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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大老粗就懂?”沈青豫哼道。
沈青曄咳了一聲,季斯宸是隱藏太深,其實感情而言,他和二哥是先行者。
“都別吵了,二哥這事兒不解決我們幾個天天也是愁眉苦臉,還是幫幫團想著點計策吧!”
沈青曄攥著沈青豫,一行人進門。
豫園幾個月沒人住,格外的冷清,三人站在客廳中央,都是大老爺們,你踹我我踹你,都不會燒個水喝。
最後是秦律出來冷著臉救場。
喝了一杯速溶咖啡,季斯宸勉強提神,撣了下菸灰,“說吧,有沒有計劃?主要是雲卿有思想,這有腦子的女人最難對付!”
秦律沉搖頭,“不是要去對付她,是要去治療她,她現在心裡很空,根深蒂固的恐懼是難以消除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那一年的記憶有問題,可是這隻有墨沉清楚或者千夜……”
正說著,臥室里有動靜。
幾人紛紛回頭,看到那人緩慢走出來,衣服沒換,襯衫褶皺袖子紮起,腳上黑色的棉襪襯得腳骨修長,一身凌亂,可唯獨他有乾淨卓絕的本事,見他手裡拎了個黑色小行李袋,季斯宸挑高眉,轉過身上下打量,“你丫這是幹嘛?”
“不用出謀劃策了,沒別的辦法,我死皮賴臉。”陸墨沉四平八穩的吐字。
說著,冒著紅血絲的一雙眼眸,眉宇緊蹙走進廚房,撥打冰箱上貼著的專用食材派送的電話。
季斯宸草了一聲,目瞪口呆,“陸黑沉啊陸黑沉,你一個跨國總裁現在要去當煮夫?!”
第348章 為她下廚,沒有老婆更可恥
季斯宸草了一聲,目瞪口呆,“陸黑沉啊陸黑沉,你一個跨國總裁現在要去當煮夫?!”
內心有受到一萬點暴擊,“曾經我們約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讓女人伺候一輩子的誓言呢!”
“你知不知道‘可恥’這兩個字怎麼寫?!”
“沒有老婆更可恥。”男人,言簡意賅,一針扎血。
話落,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紛紛低下了難堪的頭。
家族企業加起來的財富,不說抵亞洲,小半個國內是沒問題了。
這麼有錢的S市五大少,都沒老婆。
一個跑了。
四個沒娶呢還。
“我草。”沈青豫仰天長嘆,“震驚!毒舌二哥回歸!內心吐血系列……”
陸墨沉難得挑了下唇,也不想他們太壓抑,內心的情緒自己兜著就行了,他打電話。
沈青豫在排年齡,“律哥最大啊,你這個清雅絕塵的老男人,得趕緊破處了啊!第二是二哥,再是季斯宸,再是我哥,我最小,我最小,我最小!”
沈青曄啥也不說,面無表情的盯著某人的褲襠,皮笑肉不笑。
“看什麼看!有人知道我大不大!”沈青豫抬拳揍過去。
“那個十八歲‘青春荒唐我不負你,全套包夜八百元起’的小出台嗎?”沈青曄一刀插進弟弟的心口。
果然,沈青豫臉都變了,暴躁!
沈青曄轉頭,小的無害,“別看律哥仙風道骨,你看他的鼻樑和手指,應該他是長度的佼佼者。”
秦律:“……”
一口老血含在喉嚨,所以他拒絕和這幫人混,一直拒絕!!
只有季斯宸,走到陽台抽菸去了。
沈青曄容色正經起來,眯了眯眼,剛才二哥一句無意的話,想必也朝季斯宸心口插了一刀,這麼好的玩笑,他都不開了。
……
陸家每日的食材都有專門的無公害渠道派送,多年來慣例如此。
陸墨沉讓對方把食材譜發了過來,他一個粗老爺們對這些沒研究。
秦律湊過去,順便輔導他孕期的有關知識。
“師妹體性寒涼,跟之前生育有關係,像螃蟹,甲魚這樣的寒涼海產,她不能碰。”
“但她挺喜歡吃紅棗,這個好。還有這個野生黑木耳訂購一些,她也喜歡。另外板栗和土雞是最佳搭配,每次聚會她愛點這道……”
秦律認真的一一解說,突然感覺目光不對,一抬頭就對上男人寒沉的繃臉。
秦律還不解,“怎麼了?”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陸墨沉不咸不淡道,“每次聚會,你們聚會了多少次?”
秦律薄唇張著,一時間心裡有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他簡直氣笑,盯著男人刀削冷峻的臉廓,皺眉推了推他,“至於?是不是兄弟沒得做了?!”
“不許再叫她師妹,尤其當我面!”一點不開玩笑的語氣。
秦律喝口氣,都沒面子可言的啊!
沈青豫看不下去,“二哥你這心眼小出天際啊!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知道人家的喜好,還怪律哥知道,你這霸王條款嗎,哪來的道理了?!”
“二哥就是一霸,就是道理,還不懂?”沈青曄挑高眉毛,嘻笑著拍拍秦律,“誰讓律哥你是唯一和雲小姐相過親的人呢,二哥目前受傷的小心靈很敏感哈哈!”
陸墨沉寒眸一甩,頓時屋內再無笑聲。
選定了一些食材,陸墨沉讓司機先送過去。
他讓阿關來開車,去了一趟盛世,四個多月撂攤子,這麼大的事業帝國不可能不管,一個上位者,掌控著的一切也不是說拋就能拋。
他給高層開了個十分鐘的短會,就消失了。留下了一群戰戰兢兢的職員,一臉問號,大老闆不是聽說身負重傷了嗎?
不是在醫院植物人的嗎??
不是說復健至少也得大半年嗎?
這是什麼樣的神奇力量讓他就康復了?這身軀也太鋼鐵了吧?!
……
雲卿第二天嗜睡到中午,昨夜整夜失眠,今天格外體乏,有點低燒,怏怏的在床上不願意動。
她別的情緒沒有,至少沒表現出來。
醫生測過體溫,不能用藥,讓阿婆用涼水沾濕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囑咐她今天乾脆一天都躺著算了。
這一胎本來就保的艱難,在床上的日子沒少過,雲卿習慣了。
小包子要上學,她平日裡和傭人的話不多,所以整個院子都會很安靜。
到下午時,她迷迷糊糊又睡著了,午餐沒有吃多少,有些反胃,四點鐘的時候就餓醒了。
醒來做胎教,照樣是聽音樂和說故事。
中間阿婆進來問她,晚餐想吃什麼?
她想吃的很多,或者說不是她想吃,是肚子裡這個貨想吃。
可是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鼻端好像有聞到濃濃的香味,窗戶外面飄來的,像是別人家的菜香。
雲卿走過去仔細的聞了聞,饞嘴的咽咽口水,笑了下,“板栗燒雞,對,就想吃這個。別人家在燒,阿婆你不會做的話幫我去市集買一點,嘗嘗味道就好了,不然它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