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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爹……”
最後落下的聲音,隱含期盼,又憂傷,唉了一口氣,“蘇家玉,他走掉了。”
蘇家玉卻是鬆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把她抱下來,房子裡沒了那股攝人壓迫的邪氣,她噓氣,“還好沒發脾氣砸掉我家。”
“不至於啦,他只是被辣到,好可愛哦,自己就走掉了,還喝了三瓶水,估計面子都丟了。”小傢伙呵呵的笑。
蘇家玉刮她鼻子一下,“我就買了個菜的功夫,你倒是被他收買,這麼凶,有什麼好的?動不動就要殺人放火的樣。”
“那可能只是表面啦,家玉家玉,你再觀察觀察嘛!”小傢伙心很大。
蘇家玉的心可就沒那麼大,很多問題要深想,她一面收拾桌子上的殘局,望著他掉落的那根筷子,快要折斷了,這男人何其恐怖,一點力氣就足以秒殺她們母女。
而且,他今天來家裡,到底來幹嘛的。
簡直莫名其妙。
來了,又走,那雙邪深的眼睛裡,探究不出一絲的情緒。
無頭無尾,什麼交代都沒有,全憑他的喜惡做事,令人心發慌,感到六神無主。
她甚至想,她要不要搬家?這個男人摸清了她家在哪,想幹嘛?邪惡之徒,還是防範一點好……
……
勞斯萊斯車上。
阿左和尚龍兩個,分別豬頭腫臉地坐在前面,一聲不敢吭。
后座,男人閉眸,兩片唇嫣紅,唇形生的邪肆而薄韌,嘴角天生上翹,好似有數不盡的風華與煞氣。
尚龍瞧著,大佬的顏好,嘴唇好看得他一也發懵。
只不過那一開口,氣場頓時驟變,他懶懶出聲,“搬沙發時搜到了什麼?”
尚龍神色一正,整個車廂都隨著男人睜開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而沉下來。
“大佬,我們全部搜過,包括她的臥室,沒發現這鄉下女有可疑的地方,很普通的家庭,她的個人物品也很簡單,無文件無第二隻電話,幾乎全部圍繞女兒。”
江城禹低頭點菸,“仔細了沒有?”
阿左點頭,“大佬,四天前你去問陸老頭,陸老頭提供了當年那晚安排給你的女人,我們審問了那個女人,她說她是內地組織部下,這就可以排除蘇小姐不是組織上的人吧?”
“你是不是耳聾?”江城禹掀開眼皮,阿左看著他靜色的眼神,噤了聲。
江城禹吐口煙霧,“那女人說,她走到事先安排的包廂時,已經看到姓蘇的在我身下,我神志不清,而她給我的藥還沒下,那麼,是誰給我下的藥?她說姓蘇的女人當時迷幻,嘴裡喊著一個名字,Seven,這又是個什麼信息?第二天我哥就死了,你講她沒嫌疑?”
尚龍點點頭,“大佬講對,頂多只能證明陸老頭安排的那個女人不是蘇小姐。”
“而且。”尚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小心地遞過來,“大佬,我在她臥室里找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是一片鑰匙,很舊了,江城禹拿在手心,無特別,“奇怪?”
“對,按理說是舊鑰匙,隨便扔放就行,可她收藏在類似一個保險箱裡,上了鎖,我打開的,保險箱沒別的東西,看得出來蘇小姐珍藏這片鑰匙。”
“你不早講?”江城禹淡淡摩挲,眼神鋒利狠冷,丟給阿左,“她一窮二白,不收藏錢收藏破鑰匙?拿去查刻紋!”
阿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沒完,立即點頭,恐怕鑰匙有文章?
車廂里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沒人敢嘻嘻哈哈。
他皺起那道斷眉,淡淡的捻著菸頭,睫毛如刃,蓋住那懶散的眼波,“給她的20萬,查到沒,她都幹嘛了。”
“大佬,蘇小姐把錢存進銀行,零取數次,每一次都是因為小大佬的醫療費,她沒有亂花一分錢。”
江城禹抬起一條長腿,交疊著,眼睛看向窗外,半天不語。
最後眯起眼,“看著是個特別老實的女人吧?”
阿左不敢斷言,大佬看著懶散,那只是不給人瞧到底的機會,似一條毒蛇永遠窺不到真貌,什麼時候被咬了全然不知。
他心思又何其巨深,不好猜,那20萬很少,是大佬對那女人的試探,阿左只能半道,“據我們幾個月的觀察,這鄉下女不像是要纏住大佬傍上豪門的樣子,暫時除了救女兒,沒看出別的企圖,否則早就勾引大佬你了。”
他不語,一側嘴唇邪慢勾起,冷。
又慢聲道,“去預約北仁醫院,脊髓血液科。”
第524章 番外末路相逢:這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挺騷
就在蘇家玉認真留意網上的租房信息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又是那個177開頭。
這個號碼她不可能不記得,對方有獨特兇狠不標準的聲音,“喂,女人,我大佬要你出來一趟!”
隔了整整七天。
江城禹從她家離開後,安寧了七天,這又來么蛾子?
蘇家玉搞不懂,這個男人要幹什麼?來無影無無蹤,什麼二話都沒有,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心肝膽顫,“請問先生……我去哪裡?”
“去醫院啊!你工作的那家。”
“啊?”
“帶上我們小大佬!”
砰,掛斷了。
蘇家玉皺眉望著手機,一頭霧水,可是腦海里慢慢地閃過一道什麼,去她工作的醫院?
她猛地從租賃信息中心出來,捨得錢了,打個的士就往家裡趕。
還好王奶奶和小傢伙還沒去散步。
蘇家玉進門就給女兒找衣服換上,小傢伙怏怏的咳嗽了兩聲,“蘇家玉,去哪裡呀?”
然後小桃子竟然看到媽媽露出了一點微笑。
她驚呆了。
驚呆中,蘇家玉抱起女兒立刻上公家車。
搶在上午十點,她們氣喘吁吁到了醫院。
江城禹那輛惹人矚目的勞斯萊斯果然停在醫院門診樓前面。
蘇家玉看到了車,更加坐實了心中的猜想,她反撥那個177的號碼,對方粗聲粗氣地告訴她,“來血液檢測科,我大佬在這裡,他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我馬上!”
蘇家玉的眼仁晶亮,瞠目,一時手忙腳亂,把女兒安排給熟悉的同事,放在血液科大樓一樓,她看了眼電梯,急吼吼地跑樓梯到六層,招呼蘇桃的主治醫生,還有她關係近的採血醫生,一同到七樓。
那男人身高慵懶,站在七樓的走道中央,想是已經到了片刻,擰起那道黑色如劍的眉毛,盡顯不耐。
他今天又戴了棒球帽,穿一件棒球夾克,很修身,襯得雙腿更加頎長無比,隨隨便便的,那層邪魅之氣卻將周圍幾個護士都看傻了,令人想起以前風靡過的古惑仔江湖,就是那種味道,不收斂,散放的謾不經意。
大街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個這麼獨特的男人,太有辨識度,殺氣滿滿讓人無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