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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不在意裴涵的沉默,他繼續溫柔地說:“回去了,我陪你去看媽媽。”
他一個人的喃語,生動,溫柔,裴涵卻是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他,在他的懷裡低泣。
裴涵輕聲抽咽地回應了他:“嗯。”
夜裡,他們相擁而眠。
蕭秦的房間裡,萬雨彤在床上躺了很久,因為蕭秦在浴室里,呆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她快要睡著,蕭秦才出來,沐浴後的他沒有穿上衣,他的胸膛每一寸肌膚都是完美如同雕刻一般。
萬雨彤知道今晚會發生些什麼,她不是沒有經驗,但是,基於是蕭秦,她卻有些緊張,直到蕭秦覆在了她的身體上,她才知道,這也是她所期待的,他的眸中似乎還是如平時一樣,平靜,淡然,可是她卻不同,她的眸里,她知道,全是熾熱和迷戀。
蕭秦看著身下這個面容羞紅,與裴涵同歲,她們的性格幾乎一樣,她們的美貌也差不多,她們是一樣的不是嗎?可為什麼腦中會閃過裴涵的喜怒哀樂,水裡的深吻,她緊緊的與他纏綿,縈繞著他的神經,他真想那一刻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可惜她不是自己的,她與丁源如膠似漆在他的視線里,他知道她不屬於他,他也不該太執戀於她,他該認清現實。
他該回到自己的生活而來,他俯身去吻身下女孩的唇,卻在耳邊聽到了丁源所說的話。
丁源說:“裴涵和她不同。”“她不是她,裴涵和她不同,她不是裴涵。”
他終於忍不住伸出了手來。
頓時房間漆黑一片,萬雨彤緊張帶著混亂地氣息問道:“怎麼關燈了?”
而蕭秦卻是低沉地說:“別說話。”
萬雨彤只感覺他的身體似乎更燙了,她輕輕的恩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承受著黑暗中的索取。
這個夜裡,有的人靜靜的睡著,有的人卻是徹夜難眠,有的人在情郁中無心,有的人卻是有心無情郁。
‘人生如一支歌,應該多一些昂揚的旋律,少一些憂傷的音符;人生如一幅畫,應該多一些亮麗的色彩,少一些灰暗的色調。’
☆、別歷練愛情
第二日裴涵和萬雨彤正在島嶼上別墅的泳池裡遊玩。裴涵今天起來之後,便又帶上了原來開心的笑容,似乎之前的不愉快,只是一時的錯覺,她與萬雨彤不時的傳來鈴耳的笑聲,婉轉動聽。
丁源和蕭秦坐在岸上的休閒椅上,丁源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泳池的倩影,而蕭秦,偶爾看著水中嬉戲的女孩,或者淡淡的輕酌一口下午茶。
許久,丁源卻是隨意地侃說道:“蕭秦,萬雨彤這麼喜歡你,你也不擔心她到時候哭著又去跳水。”
蕭秦卻是靠著平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平靜地說:“與我無關。”
丁源說:“我就知道你對女人總是玩玩,我和你不一樣,裴涵哭的話我受不了。”
丁源這時卻是拿起了一杯果飲,望著裡面許久,似在觀賞,但聲音卻是很認真。
丁源說:“蕭秦,裴涵是處女。”
此時的蕭秦睫毛微微動彈,沒有說話,丁源經常會和蕭秦談論自己的私事。而蕭秦的私生活,不需要談,丁源卻是一目了然。
丁源並不知道他的表情,也不打算他會說些什麼。
丁源只是自顧的繼續說道:“她昨晚哭了,我沒有動她。”
這是丁源把這杯果搖了搖,不遠處的泳池裡,已經看到倩影的起身。
他又說道:“我已經向她求婚,她答應我了。”
這時蕭秦坐了起來,面龐卻是沉色的,他注視著丁源,卻是帶著些審視。這讓丁源有些怔然。
緊接著,他聽到蕭秦的聲音,“丁老爺可不會同意。”
丁源知道這些,他此刻在讓他認清現實,他知道蕭秦比他清楚,所以他見過的蕭秦從不流連花間,他們彼此的家族,有著他們聯姻的對象,他想和裴涵結婚,首先要得到家族的同意。而丁源,他的上一個女友戚雅,便是家族介紹的。
但是,丁源卻還是執意地對蕭秦說:“我會爭取。”
說完這句話時,蕭秦卻反而沒有說話了,不知為何,他在心裡有一絲的苦澀。如果說婚姻是墳墓的話,那麼,丁源的婚姻便是他的墳墓,他要和裴涵結婚,然後他們永遠在一起。
丁源還沉浸在自己想像中的幸福世界裡,並沒有看到蕭秦此時的表情,這時,兩個女孩已經走了過來。裴涵她的渾身上下水漉漉的,在陽光下,猶如出水時晶瑩的美人魚,很動人,蕭秦卻是躲開了凝望她的目光,萬雨彤也正向他走來。他脫下了外衣,往泳池走去,這時,萬雨彤卻是拉住了他的手。
萬雨彤說:“等等。”
她這一叫,反倒讓裴涵也望了過去,萬雨彤正踮著腳,手輕碰著蕭秦的後頸。
萬雨彤問道:“你這裡怎麼受傷了。”
蕭秦甩開了她的手,不在意地說道:“小傷。”
萬雨彤說:“那你別下水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沒事。”
隨後,蕭秦還是離開了她的身邊,下水了,裴涵看了他們許久,久到丁源忍不住把她牽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丁源說:“看他們做什麼,他們哪有我們好。”
裴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對丁源說道:“那天漂流,你潛水了嗎?”
丁源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提起漂流的那件事,但還是說道:“沒有。”
裴涵說:“哦。”
丁源說:“怎麼了?”
裴涵卻是輕輕地說道:“沒什麼,我想以後學學潛水,不能再出意外。”
丁源笑了笑,說:“呵,到時候我教你。”
裴涵望了望在泳池邊上洋溢笑臉的雨彤,還有那個在水裡的身影。
夜裡,她卻是在丁源的懷裡,自從昨晚後,他與丁源睡在一起,便是合衣而眠了,丁源尊重她,愛惜她,只要她有一絲的退縮,他甚至都不會親吻她。就這樣純粹的擁抱,她看著早已熟睡的丁源的,面朗如月,英姿如陽,他們的認識就像一場偶像劇的序幕一樣,有她的偶然,也有他的必然。
裴涵想,他是一個好人,他真的很好,媽媽會喜歡他,爸爸,也會接受他。可是,她的心裡,為什麼還有一絲的落寞。
她看著他熟睡吐出的均勻呼息,她看了許久,輕輕的拿開了他的手,下了床,她打開窗戶,這裡,也有海,可是太黑了,她看不到,但是,她聽到了海的聲音,她和海沒有任何語言,她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似乎所有的話,都沒有任何意義。
‘女人最忌諱的,是自己愛人,那人不愛自己。’她沒有他的任何,就連最後的一張相片,也早已不存在了,而她卻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那是她的生命。
裴涵覺得在外面旅行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差不多該回去工作了,不過萬雨彤卻還不想回。
丁源是隨同裴涵的意願,蕭秦和原來一樣,無所謂的態度,於是丁源馬上就訂好了機票回國,今天就出發回他的酒店,因為裴涵和萬雨彤的行李還在那裡,票訂在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