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最近經常上顧總車的這位雲家小三,他們雖然鄙視吧,但人家上位了,巴結是有必要的。
“雲二小姐又給顧總送愛心晚餐?”
雲莎小臉柔婉嫻淑,羞怯地點頭笑了笑,“是啊,姐夫……顧總人呢?”
“顧總好像在內室洗澡。”
……
浴室的燈關掉,男人圍著浴巾走出來,冷不防懷裡鑽進一道柔媚的身子。
顧湛宇眉頭一擰。
“姐夫……”雲莎嚶嚀低語,抬頭望著男人冷峻的臉,滴水的胸膛,肌肉劍挺,寬肩窄臀,不禁身子一熱。
顧湛宇沒什麼表情,拎開她,“你怎麼來了?”
“我瞧姐夫最近忙得都瘦了,也不好好吃飯,我來給你送點飯。”
顧湛宇毫無避諱,摘了浴巾套上浴袍,雲莎一眼就瞧見那龐然。
他走出去,坐到沙發上,看了眼表,點了點下顎。
雲莎喜悅,立刻把飯盒拿過來,一一拆開,顧湛宇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肩膀上多了兩隻柔軟的手,“姐夫,有空就還是回名苑山莊吧,莎莎最近沒工作,可以做飯給你調理身體,你肩膀肌肉這麼緊,是累的症狀……”
說著,那手卻鑽下了胸膛,顧湛宇低頭,沒作聲。
雲莎得寸進尺,蹲到他身前,手也從胸膛漸漸往下,來到腹肌,男人的筷子一頓,身軀靠近沙發,冷眼眯起,看著她。
這似乎更鼓勵了她,雲莎有些急切羞著臉撩開浴袍的衣擺,低頭便往那裡鉆……
顧湛宇見她動作,眼底暗色中閃過一道冷,筷子挑開她的下巴,沉著呼吸,點了點她的手。
雲莎立刻明白,俏臉嬌紅雖然有一絲失落,卻照辦了。
上次他喝醉在名苑山莊,她以為能再次和他發生實質關係,沒想到最後他也只要求她這樣……
最近他的私生活,雲莎明里暗裡在關注著,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索然無味了般,那麼多女人都不找了,只和那個新秘書在辦公室有過一次,她之前的同時悄悄八卦給她的。
雲莎心裡嫉妒到發狂,嘴上卻一個字都不能說……
辦公室里很快響起違和的男人低感的喘促,顧湛宇揪住她的頭髮,出神的望著那與記憶中相似的綿綿柔荑。
只不過最後關頭,雲莎還是擅作主張,動情的低俯……
一瞬間風平浪靜後,顧湛宇神色初醒,望著女人捂嘴一臉嫣紅,她連廁所都不去,她竟然……
顧湛宇甩手就揮開她,神情厭惡至極,“下賤!”
雲莎沒料到溫情脈脈後,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當即大驚失色又愕然又委屈,嬌滴著唇兒爬過來挽住他,眼底雨綿綿,“姐夫,為什麼我不行?別的女人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顧湛宇盯著她的手,怔怔了片刻,再次揮開,“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少犯賤。”
一而再的被侮辱,雲莎眼底的淚掉了下來,咬著唇委屈地哭訴,“我是真心愛你才會為你這樣,姐姐她肯為你這樣嗎?她會嗎!”
“別把你和她說成一個檔次!出去!”
雲莎啜泣著,眼底陰沉得漸漸發笑,“那姐姐是什麼檔次?如果冰清玉潔你會整整五年不碰她?只怕她沒為你做的,都給別的男人做全了!姐夫,只有你傻傻的還在原地,你敢去問她,剛才我為你做的,她沒給別的男人做過嗎!”
顧湛宇神色發怔,身軀僵硬地走到辦公桌前,陰冷地盯著秦律的側臉,心裡也在問自己,她都給別的男人做到了什麼地步?
他臉色沉白又森冷徹骨。
……
雲卿還是跟著司機上了車,一道去了一趟豫園。
家門打開,十三就衝進去,與屋子裡噴著彩條迎接的十四抱作一團,葛葛妹妹地叫個不停,顯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
完全忽略了門口,一張沉臉的男人,一個茫然的女人。
直到兩個小東西嘰嘰喳喳夠了,紛紛扭頭,十四睜大眼,“小云云也來啦!”
“是呀,半路上爹地把她綁過來的!”十三嘻嘻的笑。
男人脫掉大衣,黑色羊皮手套,直接吩咐阿嬸,“去把跪墊找來。”
兩隻小腦袋一愣,那是什麼東西,他們很清楚啊!
可是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爸爸一手揪住一個,兩小隻齊齊朝雲卿喊救命。
雲卿還不知所以然,阿嬸抱著兩個小墊子過來了,放在地上,一副心疼又愛莫能助的表情。
“跪下!”
“老陸……”
“爹地呀~~~”
陸墨沉直接把兩個小東西丟到墊子上面,搬了把椅子,一臉雷霆地坐在他們面前,“解釋!”
兩小東西互相對視一眼,都縮了縮小肩膀。
“不說?不說就別吃晚飯了。”
“不行呀!”十三捂著肚子嗷嗷直叫,淚眼汪汪,“我快餓死了,在醫院睡了一天,晚飯也沒吃到,爹地你不能這麼虐待我哇,你再這樣獨斷專行,我就去奶奶那裡告你!”
“對,告你!”十四果斷支持葛葛。
陸墨沉眼眸一眯,“我讓你在醫院杵著了?說清楚,你怎麼知道秦叔叔要回國的?”
十三心虛地看向妹妹。
十四咳了咳,甩臉子,“是我告訴葛葛的!然後葛葛就偷偷溜到秦叔叔那裡,讓秦叔叔帶他回國了,反正都已經回來了,老陸你就別生氣了,你親兒子耶,你苦大仇深要幹嘛啦!”
“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回國,屁股硬了?”陸墨沉晃了晃手裡的戒尺。
雲卿怕他真打,還是站出來替兩個小傢伙求情,“陸先生,我看差不多也就行……”
“讓你說話了?”男人瞥了眼,眼神幽深又銳利,“我兒子早就認識你了?你倒說說,怎麼認識的?”
“是這樣啦爹地,我和小云云那叫做天注良緣……”
“閉嘴。”
十三望著那條戒尺,扭了扭小屁股,還是閉住嘴巴。
雲卿沉了沉臉色,對抗他的眼神,他那是什麼防賊的眼神,犀利幽暗,好像她認識他兒子是早有蓄謀一樣?
她冷笑著就把認識過程說了一遍。
陸墨沉聽完,眸色深沉,又問她,“你去美國幹什麼?”
“陸先生問的有點好笑,我在哈弗醫學院留過學,我怎麼不能去美國了?”
“留學?”男人的眼底凝了凝,眉心一皺,盯著她,“哪一年的事兒?”
雲卿本來不想回答他盤根問底的,但是不回答,估計他又要陰謀論了,沒好氣道,“六年前。”
陸墨沉的瞳孔一縮,幾不可查的動了動,望著她許久,眼底深邃無比似有風雲變幻,沒人能瞧清楚裡面究竟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