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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鷹沒告訴你,這個叫長空的孩子為了繼續訓練已經被家裡趕出來的事情嗎?”劉軍奇怪的問到。
雲戴臉上一僵,馬上做出“老子當然知道”的模樣順著花頭接過去:“不是還有雲鷹照顧麼,現在又扔給我了,一會我還得開車親自把他送回雲鷹的房子裡面。所以說軍隊的制度就這一點不好,他連婚都沒結,分什麼房子!”
“雲鷹才二十出頭,提什麼結婚的事情,許老都不著急,你淨跟著瞎參合。”劉軍笑眯眯的跟著說。
確定話題已經歪倒九霄雲外,雲戴終於放心了,就算和兒子關係不好,他也從來不打算把這事情張揚出去。
……雖然,雲鷹從來不介意展示這部分內容。
作者有話要說:【撓頭】其實我考慮過創造個全才的,但是看了一下對身體素質的要求,發現介個……六項都能做的不是人,是凹凸曼和鹹蛋超yín,所以咱就放棄了。
長空騷年還要長大,他現在的身高體重都是浮雲,不過劇情到了就會飛快長大的=3=最近更新的時間會不太穩定,周一就要去報導了,之後學校宿舍估計沒有網絡,我還得現去較交錢辦理,不過我會盡力更新的。
大家見諒。【鞠躬】
☆、<12>選拔賽(2)
關於雲鷹的話題就此結束,雲少將和劉軍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參加選拔賽的孩子身上。
長空跟隨的隊伍也已經移動到了自由操和鞍馬的場地附近了,賽場穿脫運動服幾乎是每一個選手下意識的動作,長空一點不見外的脫掉長褲塞進背包中,站在鎂粉台前抹著手,心中思考該做些什麼連接動作。
剛剛他已經瞥到了幾個實力強勁的競爭者,如果只有兩項拿手的項目,長空沒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夠殺進這次選拔,自由操算是長空比較擅長的項目,他心中考慮怎麼才能夠通過最簡潔的動作得到最好的成績。
長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頭頂的光芒四射的燈光,過度光照帶來的眩暈感讓長空目光一閃,他想起了自己最擅長的跳躍翻轉和日本選手的那套難度係數極高的自由操,即使現在長空的力量做不出全部動作,但是把自己不擅長的動作替換掉,他可以同樣以花俏的翻轉得到關注。
長空站上自由操的場地舉起右手示意開始,隨後他深吸口氣大力助跑,頭頂的燈光在眼前一閃,長空已經騰空做出直體後空翻轉體一千二百六十度迅速連接上肢體前空翻轉體一百十度的華麗旋轉,一條對角線已經到底,長空穩穩的落在角落,他裂開嘴角齜了齜牙齒,一副得意洋洋的小型貓科動物示威的樣子。
但是自由操的賽場已經沒有人去計較長空的表情了,他們完全靜了下來,幾乎是屏住呼吸等待了長空接下來的會有什麼表現。
可是下一穿的動作卻非常平淡,長空只是淺淺的做了幾個翻轉回到起始的對角上,沿著邊線滾翻幾周到達另一側對角線,長空再一次深呼吸,他雙眼晶亮的看著對側,知道成敗在此一役了。
團身前空翻轉體三百六緊接著團身前空翻轉體七百二十度,長空覺得自己的雙臂開始脫力,他忍耐著甩動手臂放鬆的想法,再一次助跑開始直體後空翻轉體九百與前直五百四十度,看著出現在視線中的地面,長空趴在地面上咬著牙做了一個費多爾琴科,他顫抖著手臂從地上爬起走到對角,最後一次助跑做出托馬斯空翻,隨即以直體後空翻轉體一千零八十度結束了整套動作。
神乎其技。
長空再一次舉起右手,隨後拖著腳步走下台,他幾乎是摔進座位中,即使中間全部簡單的連接動作都被長空省略了,他也沒有任何一丁點剩餘的力氣再和誰招呼一聲了。
“陳叔叔,我想喝水。”長空試了幾次都發現自己手臂抖得擰不開礦泉水瓶蓋,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向陳柏良。
陳柏良趕忙幫他擰開水平,最後乾脆扶著瓶子讓長空只要動嘴喝水就行了,他心疼的看了看長空運動後非但沒現出紅潤,反而有些泛白的臉色,心中對老同學夫妻倆的做法不滿暴增。
要不是桑林沒有一丁點主意,耳根子又這麼軟,任憑柳晴說什麼就是什麼,長空這麼乖巧聽話又勤奮有天賦的孩子,怎麼會被逼得先是跳樓出來參加省隊選拔,又不要命的在軍隊體操隊選拔裡面做出難度遠超過身體承受力的動作。
“長空,你……”
陳柏良話還沒說完,長空已經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我、我知道了,下一項鞍馬我放棄,您別擔心,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陳柏良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但是長空自己願意放棄下一項就最好不過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水平放在地上,走到隔壁賽場交代了一聲,長空下一項的表格上已經寫好了“棄權”的標註。
“我說我要調閱錄像帶!”裁判席突然傳出一聲不滿的暴喝,長空有點茫然的抬起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了劉軍漲得通紅的臉色,他的神情顯得非常激動,顯然與其他人發生了爭執。
劉軍一看他要的那份錄像帶正主看過來,趕緊露出和藹的笑容,對著身邊等待著吩咐的勤務員說話的口氣也和氣了不少:“快點去找出來,體育場裡面肯定有錄像的,這麼珍貴的東西我們得找出來,有人看不清楚剛才的度數都是多少。”
比起劉軍的謹慎,已經有不少裁判已經寫上了七百二十度的評價,但事實上,那是一個一千二百六十度的轉體,劉軍相信自己的判斷,別人卻不相信長空的能力,他們為此僵持不下,否則也不可能出現剛剛劉軍大吼的事情。
“劉教練,真的沒有錄像,這個賽場還沒投入使用呢,連攝像器材都開始沒安裝,我們也沒考慮過會出現不能判斷具體度數的問題。少將不是相信您的判斷力麼。”張慶口氣不變的解釋,毫不猶豫的把責任推回給了這群坐在位置上的裁判們,讓一直強調“頂多七百二十度”的那群裁判臉色都很不好看。
劉軍立刻就明白了張慶的意思,他臉色一繃坐回位置:“是一千二百六十度,寫上!下次眼睛勤快一點,別再看錯了。”
裝模作樣的給完了其他裁判難堪,劉軍抬起頭一團和氣的向張慶解釋:“小張,哎呀,我平脾氣不好,你多擔待啊。”
“劉教練您太客氣了,這也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您也多諒解,那就辛苦您繼續了。”張慶也是和和氣氣的回著話,話落就走回到雲戴身後站穩一動不動。
看著張慶和劉軍的意思,竟然幾句話就把之前幾個裁判的爭論了解了,他們不滿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別說就連他們看著劉軍如此堅持,自己心裡都開始對長空到底翻了什麼讀書犯嘀咕,就算是雲少將真的想給自己家裡的親戚走後門,他們還能真不給面子麼?
裁判們顯然都中了雲鷹離開之前的jian計,把長空當成了雲氏的親戚。
中了雲鷹障眼法的人不止是這些趕來幫忙的裁判,就連雲戴心裡也拿不準這個“桑長空”是不是真的和雲鷹有什麼親屬關係,因此,雲戴才會在爭論一開始的時候就示意自己的勤務員表態。
雲戴向坐在長凳上臉色蒼白,雲戴向不停被陳柏良揉捏手臂的長空看了一眼,到底不放心的小聲吩咐張慶:“去那孩子身邊問問情況。”
張慶剛要走,雲戴乾脆自己起身了:“算了,我自己過去吧,不然雲鷹指不定又要干出什麼了。”
想起自己蔫壞的兒子,雲戴搖了搖頭,屈服於悲哀的現實,向長空走了過去。
整個體育場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用手遮擋著燈光休息的長空和給注意力全放在長空身上的陳柏良不明所以,感覺到猛然安靜下來的會場,倆人一起抬起頭,正好看到身後跟了一批人的雲戴站在面前。
長空坐著——個矮,陳柏良蹲著——給長空揉手臂肌肉做放鬆,高挑健壯的雲戴往這裡一站,高度帶來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大。
“桑長空,你身體不舒服的話,需要我聯繫一下雲鷹嗎?”雲少將喜歡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把自己兒子叫過來既能夠讓雲鷹第一時間知道長空這是“運動傷害”——不是他老子下的手——另一方面也能夠最快、最好的解決掉筋骨傷的問題。
可惜,這些事情都屬於□□,除了雲戴和劉軍之外,沒人清楚雲鷹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們只覺得長空和主辦單位的關係真是不一般,看著長空那張單純懵懂的臉,紛紛在心中感慨投個好胎果然是少奮鬥一輩子的最佳選擇。
“雲少將,多謝您的關心,我沒事,……呃,就是剛才用的難度有些超過身體承受力了,有點體力不支,我休息一下就行了。”長空趕忙站起身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