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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半天的休息時間。自由活動去吧。”黃教練拍了拍長空的肩膀,就將空間留給少年獨處。
長空坐在自己寢室的床鋪上微微垂著頭,心中天人交戰,終於他一把掏出枕頭底下的手機跑到寢室樓側的緊急通道里,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按下無數次想要撥打卻被自己克制而放棄的號碼。
“……嘟……嘟……嘟……”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不斷迴響在長空耳中,興奮漸漸被失望取代,直到系統自動結束通話,長空眼中的神色已經顯得有些空白和茫然。
少年失望的垂下手掌,拖著腳步慢慢走回寢室一下倒進床鋪中,把自己的臉頰埋進枕頭裡,昏昏沉沉的陷入了失眠之中。
一覺睡醒,夕陽橙色的光芒暖融融的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寢室裡面,長空卻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他無力的摔回被窩中揉著太陽穴,臉上露出苦笑。
自己像個期盼家長的小孩子似的鬧了一通彆扭,果然,心裡難受的之後身體也自然而然的開始生病了。
“閨怨憋出來的毛病,我竟然也學會得了,真是、這真是……”長空咬著嘴唇笑得發苦,很快他合上眼睛強迫自己再一次入睡。
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額頭上傳來一陣冰涼濕潤的感覺,長空抬起手掌抓下一條剛染上丁點體溫的手帕。
長空正要坐起身,一隻大手已經按著長空的肩膀將他押回床鋪:“別起來。”
“……你怎麼來了?”長空詫異不已的詢問到。
“私人號碼突然多出的一個未接來電,而且屢次回撥卻沒人接聽,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出事了。太任性了,生病怎麼不聯繫隊醫。”雲鷹垂下臉輕輕貼著長空的額頭,手掌在少年脖頸上細細摩挲。
長空本就燒得通紅的臉頰顏色變得更加艷麗,眼中突然蒙上了蕩漾的水霧。
☆、46我失業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說不上失望,但是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現代人很少還會回撥了。”長空抬起手臂環抱在雲鷹腰間,像是撒嬌的小動物似的磨蹭著他,口中說出的話卻異常清醒。
“傻孩子。”雲鷹親吻著長空的發頂,眼神柔和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他順著長空的手臂摩挲,壓著他躺會被褥之中,細心的解釋著:“你當初辦工資卡的時候,還沒有手機,所以電話號碼是掛在我手機號上面的,只有每一筆帳戶支出都會發簡訊到我的手機上。我要是想得到你都花了什麼錢易如反掌。買手機刷卡之後,xx商場的消費金額就已經顯示在我手機上了。”
長空臉上一紅,身體比腦子轉得更快,直接背過身把自己裹在被褥中沒勇氣直視雲鷹的眼睛。
……他還可以更蠢一點麼……
自己拿來當做秘密守護的事情,早就在雲鷹眼中無所遁形。
厚實的蠶繭被一雙修長的手掌輕輕拍著,雲鷹聲音柔和的安慰:“收到你消費手機的第二天,我多麼配合的把手機‘遺忘’在家中等你存號碼。你可真是夠能忍耐的,幾個月連一次騷擾打電話都不打給我——這真是讓我懷疑自己的魅力,電視劇裡面的主角不是都會臉紅心跳的打電話想聽聽情人的聲音嗎?”
雲鷹說著語速慢了下來,他俯身湊到長空耳邊,輕輕咬著少年□在外的耳骨,緩慢而曖昧的詢問:“難道午夜夢回你完全沒有夢見過我?徹底忘記你在我懷中醒過來時候揉著眼睛、被我壓在身下的感覺了?”
“夠了。”長空臉上燒得火熱,終於主動跑開了這樣自己心情的被褥,與雲鷹面對面看著彼此,火熱的視線交纏在一起,長空突然伸出手抓住雲鷹的衣襟,吊在男人身上啃咬著他的嘴唇。
些微的刺痛和鮮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彼此的感官,雲鷹按壓著長空不允許他起身的動作很快變得不夠堅定,雙手從按變成了抓握,少年被他吊在臂彎之中,卻仍舊為能熨帖在胸膛上。
嘖嘖的水聲鑽進雲鷹耳中,他終於放棄了前一刻的堅持,附身半跪在長空的床板上反客為主的掌控了這個就為的親吻,用力蹂躪著少年的嘴唇來滿足持續久遠的思念折磨。
一吻結束,長空喘息不已,本就因為疾病而略顯虛弱的情況更因為缺氧而變得糟糕,他只覺得眼前滿布著銀亮的星光,但是除了星光之外一片黑暗。
直白的說,長空被親到眼冒金星。
下意識伸手抱住雲鷹想要離去的身體,長空的手腳通通纏了上去。
雲鷹的身體震了一下,隨即放鬆自己順著長空的動作趴伏在少年身上,一雙溫柔的手掌順著長空汗濕的身體從上到下細細摩挲,指尖下的身體仍舊柔韌性十足,可惜手腳摸起來如此癱軟無力。
雲鷹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即重新溫存不已的吮吻著長空的嘴唇,胯部密密實實的頂在長空分開曲起的雙腿之間,強行克制著自己不要有任何動作。
“別挑戰我的耐性,禁慾的男人通常沒有什麼忍耐力。”感覺到身下光裸的身體也漸漸起了反應,雲鷹卻推開了長空的手腳,重新把少年塞回被窩中,像個真正的家長似的照顧著他。
“……確實很難忍耐。”長空視線有些模糊不清的眨了眨眼,高燒令他思維遲鈍,並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因此說出話的實在顯得過於口無遮攔。
“貪婪。”雲鷹不客氣的評價著長空的說法,但是看到少年不適的磨蹭著被褥的樣子,他又不自主的開始心軟,雲鷹認命的親了幾下長空的額頭,隨後將溫暖的手掌深入被子裡面近乎嘆息的說:“真是那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生病的時候明明房事不宜。”
身體修長有力的手掌包裹著,長空張開嘴唇發出粗重的喘息,原本燥熱的身體更體會出一種濕濁黏膩的滯澀之感,他不斷抬起腰追逐著快樂,鼻腔中控制不住的發出淺淺的哼聲。
雲鷹完全為了激髮長空情潮的舉動很利落,他沒有玩弄過多的花樣,只是不斷刺激著長空身體敏感的部位意圖儘快結束這場混亂不堪的安撫。
可長空就像是完全不懂得滿足感的幼鳥,隨著快樂的積累,竟然連雙腿都不斷磨蹭著雲鷹深入被褥中的手臂,將自己黏著的熱液沾上他的身體。
即使不掀開被子,雲鷹也能夠想像裡面此時是多麼靡麗的一副場面,他承認自己確實隨著長空的動作感到了更深層次的誘惑,但是……有時候心動了真的沒辦法隨著行動。
雲鷹確信自己還沒禽獸到這種時候把高燒不退的少年壓在身下——哪怕是壓在身上也不行。
“夠了嗎?別太貪心了,你身體現在受不了,會延長恢復期的。”雲鷹空閒的手掌抹掉長空額際留下的汗水,帶著十足的耐心詢問。
長空張開一直緊閉的眼睛,眼中布滿了水光,帶著火熱的呼吸斷斷續續的回答著雲鷹的問題:“不夠,……身體、呃……很空虛……”
雲鷹手上的動作霎時停止了,他幾乎抖著手向後摸去,彈性十足的環形肌肉壓在他指下,長空頂端冒出的粘液早已經順著身體的走行將身後打濕。
做再多的心理建設也沒辦應付接下去的動作,雲鷹鬆開手指,轉而將長空抱在懷裡,不停親吻著少年的耳朵,商量著:“等你病好了在做好嗎?對身體影響太大了。”
長空閉上眼睛,疲憊不已的癱回床上,聲音悶悶的說:“隨便,反正不是你被人上。”
長空知道自己這麼說顯得太過任性,雲鷹的每個動作都在安撫他,溫柔而克制的表達著對他的思念,可是雲鷹越溫柔體貼,他就莫名其妙的越想要挑戰雲鷹的忍耐底線。
這樣的自己很令人厭惡,可是長空不想克制自己的情緒,他不願意說出口——長久的分離,讓我沒有一丁點安全感。
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腳步聲漸漸離去,長空苦笑著張開眼睛,房間裡面原來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昏暗,只不過是他之前剛從昏睡中醒過來才遲鈍的看不清楚,而現在也終於變回空蕩蕩的樣子了。
自嘲的笑了笑,長空合起眼睛,把剛才發生的一些都當成是個美夢,即使結尾並不令人期待。
昏昏沉沉的用仍舊燥熱不堪的身體磨蹭著被褥,長空忍不住將雙手伸向自己的身體,試圖撫慰被吊在半空中的煩躁情緒。
“別亂動,小心散了汗,更難受。”溫和之中夾雜著的不滿的聲音伴隨著雲鷹的腳步聲重新回到寢室,濕潤溫暖的手巾順著長空的胸膛擦過,帶走令人不停戰慄的冷汗,讓緊縮的毛孔重新得到了自由呼吸的感覺。
“我以為你生氣走了。”長空咬著嘴唇,卻沒有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