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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等人回家的劉太太已經面帶微笑的在客廳迎接劉軍回家,體貼的幫他把外套換成一身家居服,回過頭自嘲著:“你再不來,他們爺倆準備請個廚子回來嘲諷我了。”

    “哎,哪能啊……啊哈哈哈……”劉軍和長空對視一眼,發出乾巴巴的笑聲,計劃顯然被妻子猜得分毫不差。

    “行了,誰不知道我做法就那樣子。你忍著就算了,長空運動量大,是該吃掉口味好的,幸虧雲鷹來了。我也能歇歇,不整天丟醜了。”劉太太說著自己笑了起來,和劉軍一起走進餐廳,發現長空盤子裡面被雲鷹加滿了食物卻還沒動筷子等著他們,不由得再次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長空的短髮,“餓了就先吃,你還長身體呢。”

    “嗯。”長空點點頭,立刻捧起碗,桌面上三個大男人動作如出一轍,滿滿一鍋白米飯快速消失著。

    飯後,劉軍拉著妻子出門散步,把空間留給長空和雲鷹,長空則捧著收不回去的肚子仰躺在沙發上緩慢的呼吸——吃的太飽,深呼吸都覺得快把肚皮漲破了。

    “你到底多久沒好好吃飯了,下巴都尖了。”一把溫暖的手掌驀然握住長空的下巴,托著他的下巴強制抬起頭,對上一雙溫柔的黑色眸子。

    長空赧然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小聲回答:“飲食不太適應,黃油、奶酪什麼的都太油膩了,沙拉又都是菜腥味兒,而且甜鹹對著吃……”

    “我去找過附近餐館了,你的食譜我幫你訂過每天吃什麼了,半個月每天都不會重樣。以後要好好吃飯。”雲鷹無奈的搖搖頭,坐在長空身邊,拉開長空的短衫將溫暖的手掌撫了上去,按照穴位輕揉著他鼓鼓的肚子。

    手下本就不夠豐厚的肌肉變得更加單薄順滑,雲鷹的臉色變得有些漫不經心,長空卻舒服的閉上眼睛枕著雲鷹的肩膀斷斷續續的向他訴說自己近些日子的生活,語速越拖越慢,終於合上眼睛拉長了呼吸。

    “傻孩子,我只是想找個機會把你弄出國而已。我在隊裡掛名做隊醫,怎麼能讓你發現我和其他人有過關係。”雲鷹低下頭親了親長空的眉心,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低低嘆了一聲,將他抱起身走上樓將他平放進柔軟的床鋪之中,體貼的脫掉外衣和鞋子才拉好被子,放輕腳步離開。

    長空卻在雲鷹關門後張開眼睛,表情空茫的眨了眨眼睛,最終合眼重新躺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天夜裡,雲鷹住在了客房沒再次踏足長空的房間,而半夜很容易清醒的長空也沒主動叫他回來。

    第二天一早,長空狀若無事的起床迎接了雲鷹的早安吻,吃掉一個月沒碰過的炸油條、鮮榨豆漿加上豆腐花,面帶微笑的登車離開,開車的人果然是雲鷹而不是往日帶著他去訓練的教練劉軍。

    於是,長空什麼都明白了——雲鷹知道他聽見了。

    “是誰……不,算了,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長空甩了甩頭,確信自己對雲鷹久別重逢的喜悅幾乎被這個消息消磨殆盡。

    “然後你會懷疑隊伍裡面的每一個人影響狀態。長空你並不是一個特別寬容的人,越是親密的人,你就越不能忍受他們的傷害——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哥哥,比如……我。”雲鷹對長空的反應很冷靜,並不是他對此沒有觸動,而是太過了解坐在身邊抿著嘴唇臉上失去笑意的孩子。

    不需要長空給他什麼反應,雲鷹淡淡的報出一個人名,隨後強調:“只是和你在一起之前,隨便過夜的人。其實我和他就算現在也還算是陌生人,他已經不記得我了——至少沒有刻意表示對我的關注——而我如果不是在隊裡面醫治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某一道特別的傷口,也不會想起來這個人。”

    長空垂下頭點了點,悶著聲回答:“我需要想一想,我不確定……這很難受。”

    雲鷹沉默以對,當車子滑入停車場,而他發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看向這輛車可以微笑的西方男人時候,雲鷹挑高了眉毛故意在長空轉過臉之前捏住他的下巴,將自己的嘴唇壓了上去。

    “你讓我明白愛情,我不希望在自己興沖沖趕過來的時候得到冷淡的結果,我愛你。”雲鷹緊盯著長空的眼睛輕聲說,長空本就不夠堅定的眼神果然變得更加動搖,臉上也布滿了紅霞。

    雲鷹拉開車門走了出去,看著對面表情陰晴不定的男人,輕輕扯高嘴角,隨後主動接過長空的背包,攔著少年從另一個方向將他送入訓臨場。

    長空不明所以的看著雲鷹,突然問:“對了,你怎麼會突然過來,隊醫不可以隨便離開的吧。”

    “國際針灸協會需要國內出幾位名醫前來明確針灸標準,本人很榮幸的接受了這個公款吃喝加旅遊的任務——我就是來看你的。”

    雲鷹直白的話,再一次讓長空垂下頭,將自己粉紅色的耳朵留給他觀察作者有話要說:雲鷹:【笑】誰說解決情敵需要拉出去談談的,秀恩愛也是好辦法。

    情敵大人:【面無表情轉身】懶作者,我要加戲份,不帶這麼歧視龍套的,至少讓我說句話啊!

    長空:【茫然】默多先生這章節出場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雲鷹:【笑】乖,你不需要知道,他不·重·要。

    ☆、54來看比賽麼?

    進入訓練場後,雲鷹的動作放得非常規矩,看起來就像是普通而親密的兄長,在訓練場的觀眾席上端坐,雙眼緊緊跟隨長空的每一個動作。

    愛爾蘭的東方人很少,訓練場中的東方人人數就更加猶如鳳毛麟角,加之雲鷹氣質特殊,看起來像是一柄收入劍鞘中的千年寶劍,雖然不言不語也不張揚能力,但冷冽又貴族的氣質仍舊十分吸引眼球。

    迎著眾多妙齡男女的眼神,雲鷹坐在觀眾席上的姿態沒有絲毫變化,顯得非常淡定,默多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他身邊,雙手扶在前面的護欄上觀看著長空充滿韻律感的動作,斜著眼看向雲鷹似乎想說些什麼,又矜持著身份沒開口。

    雲鷹的防備心早就讓他對一切接近自己生物充滿了警惕心,自然不會注意不到默多先生的舉動,但他非常自然的忽略了這一切,只把視線集中在長空身上,全然忽略了默多先生。

    默多先生忍耐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自降身價的開口:“你和長空·桑是什麼關係?我不相信你們像他的教練說的是親屬。”

    雲鷹聽了他的話毫不留情的露出諷刺的笑容,這個人在對著他裝傻?可以表現的忠厚可靠有什麼意義,他們說到底還是情敵。

    不過,既然這位先生想賣蠢,他也不介意觀賞表演。

    雲鷹露出溫和的笑容,真的人的氣質瞬間一變成了絕世好先生的感覺,他溫和的說:“我收養了長空,他真是個可愛孩子不是麼?”

    說話的同時,雲鷹沒忘記用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嘴唇,顯得十分含義深刻。

    默多先生顯然被雲鷹意有所指的舉動刺激到了,他的下顎有一瞬間收的很緊,額頭的青筋也隱隱浮現。

    雲鷹心裡淺淺的笑了起來,西方人最大的杯具大概就是體表血管總是不配合面部表情,太容易出賣真實想法,但他像是不知道默多先生的憤怒似的,霎時站起身指著長空說:“尤其是運動的時候,他的柔韌性非常之好,是我見識過的人之中最完美的。”

    意有所指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該暗示的已經近乎明示了,默多先生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

    默多先生確實對長空十分感興趣,少年長得精緻,身體條件優越,而且還是他從沒有狩獵過的亞裔。

    身為一個喜歡玩樂享受的男人,默多先生很難說自己不動心,在他心中的蝴蝶夫人也該是代表純潔美麗的,可雲鷹的話直接在他臉上甩了一個巴掌,聽他的意思,長空竟然已經熟透了!

    那他還有什麼狩獵的意思,家養的再好也比不上野生的!

    雲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坐回座椅上,仍舊用眼神追逐著長空的動作,臉上的動作慢慢消失——長空目前做的這個動作很危險,他肯定會從吊環上摔下來。

    “嘭”的一聲,長空果然摔在了厚實的防護墊子上,被外國教練扶起身的時候左手臂已經一動不敢動了,他的頭上滿是冷汗,就連臉色都有些發白。

    雲鷹單手一撐,直接不顧規定的跳過護欄來到只有運動員們可以自由行動的訓練場內部,快步走到長空面前,扶著他的後背讓長空坐在了休息的長凳上,周圍的人亂糟糟的喊著各種歐洲語言,顯然是讓人迅速找隊醫過來。

    雲鷹看著長空的臉色,順著他的手臂輕輕摩挲,確認長空臉上的表情沒有變的更糟糕後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骨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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