邪肆,嘴角還壞壞冷冷的勾起,“搞什麼?”
邪笑了一下,低沉性感,但卻好像,不是對她說的。
他大手掐著她的細腰,曖昧的摸。
蘇家玉頃刻臉漲紅了,烏蒙蒙地看著他,顯然可能,他把她當做早晨起來隨便一抓的陌生辣妹了。
江城禹慢慢擰眉,盯著她的唇瓣呼呼張開,看到她手指亂掙不小心抓到他胸那點上,他渾身一繃,惺忪眼底看清楚是她,薄唇低低動,“草。”
罵了一聲。
不過,還是握著她的腰,盯著她,沒動。
兩人的嘴巴好近,幾乎幾厘米,就可以吻到了……
第589章 番外末路相逢:投懷送抱?
空氣隱約扇起一層曖昧的熱,微微的,靜寂了一下。
蘇家玉猛地挪開眼,雙手撐著身子試圖往後翹,心跳砰砰的,“江先生,你醒了啊。”
唇淡齒白,她帶著笑靨。
“廢話。老子不醒難道死嗎?”
“……”
蘇家玉不知道怎麼交流了。
他低熱邪魅的呼吸,噴在臉上。
她臉上的溫度又慢慢升高,變出一片酡紅。
男人的心跳,有一種奇異的強健,砰砰砰,力度驚人。
正當她思想著該說點什麼時——
“餵。這是又勾引老子?”——低啞的嗓音,一層惺忪。
“我沒。”蘇家玉瞪目,趕緊搖頭。
“爬我懷裡了。”
“不是的!江先生,你是拽我啊。”蘇家玉急了,沒見過這麼倒打一耙的人,自己醒來,自己不記得。
“放屁。”他一條胳膊枕到腦後,俊彥邪目,拖起她的下巴,那副要笑不笑的冷樣,“還不起?”
“……”
她愣了愣,臉上漲紅,是囧暈了忘記趕緊爬起來了。
匆匆的撐著身子,手指也離開他的胸膛,細嗦嗦地去抓床單。
“唔。”不小心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加了力度。
她驀地又趴了下去。
腦袋前傾,唇瓣也驀然不小心,擦過了他的嘴角。
男人的唇,三分柔軟七分性感的薄韌,點著火一樣。
她一震,尷尬地靜了一下,手指無意識的悄悄捂著柔軟的唇瓣,慢慢從他身側下去。
男人視線略盪,漆黑地睨過她的小臉,薄唇沒說話。
舔了下內腮幫,他抓起腰間的濕毛巾,“靠這麼滾燙,燙壞我老二,你擦了多久?”
“……”她的頰腮爆紅,命令耳朵自動過濾掉那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