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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邃的眼眸盯著,腦海里自然回閃過種種激烈,繼而燃起一陣暗熱,呼吸也跟著低絮了幾分。
但他眉宇卻漸漸的擰起,鋒沉睿斂,他初始侵占,的確被那窄窒弄得不好受,他沒多想,只以為她和顧湛宇很久沒了。
可她卻……竟然是?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怎會是一張白紙?
和她的這一次,陸墨沉除了滿足私慾,更存著一種隱秘的心思,他在尋找,那種夢中的契合。
但如果朝他預料的方向發展,那她絕不可能是處。
可這乾涸的血跡他後來查看過,不是例假。
深沉的五官染了一層不可捉摸的情緒,男人關上抽屜,修長手指按著眉,沉吟片刻問道,“我交代的事有可查的方向嗎?”
助理這兩天沒閒著,便如實回稟,“雲小姐和顧湛宇有沒有過夫妻生活,口頭是問不出了,也沒處問,這……陸總您經過那晚,應該知道吧?”
陸墨沉瞥來一眼。
助理立刻輕咳一聲,低下頭,“我在試著找雲小姐的身體常規檢查記錄,這其中有一份她朋友經手的婦科報告,五年前的,上面很明確地寫著檢查結果,雲小姐是清白女孩,那層膜在的。”
這無疑是板上釘釘了。
她真是初次?
那就不可能與六年前有關。
可昨晚陸墨沉還發現了一個事,在她小肚子下方不起眼的地方,他摸到了疤痕,仔細看是一條很窄的手術疤痕。
他當時便心思異樣,那個位置的手術疤痕,要敏感可以很敏感。
當即便磨著她,折騰著問了很久,她倔,又恨他,最後受不住才說,是十二指腸手術留下的。
回答的很篤定,陸墨沉眼神幽沉,便是非不定了,手術疤位置這種專業性的東西,往後還得諮詢下秦律。
他摘開名貴鋼筆的筆帽,打開文件,五官肅清下來,吩咐一句:“她這兩天的行蹤,注意抹掉,顧湛宇那邊——”
“他在找雲小姐!不過陸總放心,我盯著。”
第091章 我好奇,你這種破鞋,哪個男人接手了?
雲卿回去後才知道顧湛宇把北仁醫院鬧了,找不到她,差點把老爸綁走。
好在醫院方面堅決不放人,眉姨在電話里說,讓她趕緊去診所看看,顧湛宇揚言她再不出現,要把診所端了!
掛了這通電話,診所那邊,李醫生的電話果然打來了。
雲卿咬著牙齒,一臉疲憊,“你打電話給公安局,先派幾個警員過去,他們也不可能目無王法!我馬上到……”
“顧少的確帶了人,嚇得我們不敢動,不過另一邊也有幾個黑西裝保鏢,我不知道是誰的人?”
雲卿擰著細眉?
二十分鐘後,白色本田匆匆停下。
顧湛宇一身冷硬的銀灰色西裝,站在診所大門口,頎長的身軀陰森的臉龐,眼睛如同鷹隼最深的淵。
他大步衝過來就拽車門。
左邊的三個黑西裝保鏢動作,顧湛宇身後的黑衣人也動作,兩邊對峙住。
左邊的保鏢看情況,在打電話。
雲卿鎖了中控,沒讓他得逞,隔著開了半縫的車窗,她大口呼吸,望著他開了三顆紐扣的襯衫下面,鎖骨那白皙皮膚的咬痕,她想起那晚聽到的,足夠了。
既作嘔,又慢慢的趨於平淡,死水一般沒有微瀾。
她看著他,沉聲又灰空,“顧湛宇,我們真的白骨森森了,別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顧湛宇陰翳的眼神如同X光,穿過玻璃窗掃視她身上身下。
她的頭髮簡單束著,身上乾淨,瓜子小臉看著明顯的虛弱,精神也不好,可是眉梢的嫣然,微微一個輾轉的眼睫就能意會。
他流連花叢那麼多年,怎麼不懂?
即便知道她就是這麼爛,看透了,可她美麗綻放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樣子,顧湛宇還是不能去想像。
一想像,就像萬針刺穿,給他那麼多痛,便有無窮無盡的嫉妒和恨意。
他把手伸進車窗,拽住她細小的肩,和往日的觸感不同,她在發抖,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想到什麼可能性,顧湛宇便越發用力,用著將她擰碎的力度,低聲冷笑,“那邊三個保鏢誰派來的?你的駢夫?雲卿,整整三晚兩天,你去了哪裡?明目張胆出/軌這麼久的時間,你噁心我夠了!”
從前他怎麼說她出軌,雲卿都可以淡定如斯,因為她沒有。
可是這一次,她的眼底閃過灰暗,因為被他罵了無數次出軌,真的成了現實。
她慢慢的扯起嘴角,涼涼哀笑,“顧湛宇,是啊,我坐實了你按給我的罪名……終於坐實了……可你沒有資格說我出/軌,這一切是你逼的。你不知道嗎?你把我生生送到了別人的床上。”
她眼神里的復仇般的淒涼和快意,讓顧湛宇閃神,她話里的深意,也讓他凝滯了般。
可轉瞬他就冷笑,心底不知名的刺痛,臉上還是冷笑,他才不信她這是第一次出/軌,這個女人,能欺騙到什麼程度,他已經領教過!
“我好奇,你這種破鞋,哪個男人接手了?他還真是不挑。”顧湛宇盯著她,眼鋒沉沉,“巧的是我房間的隔壁,居然是我二舅陸墨沉住了,而我問了保潔員,都說那晚沒看到你從門口出去,我就奇怪了,滿屋子找不到你,你去了哪裡?不會是二舅那裡吧?”
他帶人敲過陸墨沉很久的門,那時,陸墨沉正要她要的強烈,甚至惡劣地把她弄到門板上,一門之隔,他撐得她越發飽漲,做盡情事,只是回想,那偷偷的強烈的刺激與撐實仿佛還在,小腹里促得急縮。
雲卿死死的壓抑住,幸好她坐在車裡,她眼神往下四散,一瞬間的慌然差點不能掩飾。
心裡咚咚地罪惡脆響,顧湛宇的逼視下,她渾身開始發麻,可她,絕不能承認。
退一萬步,和誰都可以,和他的舅舅,絕不可以。
她不得不強自掩飾,壓住心裡那股濃濃的心虛,忽而明白,顧湛宇引起這個話題的目的,他已經有所懷疑。
雲卿更不能露出馬腳,可她的確無從解釋自己怎麼消失的,放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她竟不知自己撒起慌來也能這麼鎮靜了,只是冷笑道,“你哪個舅舅?家宴上你有兩個舅舅,你不如直接找他們對峙。至於我從你房間出去時,你不一定能注意到,因為你當時不正忙著在別的女人身上撒歡嗎?顧湛宇,你所謂的潔癖只針對我,你不准我動不准我叫,我做什麼都是錯是髒,可是那個女人,她叫的很厲害,你不是更爽嗎?”
“那個時候你還在?!”顧湛宇瞳孔冰暗,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的確在,只不過是和陸墨沉在露台。
“你尋歡作愛的時候顧不上我,事後也別嫉妒心作祟,來質問我!”雲卿終於甩開肩膀上他的手。
可是顧湛宇不罷休,又抓住了她,眼底陰沉地閃過思慮,陸墨沉他之前沒接觸過,但從家宴來看,外公都對這個兒子有所顧忌,所以那晚他敲門,沒敢最終硬闖,陸墨沉並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