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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把他的西裝往地上一甩,伸手冷冷的推開他,“你今天不放我走,我和你死在這裡!”
他打橫將她抱起。
雲卿拼死抓他,攥他,踢他,眼底淚眼空洞,“滾!放開我,離我遠點。”
他像是沒了耐心,無論她怎麼廝打,他鐵一般的身軀分毫不動,拖著她就把她摁回到了車前蓋上,狠狠壓住。
“你要怎麼樣?”雲卿好累,覺得人怎麼能這麼諷刺呢?
他緊繃的胸膛如鐵,抵著她的呼吸,目光冷厲,“誰帶你進去的?”
“你算盤打得太好,不准我進去,不讓我知道,家裡嬌妻美眷安撫好,外面野旗照樣升,睡完妻子,怎麼,又來偷我?”
“雲卿,好好說話!”他暴躁。
雲卿鋥冷地看著他刀削斧鑿的臉,“你機關算盡,連我知道真相的權利都剝奪,把我瞞得像個傻子,是不是覺得以後可以一次一次來睡我,頂著黃金單身漢的偽名?陸墨沉,你已經結婚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心,有沒有基本的道德,你睡我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你的妻子?你有妻子啊,你來睡我!你八副面孔,面面俱到,宴會上你可以不認識我,可以冷漠至極,可以棄如空氣,你把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好玩?!無恥禽獸,你把我置於何地……”
那是雲霜,是她姐姐。
他的妻子,是她姐姐。
他知不知道?!
男人一把捏起她細弱的下巴,他的眼角有些赤紅,不知道是天氣太冷還是迸射出來的怒意。
那當真是禽獸徹冷入骨的眼神,他把頭俯低,抵過來,強悍的身軀把她壓死了,危險地那麼低聲冽笑著,“沒法好好說話是不是?那我告訴你,知道軍痞嗎?我以前混軍隊的,骨子裡就是個痞子,禽獸,這世上沒有老子不敢做的事,跟我談什麼道德束縛?比如你,我想做,我也就做了!”
啪!
雲卿落在半空中的手,顫顫發抖,用了多大力氣,她不知道。
她疼,她失望至極,她鋥冷無比的看著他。
男人打偏的冷峻五官,慢慢回過來,如一頭深沉的獸,盯著她,大手擒住她孱弱的小臉,用力就狂吻下來。
“滾開……噁心……唔……”雲卿拼死掙扎,胃裡一陣絞痛,直到咬破她的嘴角,他才冷邃沉喘地停下來。
雲卿恨意滔天地盯著她,甩手又是一個巴掌,用盡全部力氣扇了上去。
寂冷的空氣,響徹周圍。
他仍是不躲,冷煞冰沉的臉廓上迅速冒起一道淡淡的紅,嗜血靜靜的看著她,等她眼角的淚珠眨落,他又噙了她的小嘴,冷酷地低頭吮吻住,“你打啊,打一次我就深吻一回,你跟我犟?”
雲卿被他吞住呼吸,整個舌尖都在他嘴裡,吮得太疼,她絕望了,淚眼撲簌……
第118章 她和季芷雅是姐妹?
再要窒息,即便她在求生意志中把他的舌咬出了血,他也渾不在意,只是那般發狠,抵著她至深地喘息,“在我這裡硬碰硬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你不能比我強,那麼就是被我強!別怪我說話混,往常我也不這麼說話。”
雲卿漸漸地止住了掙扎。
他吸取著她的甜津,感受到她僵木般,猶如破碎的娃娃,他粗喘一口,堅毅地額頭上沁出薄汗,身軀漸漸火熱,他壓抑著,粗手輕輕為她擦掉嘴邊的血跡,“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
雲卿抬頭,黑夜如此黑暗,她卻將他可怖的輪廓看得那麼清晰。
她一動不動,發抖的身軀凝聚力度。
突然在下一秒,她病貓一樣使出最後的力度,對準他的臉,一陣狂狠的拳打腳踢。
她叫,她恨,她罵,哭泣的聲音傳遍山野,她失控到有些瘋癲。
陸墨沉竟被她打得後退,沒想到這女人烈起來沒完沒了,小腿脛骨被她踢到痛處,他躬了下腰,悶哼著,陰霾至極地擒住她,把她腿架空,弄到車前蓋上,她像不死的小強,哭著喊著拼命和他廝打,幾番磨動,他本來晚上就吃了牛鞭,剛才吻的已經辛苦,這會兒真是脾氣來了。
一把將她的小身子按倒,他欺身上去,俯首叼開她禮服的吊帶,嘴唇往下,一下子侵犯得她噤若寒蟬。
趁她躬身呼叫的功夫,陸墨沉狠咬一口牙,“非逼我把那晚來一次是不是?還想失/禁?我倒不介意在這裡!你覺得你跟我打架,你有勝算?!”
雲卿知道,知道奈何不了他。可她心裡痛得受不了。
無法想像,做錯了事的男人,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逼她,總是強硬。
那天安慰她,為她做飯的陸墨沉,就像一個夢,究竟,哪種才是他的本性?
她把自己從他嘴裡搶救出來,澀抖著死死的翻上禮服的領口,蓋住,望著滿天寒星,她安靜的哭泣,“我不會原諒你,陸墨沉,你讓我成了小三。讓我做了我此生最不齒的事情。我恨你,也變得厭棄我自己,你沒有準則,但我有一套做人的準則,現在,全毀了!”
陸墨沉寒眉,瞧著她失魂落魄的傷心樣子,他心頭是閃爍的。
大手摟著她的腰肢,把她弄起來,他單手插進褲袋裡,隱忍地面廓緊繃,為她攏衣的動作幾分柔憐,陰沉道,“但凡你好對付一點,剛才的強硬都不會發生。就是知道你的倔性,才不讓你進去,有時你的想法太偏激。”
雲卿望著他冷蕭的眉眼,犀利道,“別這麼冠冕堂皇,男人的心理我並非不懂。你敢說你隱瞞事實,沒有一點點息事寧人的意思嗎?只要我不發現,你不會主動提起你結婚了。”
“我從沒刻意隱瞞過我結婚。”陸墨沉喉結粗動,認真看著她,眼底幽深,“何況,我和她的婚姻,和你想像的不一樣。”
“這是每個出軌男士慣用的藉口。”雲卿輕聲冷笑。
“我在你心裡,就撇不開一個壞字了?”他臉色陰沉,蓋下身影,抵著她的鼻尖,有些懊惱,“說得我多齷齪?實在搞來搞去也就你,一身力氣全使你身上了,我不冤?你以為我有多少個女人?怎麼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你以為我他媽給幾個女人做過飯!”
那般的桀驁與狂妄,他一身怒氣。
雲卿卻只覺得越發可笑與淒涼,“是嗎,我難道應該心存感激,你的雨露承澤和偶爾興致賞賜的溫柔?然後呆在你送的別墅里,等著你偶爾來一次?抱歉啊,我做不到。”
陸墨沉臉色難看,“非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你知道我不是乖巧柔順的性子,陸先生,我請你惜福,有妻有子,家庭美滿,別再走錯路。不管你們婚姻如何,對你的妻子是一種傷害,對我也是侮辱!”
他扣住她要往下跳的腰肢,“所以,我會幫你把離婚辦了,恢復你的自由身。”
雲卿覺得男人和女人的思維真的不一樣,特別是這種有權有勢帝王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