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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經的選拔賽,能找出一個不錯的都不容易,他竟然發現了兩個,劉軍心中暗自得意的想,也需要再過幾年,他的綽號就可以變成“帶出過五名奧運選手的劉教練”了。

    沒過多一會,全部成績都被寫在了公示牌上,除了長空和秦池的成績能夠讓他們有把握之外,剩下的孩子果然都是一副出頭喪氣的樣子。

    “成績統計後,會在一周內給大家通知,大家可以離開了。”張慶按照雲戴的吩咐大聲公布這個消息,排在第三第四名的小選手眼中重新出了期待的光芒。

    陳柏良抱了抱長空表示慶賀,隨即指著雲戴的方向小聲說:“你過去吧,我準備帶隊回體校了,自己平時小心,有什麼需要的打電話給我,知道了嗎?”

    長空感激的點了點頭,試圖安撫陳柏良的情緒:“陳叔叔,雲鷹對我平時很照顧的,你不用擔心。”

    “對你好也不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哪能放心。好了,不說這些喪氣話,陳叔叔提前祝賀你成功入伍了。”陳柏良揉了揉長空的臉頰,隨即招呼著學生們離開。

    長空站在原地注視著陳柏良等人消失,他一回過頭就看到許多戰士正在整理體育場內的東西,長空立刻走過去幫著拆卸器材,卻沒多碰一下成績記錄單。

    雲戴站在門口看著長空的動作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至少兒子帶回來的不是個禍害,只是運動員的話,有能力就好了,但是兒子關注的人,品行必須同樣好,否則雲戴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長空,過來,跟著雲伯伯走了。”雲戴看著長空笑了笑,和雲鷹五分相似的臉上露出有些慈愛味道的笑容。

    長空將手中的活計轉給附近的戰士,自己拎起背包跟著離開。

    “你們說,這真的是雲少將家裡的親戚嗎?剛才我看那孩子手粗的,哎,我在農村幹活都沒見過這麼厚重的繭子,那真是滿手都是啊。”從長空手中接過物品的戰士順嘴向身邊的八卦了一句。

    另一個不以為然的說:“皇親還有幾門窮親戚呢,這有什麼,看著挺老實的一個孩子,要不是和雲少將家裡有親戚,名聲還能好一點,現在誰不用有色眼光看。”

    “……你們說話都小心一點。”還沒離開的張慶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自己心裡也同樣犯著嘀咕。

    到底是不是真的親戚呢?

    說是,又顯得太生疏了;說不是,根本沒必要這麼關注啊。

    難題,真是個難題。

    作者有話要說:

    雲鷹【陰森看】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場,世界上有幾個我這種三章不出場的攻啊!後媽,你個魂蛋啊!

    ☆、<14>懷疑

    雲戴並沒盯住長空,看他是個小孩子就欺負他不懂事,把長空當成突破口,詢問自己兒子的消息——這當然是個好辦法,可惜,雲戴沒有這種意識。

    雲戴吩咐一聲之後,連餘光都沒多分給長空,就直接朝著軍隊的配車走過去了,車內人員是固定的,多了一個長空,有眼力見兒的張慶立刻就以“體育場還有收尾工作沒完成”為理由,名正言順的撤了出來。

    長空跟著雲戴一起坐在后座,雲戴不說話,長空也不主動吱聲,經過一番遠超過身體承受力的搏命拼殺之後,長空累得只想要衝個滾燙的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當然,在此之前能飽餐一頓就更好了,不過雲鷹不在家,長空也不強求。

    男孩閉著眼睛靠在后座上思維發散的亂想著,完全沒有意識到,才認識剛滿二十四小時的雲鷹已經被他貼上了“家人”的標籤,而他真正的父母和哥哥,自己根本就算是漠不關心了。

    雲戴管理的事務紛繁複雜,何況他是半路把自己從實權的位置上放逐到這麼個三不管的行政口,野路子出家也一直讓雲戴處理事情的時候有些焦頭爛額,張慶不在,具體事宜云戴也不甚清楚,因此為放出錯,雲戴乾脆丟開了手頭的工作,帶著點無聊的觀察起了靠在角落中仿佛睡著了的長空。

    雲戴不得不承認,就算是純粹以貌取人,桑長空也是個漂亮的孩子,臉型柔和、鼻樑挺直、眉目如畫,俊朗的眉形也讓他絲毫不顯得陰柔女氣,微微翹起的嘴角更是讓人一見到就覺得是個好相處的孩子。

    可是就算桑長空再漂亮,說白了也是個一窮二白的孩子,雲鷹又不是搞體育的,他喜歡桑長空的理由難道還會和劉軍一樣嗎?

    那麼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困擾著雲戴,他看著長空毫無防備的樣子皺了皺眉心,不由得想起了雲鷹的那點特殊愛好——男女皆宜。

    出現在腦中的想法讓雲戴一驚,他背後瞬間就被冷汗打濕了,有些事情本來就是人類不斷加深鞏固自己信念而成的,就像人討厭一個人,那麼這個被討厭的人做什麼都是惡意的——雲鷹處理感情問題男女皆宜,桑長空又是一個漂亮孩子,這麼說來,是不是自己兒子動了什麼歪心思?

    桑長空還沒滿十六歲呢!

    雲戴的臉色冷了下來,看著長空的眼神也就不怎麼善良了。

    老婆都是別人的好,兒子都是自己的好,別說雲戴不能確定是不是長空引誘了雲鷹生出什麼心思,就算是雲鷹自己有打算,而桑長空不知道,作為父親——哪怕父子關係不怎麼融洽——雲戴也絕不會坐視雲鷹在私生活方面留下這麼大的把柄以後等著被人攻擊。

    雲戴敏銳的意識到長空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而且他還沒有什麼好辦法把桑長空弄走——就算是應招入伍住在集體宿舍之中,難道平時雲戴還能控制住雲鷹的腿,不準兒子往訓練場跑嗎?

    學體操的孩子年紀都不會太大,這些小選手就算是入伍了,隊伍里也不可能在他們的父母親友探望孩子的時候把人拒之門外,基於同樣的理由,雲戴也就失去了以此把雲鷹和長空隔離開的辦法。

    這真是個麻煩事,雲戴還不得不去辦,想到這裡雲戴不由得算了算全國運動會的日子,他嘴角慢慢露出一個笑容,老狐狸的特質暴露無遺。

    最多一年,在桑長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把他和雲鷹用地理環境隔離開是最好的的選擇,那個時候長空還不夠大,也不會有人對雲鷹和他的親近多做考慮,而之後只要桑長空足夠優秀,軍隊的訓練班底根本就留不住他,全運會本來就是為了國家隊選拔人才而存在的。

    雲戴相信劉軍的眼光,既然劉軍說桑長空有穩定世錦賽冠軍的能力,那麼他就乾脆做一個幕後推手,提早把這個大麻煩光明正大的送走,到時候沒人能挑出一丁點錯處,反而會處處說他們雲氏父子真是桑長空的大恩人。

    以雲鷹現在的個人能力,他想要離開自己的位置最少也需要一年多的時間,而一年後是個什麼光景了?

    先不說桑長空進入叛逆期,肯定會性格大變的問題,國家隊是好待的嗎?不能快速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和發揮能力,並且在隊伍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桑長空的性格肯定會發生巨大的轉變,不論是變好還是變壞,他都不可能保持住現在純摯。

    繁華迷人眼,雲戴完全不覺得桑長空這麼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能夠保持住他現在的本性,毫無變化,只要變了就好辦!

    雲鷹如果喜歡桑長空,喜歡的是他什麼?

    桑長空除了純真可愛、認真執著之外,他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足夠加深雲鷹對自己記憶中的“桑長空”美好的一面,只要雲鷹在未來發現成長的桑長空早已經與他的記憶毫不相干,那麼以前有過什麼感情就都不重要了。

    當然了,在桑長空成年之後,如果仍舊和雲鷹牽扯不清,雲戴也不打算繼續管了——雲戴反正一直也管不住雲鷹,他只要確定雲鷹不會背上一個“玩弄男童”的名聲就好了。

    打定這個主意,雲戴才清醒過來,他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發現自己鑽了牛角尖,剛才的所有計劃都是建立在雲鷹對桑長空“有想法”的基礎上,他是不是把自己兒子想得太卑劣了一點……算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雲戴確定自己的計劃對桑長空是有好處的,他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不是為了莫須有的想法坑人就足夠了。

    確定的作戰方針,雲戴立刻丟開這個問題,只覺得雲鷹果然是個麻煩的孩子,更麻煩的是,他連對著雲鷹大吼一句都不敢——當年他對不起雲鷹的生母,現在面對兒子就直不起腰板,更何況,雲鷹還有那麼一個國寶的外公撐腰,雲戴就更惹不起了。

    雲鷹再折騰他,雲戴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長空閉著眼睛休息,也並不是對坐在身邊的雲戴情緒變化一無所知的,至少在十幾分鐘之內,長空從雲戴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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