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頁
第420章 臨別前睡一個房間,嗯?
聽見確實是他的腳步聲,沉穩的走進客廳,在打電話,“斯宸在哪裡?他為什麼不接?”
她心裡略舒了口氣,人回來了就好,等會兒再問。
洗完了,她得立刻回她的臥室,裡面恆溫設定,她不能著涼,寶媽給她吹頭髮,拿出按摩油,她的背日漸的疼痛,因為肚子越大,就越拖得身體疲勞,每晚不做舒展,第二天就會更疼。
吹完頭髮時,門被敲響。
寶媽看雲卿一眼,去開門。
看到是先生,頗為訝異,因為這些天,夜深時先生是不能出現在雲小姐門口的,雲小姐不讓。
男人佇立著,還是襯衫西褲,領帶解了,領口鬆散,壁燈照著,不光他的五官如刃,那道男性鎖骨也格外惹眼,明暗交替的光襯得膚色變成了古銅。
他手裡拿著絲質的男士睡衣,指了一下,“外面的衛生間不出水了,借你這個用一下。”
雲卿看了眼自己的內置浴室,目光游移到他漂亮的手指。
她看向寶媽,眼神是問。
陸墨沉不耐煩,五官有一點疲色,“騙你幹嘛。”
一時沉靜,寶媽轉了下眼睛,立刻點頭,“是啊!雲小姐,那個浴室的龍頭這幾天都不太靈咧!”
“哦……”雲卿摸摸半乾的青絲,再瞧他,他忙的都累了,自己也別太固執了?
她指了指,“那你用吧。”
男人走向浴室,帶上門,很快響起嘩嘩的水聲。
雲卿坐回自己的小椅子上,給頭髮上抹點潤發素,抹好了喚道,“寶媽,你給我的肩膀上油吧,今晚推一下就算了。”
主要是他在,不好推背。
沒人應答。
雲卿還奇怪,這一扭頭,眼神一頓——
屋子裡哪還有寶媽的半片影子?臥室的門也是關上的。
她皺眉,稀奇了?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喊寶媽,喊了幾聲,滿屋子傭人就跟聽不見似的!
雲卿鬱悶地關上門,走回來,浴室里的水聲被寂靜的空間放大了似的,磨砂的玻璃門,依稀可見健碩的男性身軀,她就喵了一眼,趕緊撇開了,不曉得怎的,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希望他快點洗完走人。
她坐回凳子上,取出按摩油,抬起手自己往後面抹,動作回牽拉到肚子,不太好動,笨笨的,她抹不開,捏肩膀的動作也十分費勁。
忽而,一股清冷又滾燙的熱源逼近,身後一道陰影,伴隨著男性特有的味道。
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力氣很大,沾著水汽。
雲卿給猛地蟄了一下,身子一彈,她幾乎是抖著猛地想轉身。
肩膀被那人修長的骨節按住,微微用力,他的嗓音倒是如常正經,“這裡痛不痛?”
“……”雲卿不說話,餘光看到他穿戴整齊,絲質睡衣襯得那肩弧寬闊,窄腰有型,長腿健美。
她咬住唇,“你洗完了?出去。這我自己來。”
“都扭成麻瓜了自己來什麼來。”他冷聲喝道,不耐煩,“拿油來。”
雲卿不拿油。
他自己傾身,胸膛壓到她的腦袋,一股子男人成熟野性的味道撲面襲來,糟心的是十分乾淨。
雲卿屏住呼吸,因此耳根瞬時漲紅。
她的衣領被他扯開了一些,他像是循規蹈矩,抹了油後,虎口掐住她的肩膀,一收力,雲卿哇哇大叫一聲,“痛痛……你輕點!”
“怎麼會這麼痛的?”陸墨沉皺眉。
“我不知道,以前有頸椎的職業病,現在身子重了,肌肉勞損就出來了。”
“你成天幹什麼還能肌肉勞損?”他的掌心壓住。
“哎呀,不行,你輕點啊!”雲卿嘶鳴。
陸墨沉停頓一下,望著她雪白如玉的一段粉頸,肌膚細膩,觸感在他掌心,溫軟似水,被他折磨得有些泛紅。
她說輕點,他真的想歪了。
男人的喉結半動一下,眸色稍深,幽沉地低聲道,“痛就忍一忍,舒服都在痛之後,不是麼。”
雲卿一時也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她心裡拐道,立馬想到他就在這。
她便問他陸氏的事,“陸墨沉,你告訴我,究竟有多大麻煩?是誰這麼囂張炸陸氏的大樓?這和血洗你辦公室,又讓你父親食物中毒的人,是不是同一個?我總覺得你舉止奇怪,什麼時候看電影不行,非得今天這麼趕?你別吊著我了,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胡思亂想,那我肯定失眠,失眠就影響孩子發育,我告訴你。”
這赤/裸裸的威脅他心知肚明。
他並沒有想瞞著,眼眶幽深自有他的盤算。
陸墨沉低沉道,“我沒告訴你,蘭夫人有個丈夫。”
“嗯?”
“所有狀況,都是她這個丈夫搞出來的,包括,季雲庭失蹤了。”
“什麼?!”雲卿捏緊手中的梳子,驀地扭過頭,“什麼時候的事?”
陸墨沉盯著她眼底的一層蒼白,他言簡意賅,把蘭宗林的情況,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最後,他看著她,眸光凜冽又透著一層別樣的深沉,“天明我就要走,這是一場避免不了的硬仗,季斯宸說讓我用最後的時間陪陪你,本來……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我有一些準備……事發突然,現在看來都用不上了。總得給你一絲甜頭先作補償,sorry,今天的約會還是太倉促。”
他薄唇緊抿,鐵般冷硬。
可雲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第一句話上面。
‘天明就要走,這是一場硬仗’
多硬的仗?
一個神秘的僱傭兵組織,神秘頭目,特工殺人不眨眼,千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連陸墨沉都說,對方實力太強,如幽靈一般潛伏多年,能血洗辦公樓,肆無忌憚搞爆炸,讓陸老爺子一個司令食物中毒,更讓季雲庭無故自動失蹤……這聽起來太可怕了。
雲卿的臉孔豁然變白,手指無意識的就抬起,揪住他的一根指頭,“你要去救季老?”
“季斯宸急瘋了。”陸墨沉坦言道,“這是他爸,我是他兄弟,以前因為我的事兒,他沒少賣命,這次輪到我幫他了,沒得說。再者,重點是,他也是你的親爸,百分之九十是了。”
“可是,這是廝殺血搏,對方是一個組織!為什麼這麼突然?”雲卿不停的搖頭,不想他去。
他怎麼可以去?他從稻城回來,昏迷四個月,才好沒久,根本五臟六腑都沒恢復到完全健康狀態,腿還有舊疾。
“你不去不行嗎?會有辦法救出季老,還有蘭夫人,別的辦法啊!”
雲卿這會兒,已經忘了那些她自己劃下的與他的距離,一顆心,滿只眸里,都是對他的擔憂。
那眸光細冽又濕漉漉,壁燈光暈淺淺,照的她的瞳孔水盈盈的,有一種特殊的柔弱溫度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