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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沒有記者。
有不少前來聽審的,大家的竊竊議論聲,很盛。
要知道,這是軍門之後,陸家二公子,也是跨國集團盛世的總裁。
一個高智商睿智冷酷的成功男人,骨子裡竟然是犯罪的惡魔,X虐待,囚禁,無辜的女孩,屠殺工友……
這場案件引起了何等的軒然大波!
審判長在核實被告人的身份資料,有兩名警察上來,申請給被告人銬上手銬。
站在律師席的沈青曄舉牌,被駁回,法官考慮到被告人的精神病症,當庭過程中可能存在危害,必須銬上。
江城禹坐在旁聽席,舔動薄唇似笑非笑。
審判長宣布案件來源,“由5.19工地案件引發,由S市公安廳與S市政/府出動,強烈關注,案情逐步進展,將盛世集團總裁陸墨沉浮出水面,更在6.8日接到匿名舉報,證實陸墨沉六年前在美國有人格分裂病症的醫療記錄,從而初步作證工地案件他具有最大的作案嫌疑,特此,今天由S市人民法院以及公安廳起訴被告人陸墨沉,涉嫌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非法囚/禁以及強暴等多項罪名。”
“現在,兩方律師到位,美國當年接觸過案件的警察以及相關證人,我們也不遠萬里請來……”
“以下,本庭告知被告人陸墨沉你享有的權利:申請迴避權、為自己辯護權、提交證據權、申請新的證人出庭權、申請調取新的證據權、最後陳述權……你有無異議?”
陸墨沉回答:“沒有。”
審判長回到座位,面容嚴肅,抬手,“進入庭審階段!現在由公訴人宣讀刑事起訴書——”
公安廳宣讀起訴書後,法官開始執手,訊問被告人,“由於工地案件的重要線索,被告人的人格分裂病症,從六年前的案子牽扯而來,現本庭先審六年前被告人被指在美國虐待中國一女性的案件,兩方律師有無意見?”
公訴方沒有。
沈青曄皺眉,按照庭審程序,是這樣的。
可是這樣最不利,因為二哥的狀態……就是要認罪!
假如六年前的案件他認罪,那麼也就承認了六年前他犯下了反社會人格的暴行,會直接影響到下一場的工地案件的審判!
但沈青曄卻沒辦法,案子的先後,由法院決定。
他不得不點頭。
法官令公訴方宣讀六年前案件的起訴書。
宣讀完畢,法官問陸墨沉,“被告人你對起訴書有持不同意見嗎?”
陸墨沉眼瞳一片黑沉,底下悄無聲息,等待他的反應。
他薄唇抿動得極為淡薄,回答,“沒有。”
沈青曄一拳頭垂在桌案上,扭頭,視線與季斯宸和秦律交匯,幾個人眼底都出現極度的不樂觀。
“下面由公訴方對六年前的暴行案件作介紹,由美國警方以及一位目擊證人作呈辭。”
美國那位白人警察站起來,凝視了一眼陸墨沉,面向法官方向,開始陳述,他的同聲翻譯站在一邊,“我是五年前的隆冬,接到紐約市皇后區一位民眾的報警,說對面的鄰居,一位華人男子疑似長期囚/禁他的女朋友,當時鄰居不清楚,用的是女朋友的代稱。我曾去敲門,正是今天站在這裡的這位先生,他當時極其憤怒,神色嗜血,吼開了我。這個案件沒有成立,一個月後的某天,我聽同僚說那個地段發生了槍擊案,這位先生被捕,由於我不是辦案人員,無法參與案件,我側面了解到,的確有一個年輕亞裔女孩被關在那間房子長達一年之久,後來我查出她是哈弗醫學院的留學生,英文名是Cloudy,來自中/國,涉案男子後來進入醫院進行人格分裂症的治療,後來不知為什麼,案件無疾而終,而那位受害人女孩,我試圖找過,但是沒找到。”
“威爾遜前警官,請問你見過那個女孩嗎?”
“沒有,只知道是中國女孩,哈弗醫學院11級留學生。”
法官點頭,命他坐下,詢問另一名證人,一個白人大媽,“女士,請出示您的證詞。”
“我是紐約市皇后區的一位住戶,正是警官說得鄰居,我曾目睹過這位先生帶著那個亞洲女孩出門過,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這位先生牽著女孩跑出來,兩個人的手握得很緊,就像戀人,可是三天後,我卻見到這位先生憤怒至極抓著女孩的頭髮回來,不知他們是否吵架了?女孩很悲傷,有一次我確定她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眼神,後來中間,她的肚子曾大過,我猜她懷孕了,但是兩周後,又沒了……再後來,她很長時間沒出來過,院子裡有一條狗經常叫,每次這位先生一來,那條狗就叫的比較厲害,我有一次出於好奇,靠近他們的花園,聽到女孩的哭聲……還有一次半夜,花園前停過一輛車,好像下來了一個女人,很高,她進去後那個女孩就發出了慘叫,我當時想報警,但是被那個高女人威脅了,直到後來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終於報警,但是案件卻沒成立。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離開了紐約,再回來時,那間屋子很平靜,女孩不在了,這位先生聽說也被抓了,聽說就是人格分裂症……那個女孩的樣子,我見過。”
“請您坐下。”法官道,接著抬手,“公訴方,請出示被害人的照片給這位證人看。”
公安廳把掌握到的囚禁捆綁的照片,呈遞給司法人員,司法人員遞給白人女士。
女士一看,就指著照片,“對,就是她,可憐的女孩!”
底下聽審的人一片譁然。
因為大屏幕上出現了更多的女孩的照片,雖然臉部打了馬賽克,但是被溺水,被鎖鏈,甚至被侵犯時的照片都有。
江城禹眯眼看著,扭頭看向旁邊的墨鏡女人,“原來千夜還有沒拿出手的驚爆照片?真是好看,體/位難度也高,千夜是什麼變態的心,她怎麼拍到這些照片的?”
“呵。”大師姐冷酷不言,繼續盯著庭審中央。
陸墨沉的視線看著屏幕上沒出現過的親密照片,甚至還有在她身上滴蠟的,他的瞳孔一片痛苦。
他和她第一次在濱江飯店,他在她的腹部發現了一個小的燙頭,當時心裡介意過,卻以為是顧湛宇弄的。
直到他知道了六年前的真相,他相信,那就是自己造的孽。
現在的照片,無疑更加坐實了。
她在哪裡?
她是不是也可以看到?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庭審快點結束,別讓她痛苦的呼吸再多一分。
捨不得,心裡那麼捨不得。
“因為被害人申請身份保密,考慮到被害人的心理病症,本庭不公開被害人的身份資料,但哈弗醫學院11級的中國留學女生,公安廳已經查證,確實有被害女性本人,這也就佐證了以上兩位美國證人的證詞,被告陸墨沉,於六年前因私出國,抵達美國在紐約逗留,認識了被害人女性並將其殘忍強暴,非法拐帶囚禁,逼迫其懷孕又流產等等暴行,現在,被告律師可以出具你的反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