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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聽你的卿姐,再隱忍我都願意,只要她能改變!”
雲卿掛斷電話,難免一聲輕嘆,這是個傻男孩。
類似的病例她治過,很有可能是,雲莎心裡藏著別的男人了,精神出/軌。
婚姻大同小異,她拼命想給顧湛宇她的身子,在別的男人那裡,卻求之不得。
誰比誰更不幸?
……
翌日,雲卿六點就醒了。
換了地方睡不安穩,雖然這別墅情調很高,安排的水床。
想著大家都沒醒,她就去湖邊散了個步,一不小心又被鴛鴦吸引了,八點半太陽閃閃,她才趕緊回來。
可是——
寬大的餐廳里,就只剩下陸墨沉一個人。
“韓小姐呢?”
男人長腿交疊而坐,手裡攤開報紙,“她有考試,下山了,儘量明天回來。”
“……”你特麼逗我?
“陸先生,我們五天的治療是10萬塊,韓小姐既然有考試,昨天為什麼要來?”
男人抿一口咖啡,清晨深露般的俊眸望她,“她想來看看風景,就來了。”
“那韓小姐有考試為什麼不提前說清楚?”
“她昨晚才想起來。”
“……”你特麼又逗我?
雲卿橫著一股氣,就要發作,餘光掃到男人好看的薄唇,昨晚一幕又湧上腦海。
她拉下一張小臉,“那既然陸先生不提前知會一聲,導致今天的治療無法進行,我也就不在職責範圍內了。我的時間自由,我要去……”
“沒說你不自由,你隨意,少在我眼前晃。”
她才出現在他眼前好嗎!當她願意似的。也不知道昨天誰含沙射影怪她沒有陪同。
雲卿轉身扭著腰就走了。
男人視線凝著那薄薄衣衫下的腰肢,曼妙纖細,他擱下報紙,嗓音低醇,“去把她車的油偷了。”
女秘書:“……”
……
別墅外的停車坪。
雲卿皺眉拍了下方向盤,從小本田上下來,走到車底查看油箱。
然後她就覺得嗶了狗……
不可思議,這年頭還有偷油的?!
掃視一圈這山腰,她也只能想到附近‘狂野’的村民。
諸事不順,心情微躁,雲卿打算返回別墅,忽而就看見旁邊奧迪Q7,司機正勤快的洗著車。
……
九點整,女秘書上樓敲響房門。
男人薄唇叼著根煙,正優雅地打領帶。
女秘書開口:“陸總,雲醫生強行和司機借走了您的車,現在……您沒車了。”
陸墨沉:“……”
女秘書有句自作孽不可活,不知當講不當講。
……
於是一整天,別墅瀰漫著極低氣壓。
午後突然狂風大作,下起暴雨,到傍晚都沒有停止的趨勢。
陸墨沉扔下書,從樓上下來,男人俊臉上誰都能看出來的情緒很差,幾個護士都不敢說話。
“你們那院長還不回來?”
小助理回答,“陸先生,雲醫生的電話沒打通,我們正在想辦法。”
男人單手插袋走出別墅,暴雨砸到他矜貴的西褲,“你們總有輛車吧?”
“有的有的!”助理伸手一指。
然後,陸墨沉就看到了那輛杵在雨中的大巴車……
小助理瞧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廓,也覺得不好意思,“那個,我們小醫院比較貧窮…”
“……”他確實沒見過更窮的了。
李醫生趕緊把自己那輛小摩托推過來,“陸先生要用車麼?不嫌棄的話……”
陸墨沉:“……”
……
雲卿下山一趟是去找雲莎。
昨晚給老爸打電話問了一些雲莎的情況,得知她上班的地方也在南邊。
今天正好她有空。
只不過到了那單位,等到下班,雲莎都沒來。
她不好立刻告訴高健,萬一高健以為雲莎在上班而實際不知去了哪裡,家庭矛盾一觸即發。
回來的路上大暴雨,雲卿勉強開到山腳下,再上山路危險。
正不知道怎麼辦,忽然看到公交站下一抹高大身影。
雲卿搖下車窗,不太確定,“陸先生?”
他舉著把黑傘,襯衫西褲,修長冷峻,就是旁邊一輛摩托車……
男人走來,直接打開駕駛座門,“坐旁邊去。”
第025章 他對她勾唇一笑
“陸先生你……騎摩托車下來的?那個畫面一定很美……”雲卿只要想像著那個畫面,就沒能忍住嗤笑。
男人眼神一掃。
她驀地抿嘴,嗯,是她把人家車搶了,導致人家沒得開。
陸墨沉上車關了門,一身雨水的寒氣,大手轉動方向盤,臉廓冷硬。
果然還是要男人,龐大的Q7一下子就衝上了山路。
車內氣壓很低,雲卿識相地沒有說話……
暴雨傾盆,雷聲閃電不斷,行駛了一半車速減慢,雨刷都不管用了。
天已經全黑,雲卿往窗外張望,什麼也看不見,她低頭拿手機,都沒有信號。
“陸先生,情況不太好,這……”話還沒說完,車體嘭的一聲!
“啊!”雲卿尖叫著往前沖。
男人沉穩的臂膀拖住了她,他另一手卡住方向盤,嗓音低冽,“撞上東西了!”
“啊?”
他溫熱的手掌壓著她的胸,將她壓回靠背,“沒事吧?”
“嗯……我沒事。”雲卿驚魂未定。
他打開車大燈,皺眉扯了安全帶,“我下車看看。”
“餵。”雲卿下意識的就握住他寬厚的手掌,觸到溫熱乾燥,她立刻又鬆開,輕聲說,“那你小心一點。”
男人看她一眼,似乎勾了下唇。
十多鍾過去,雨幕太大,即便打著大燈,雲卿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在雨中穿梭。
雷聲霹靂,她越發擔憂。
又過了一會,陸墨沉才回到車邊,“前面山體滑下一棵樹,我試過,移不開,路被堵了。”
雲卿沒有說話,望著他,濕透的袖口挽起,結實的手臂上有道血痕,他似乎沒注意,面容沉毅而有股難以形容的男人味。
她問,“車上有消毒水嗎?”
“後備箱。”
不一會兒,他取了兩個袋子回來,車門車窗都關上,隔絕了嘩嘩的雨聲。
雲卿把車廂燈打開,纖指去握他健壯的手臂。
體溫相觸,男人有絲意外,點菸的動作一頓,雲卿低聲說,“陸先生,煙可以等會兒再抽嗎?你在流血。”
陸墨沉挑眉,視線幽幽地看著她白皙臉蛋低垂,給他洗傷口時,綿軟呼吸一直噴在他手臂的汗毛上,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