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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床沿,筆挺的身軀坐下來,微微撐著床面盯著她臉上大顆的冷汗,眸色暗沉,“怪我把你折騰了,身子嬌的不行,忍一忍吧。”
雲卿微微一愣。
就算沒說明確,她也知道他這是道歉了。
感受到那麼點心疼,她心裡一股異樣,雖然痛得要死,嘴角還是挽了一下,也不想讓他一直看著這麼麻煩的自己,“那你下去幫我泡點熱姜水。”
“我讓阿關出去買紅糖了,是要泡糖水對麼?你們女孩愛吃這個。”
她嘴角的弧度微微一括,因為他低沉的語氣里透出的一絲寵溺。
你們女孩……
她在他眼底是個女孩,那就會多疼一些吧。
糙老爺們,細緻入微一概不懂。
她科普,“也不是愛吃,來例假必須吃這個緩解痛的。”
陸墨沉虛心受教,把手慢慢鬆開,給她蓋上蠶絲軟被,“我先下去煮薑湯。”
雲卿點點頭,想到什麼,有些赧然說,“那個……能不能給阿關打個電話,讓他幫買一包小翅膀?夜用的。”
陸墨沉一愣,轉瞬明白,女人家要用的那東西。
他轉頭給阿關打電話,房門沒帶上,以防她喊他,樓下聽不見。
薑片切好,修長的手指拿入鍋里,放水。
煮了七八分鐘,阿關卻還沒回來。
別墅外面就有便利超市!!
陸墨沉憋著脾氣打電話催。
那邊阿關非常苦惱,“陸總,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小翅膀啊?這些都是不帶翅膀的,有寫著夜用,但我怕不是雲小姐想要的啊?”
陸墨沉:“……”
一臉黑鍋怒吼,“這點破事辦不好,老子要你幹什麼!售貨員擺看的啊,去問!”
“可夜間值班的是個男人,比我特麼還不懂。”
“……那你看說明!”
阿關拿起一個又一個,“紫色大包的有一對小耳朵,綠色的是直條的,有22,24,29,30,35,各種長度的,選哪種?”
某人被繞暈,怒吼,“什麼耳朵直條的?那些長度又有什麼區別?煩人!”
“瞧,您也不懂啊。”
“……”
男人面孔青黑,轉頭拿出平板,百度搜索,輸入小翅膀三個字,冷不丁樓上傳來女人的聲音,“讓他拿35厘米長的,有兩對小耳朵的就行了。”
陸墨沉:“……”
臉上無光。
雲卿縮在被子裡,不敢笑,笑了血崩。
但是全程聽著他們講電話,兩個大男人討論衛生棉的智障對話,實在討喜。
原來他也不是萬能,女人方面他也就懂上/床了。
熱乎乎的紅糖姜水下了肚,疼痛稍緩,但云卿好像有點發燒了,一波未平又來一波。
陸墨沉懊惱道,“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雲卿搖頭,“大半夜了。我就是受累受寒了,捂點汗就行了。”
他躺進來,寬硬的身軀將她整個包圍住,低頭親吻著她汗濕的髮鬢,“我抱著你是不是好受點?”
雲卿失笑,“你當你靈丹妙藥……唔,別碰肚子那了。”
他的手便只好上移,順手就包住那柔軟,輕輕地倒也沒動,身體自然會有反應,他克制著,低頭看到她睡衣里還穿著內衣。
不由得那手往後摸搭扣,輕鬆就解開了,雲卿嚇得動了動。
他低幽道,“你在宴會廳那麼一說,我當時就特別想解你這暗扣,事實證明,手法確實靈活。”
不要臉。
雲卿懶懶的,呼吸越發燙,鼻塞了,她盹了會兒,問道,“寶寶們呢?”
“放在沈家,老頭老太太不放人的喜歡。”
雲卿微微笑,貼著他胸口,“我也喜歡。”
他在黑暗中緩緩低下頭吻著她發燙的臉,將她抱緊了,“喜歡誰?”
“孩子。”
“孩子的老子呢?”
“不喜歡。”
“找打?”說是這麼說,可一點力氣都不敢用,“說句好聽的來聽聽,漫漫長夜,不能用身體服侍就用用嘴兒,甜老子一下能怎麼了?”
雲卿蹙眉閉上眼睛,“我可沒忘記前兩天你怎麼冷對我的,拽得上了天了,接下來我也這麼冷你,讓你感同身受。”
第214章 你憋爆血管才好
某人頓時吃癟,“怎麼又說回去了?那不是為了對症下藥,我也就耍耍威風,自己心裡也憋得難受,早知道那晚上你勾引我就在浴室把你辦了,還得裝一副柳下惠,這下有幾天憋了。”
雲卿道,“你憋的爆血管才好。”
“……”
她這一晚上起來好幾趟,量多,陸墨沉也跟著沒怎麼睡。
翌日,他把阿嬸幾個都叫了回來,好好伺候著她,再也不擺那譜。
雲卿醒來才知道陸墨沉往診所給她請假了。
阿嬸燉了紅糖當歸蛋,早餐熱粥小菜,溫吞吞的。
雲卿一面吃一面收拾自己,上午診所有個特別病例,她得接診,患者是個小姑娘,有自動高/潮症,挺可憐的。
她一走,阿嬸攔不住,往陸墨沉那打了電話‘告狀’。
到十一點,雲卿才治療完畢,期間的手機一直靜音。
洗乾淨手,回到辦公室,手機里十個未接電話。
兩個蘇家玉的,一個夏水水的,一個眉姨的,剩下的全是陸墨沉打的。
這人……
冷就冷到徹骨。
一旦確定了是自己那口食,管束起來又毫無章法。
曉得他是興師問罪打來的,她嘴角微微抿,一絲俏,給蘇家玉夏水水打完才給他回撥過去。
響了幾聲倒接聽了,文件頁滑動的聲音,一股肅冷,他不高興,“幹嘛去了?”
“這難道是查崗?”
陸墨沉擰眉,把鋼筆合上放置,“讓你在家裡休息的。”
“病人需要我,你也有工作的,將心比心。”
“身體呢?”
雲卿此刻咬著唇說話的,肚子還是痛得厲害,忍了一上午了。
“還好。”她卻只說,上午用了一片止疼藥。
“還行就過來,和我一起吃午飯。”他嗓音微微緩和,低沉道,“我讓阿關去接你。”
“吃午飯啊?”雲卿微微轉眸,語氣開玩笑似的酸,“可是段羽的愛心便當只夠一個人吃,我去了干杵著幹什麼?”
“差不多行了。”陸墨沉陰沉,“一口醋吃來吃去還沒完了?”
“那當然了,想想你吃了人家三個月的午餐,不是三天,我還不能過過嘴?況且,昨晚上的後來,我也沒見到段小姐,往後關於段小姐的去留,我可是一個字兒都不知道。”
陸墨沉起身,修長挺拔的男人走到落地窗前,不由得眼眸浮上丁點笑意,“你這女人我看挺適合在後宮生存,拍槍走馬殺人無形,酸得到點子上。你直接要一個我對她的處置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