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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幾乎僵凝。
雲卿醬紅著臉,迅速整理好轉過身去時,臉畔上顏色已經調整到公式化的微笑。
她趕緊走過去,張口就是流利的美式英語,“您好傑夫先生,總裁不是不禮貌,只是他的……腿有些問題,不便於久站,您找總裁什麼事?請這邊就坐。”
“你又是誰?”傑夫皺著眉打量她。
雲卿一身風衣好好的穿著,揚唇柔笑,正襟危立,“我是……陸總的女秘書。您需要喝什麼?咖啡還是中國的綠茶?”
“沒見過你啊。”傑夫的態度稍微緩和了點兒,但是沒有坐下,只是站在大班桌前。
陸墨沉坐在大班椅里,桌面以下是完全看不見的,上身筆挺,拳頭堵在鼻尖下面。
姿勢沒有一分不妥,是優雅的。只是……
傑夫盯著男人俊美到有些異常的臉廓,額頭上繃著汗滴,傑夫皺眉問,“陸總,您是否不舒服?臉繃得很緊!”
雲卿:……
他是可能不舒服,那個狀態了都……
她臉畔紅了一絲,瞧見男人漆黑的眼神看向自己,她又紅了一層,咬緊下唇還要微笑搭話,“傑夫先生,您需要陸總為您處理什麼事務呢?”
“哦。”傑夫皺眉道,“關於股票拋售的問題,我有幾點不同意!首先——”
陸墨沉大手一揮,眉宇沉凝,渾厚的聲音隱隱壓抑著,“傑夫先生,這件事上午的會議討論過,如果您有異議,能否明天再說?議論的時間不會短,我現在想休息一下。”
“可是股票變動很快!”傑夫擰眉。
陸墨沉沉鑄不動,“夜裡十二點。”
傑夫怔愣一瞬,負氣地甩了甩頭,轉身就走。
臨走時,還特地看了眼雲卿。
雲卿站得筆直,容色無異,跟著走到門口,恭送他,“您慢走。”
直到目視他進了電梯,電梯下行,雲卿才似乎鬆了口大氣般,抬手微微拍著胸脯。
可是背後一股壓抑的熱度注視,令她轉瞬又像是入了虎口,背脊炙熱不堪。
她知道,現在她很危險了。
她可以現在就跑出去,跑進電梯馬上下樓,留他一個人冷靜一下。
可是,他都流鼻血了……
外面此刻沒有人,好像阿關都安排走了。
時間?
雲卿低頭看,是八點過二十分。
說好的半小時,早就過了。
雲卿站在那裡,纖細的身子不動,細眉擰著,思索著,糾結著,心砰砰越跳越快幾乎跳出了身體。
腦血衝到了頂端——
她輕輕的吸了口氣,粉唇緊咬,然後終究是做了個心軟的決定。
捨不得他那麼辛苦,所以她也豁出去這一次吧。
雲卿繃著臉蛋,把門關上,並且反鎖上了,把百葉窗都關掉,她美背筆直,轉過了身。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沒動,他逡黑注視著她的這一系列動作。
事實上,如果她敢走出去,他一定衝過去把她擒住打屁股!只要她敢走,走的了!
不過,她居然主動反鎖門,他倒是有點意外。
他微挑眉宇,細細的瞧著她的臉色,她臉上有一股像是奔赴前線的可愛衝動。
她走了過來。
陸墨沉就看著她走過來。
走到了身前,雲卿俯身,兩手抓著他的大班椅,椅子輕鬆轉動,她把他轉了過來,“那個傑夫是誰?”
“一個股東。”陸墨沉盯著她。
“你就這樣把他趕走?”
“不然呢,你看看我。”他指了一下,神情嚴肅。
雲卿的頰畔緋紅,咬了咬唇,“外面也沒一個人,你這樣……我都變成禍國殃民的妲己,人人得而誅之了。”
“你難道不是?”他嗓音沉啞,惡狠狠地看著她,那個眼神就是想吃她,“轉眼就變成秘書,穿著那樣的衣服當秘書,你這個——尤物!你乾脆把我一把骨頭折騰死算了!”
雲卿默了,烏黑的眸子像浸潤著水珠,霧蒙蒙,又清透,又漸漸地嫵媚無比。
接下來她的舉動讓陸墨沉暗狠狠的吸了口氣。
她脫掉了他的西裝外套,讓他坐著不動,他坐下來也很高,身軀磅礴。
雲卿小小的,就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她柔發低眉順眼,閉口不言,只將好看的下唇抿著,慢慢的自己的大衣滑下去。
腰帶剩了出來,她把它對摺,然後傾身捉住他的兩隻手,男人的手腕結實有力,她捆起來費了點力氣。
但是也綁好了,綁在後面的椅子上。
陸墨沉呼吸頓挫,眼睛像參雜了濃墨,燒起來的墨水,呼吸狂烈的盯著她,“你……”
她的手柔柔到了他腰間,解那金屬卡扣,害羞的好像沒有了聲音,眼中卻透著一股大女人的決然與小女人的魅惑,輕輕好似鶯歌,“你別再說了,什麼都別說閉著眼睛,我想讓你開心放鬆,我試試……”
再也沒有聲音,他卻閉不上修冽的眸,逡黑震驚的看著柔婉似美妖的她。
辦公室的燈一盞一盞滅了,留下廣闊的空間與逐漸燃燒的空氣,曖昧,炙熱,焚燒,最後都迸射到了天際,化為雲翻雨覆,深海跌宕……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兩個半小時——
在集團大堂等待的頂層員工,終於接到阿關特助的郵件,可以繼續上樓接著……加班了!
草。
我去你媽。
滾雞脖……
男職員哀怨疊起。
女秘書們卻是眼中妒意狂燒。
尤其是他們回到50層,雖然空間廣闊,絲毫氣息都嗅不到。
但是清場2.5小時誒!
陸總和那個風衣女在裡面幹了什麼啦!
暴躁,狂躁,簡直還讓單身狗怎麼活啊!這麼明目張胆,這麼在公司里……
雖然一切都是瞎猜,但也足以眾‘樂樂’。
而此時,雲卿被他從浴缸里抱起來,放大裡面休息室的床上,她嗓子啞的發不出聲音,因為他逼著她,他說玻璃全是高級隔音,不跟她的那個破辦公室那樣!
她惱恨羞羞的錘他,容顏仍是嬌妍無比沒有退去,“你看看你耽誤事兒不。”
“本來就通宵達旦,你還揮霍……”
“拜誰所賜?”他慵懶的覆蓋上去,躺在她身側,為她一下一下撫弄著長發,憐惜她身子還在打顫。
事後的溫存必不可少,陸墨沉不省這點時間,抱緊了她,低低絮語著。
雲卿暈乎乎的,很累,難以想像他軍人的體質強悍無敵,明明腿還傷著。
她想著,還是爬起來,“我得給你上藥,看看有沒有裂開。”
陸墨沉拗不過她,隨她身嬌體軟的爬了半天,他懶懶的一指,“藥箱在柜子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