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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茵的房間和李雲珍的房間是互通的,中間一扇門擋著。
李雲珍和張星一起,抬著林曉茵,沿著房間抬進廚房。又從廚房後門出去,抬去了後院的地窖里。
地窖。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發霉的氣息,光線昏暗。
林曉茵被扔在地上,她吞了口唾沫,顫著聲音問:“你……你們想幹什麼?”
“干你!”張星將手中的砍柴刀扔在地上,騎在了她身上,拍著她一張小臉說:“聽了不該聽的,以後就別想走了。”
“你……你從我身上滾下去!”林曉茵被這個男人噁心壞了,扯著嗓門叫。
地窖離前院較遠,坑又挖得深,即便她真的叫破喉嚨,前院也不可能有人聽見。
李雲珍識趣地爬上地窖,蹲在外面給兒子放風。
張星撕開她的衣服,女孩胸前兩團白肉立刻跳出來,男人眼睛都看直。
林曉茵掙扎,吼道:“你敢碰我,我報警告你強姦,讓你吃一輩子牢飯!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一個響亮的耳光扇過來,女孩被一個巴掌打懵。
張星嘴裡罵罵咧咧:“去你媽的,管你老子是誰,在這裡,我就是天王老子!臭婊子,你別以為我沒聽見昨天你跟章程說的話,說我身上臭?我就好好讓你聞一下老子的雞吧!你以後就給我老實待在這裡,即便來了警察,也不可能找得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 離出村,沒幾章啦~~ 男女主這時候如果相認,那就真的太突兀了,他們會發現彼此重生的,但不是現在哈~這個真的不要急啦~
第10章 傻逼
林曉茵的腦仁嗡嗡作響,只覺天旋地轉。
她的手依然死死抓著這個噁心的男人,心如死灰。
毛衣領口被撕裂,她的胸口露出大片,男人身體覆下來,在她肩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地窖外,有人說話,讓張星身體一僵。
李雲珍特地提高嗓門:“黎老師,章老師!你們怎麼到後院來了?”
外面傳來黎川低醇的聲音。
“章程明天一早就離開了,有點捨不得張村長,想來找村長喝兩杯。”
“屁的兩杯,是兩碗!”章程朝李雲珍走過來,說:“剛才我去星哥房間,沒看見他人,就來後院找找。”
李雲珍剛想說張星出門辦事了,黎川卻搶先一步說:“地窖里聲音這麼奇怪?張村長在下面搬東西?需要我們幫忙嗎?”
李雲珍心裡一“咯噔”,忙道:“哦……哦,是啊,明天章老師不是要走了嗎?我們家星娃啊,從地窖里搬點南瓜啊、紅薯啊、冬瓜,讓章老師帶回城裡吃。咱們這裡窮鄉僻壤,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就只有這些了。”
“哎呀,跟我客氣什麼呀,星哥,快出來,咱們哥兒倆好好喝兩碗,老子想著明天要走了,心裡難受,特想哭,你趕緊出來,別搬了啊,城裡啥也不缺,我就缺你這麼個兄弟,趕緊上來陪我喝酒。”
章程朝地窖走過去,被李雲珍攔住,“章老師,您別下去,下面髒,有蜈蚣有爬蟲,味兒也難聞,別下去。星娃啊,你趕緊出來,下面的菜,我來搬。”
張星暗罵:媽的,兄弟!你他媽要喝酒,好歹挑個時間!
張星脫下襪子,塞進林曉茵嘴裡,又拿了草繩綁住她的手腳。
林曉茵被臭味噁心的胃裡翻湧,可又什麼也不能做,她惡狠狠地盯著張星,恨不得殺了他。
張星捏了捏她的臉,又抓了抓她一雙大胸,低聲說:“老子去跟兄弟喝酒,明兒再來干你。給老子安分點,不然,打斷你的手腳。”
等張星離開,林曉茵鬆了一口,剛有起身動作,眼前一片金星。
張星那一巴掌,太狠,她的眼淚浸滿臉頰,陣陣刺辣疼痛。
如果不是黎川,她可能就……
沒一會,李雲珍從上面下來,一面往背簍里裝紅薯,一面嘀咕道:“以後你就別走了,這裡就是你的家,給我生個孫子,你就不用下地去干農活。”
林曉茵瞪大眼看著她。
天。這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半個小時前,她看見張星進了李雲珍的房間,母子倆鬼鬼祟祟。
出於好奇,她敷著面膜趴在門上聽了一耳朵。門沒有上門栓,她用手輕輕一碰,門便“吱呀”開了一條縫。
之後,她被張星母子綁架,差點被張星毀了清白……
*
堂屋,張星和章程兩個男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臘肉。
黎川在他們面前表現得文文弱弱,不勝酒力,沒喝兩碗,便吆喝頭暈,回了房。
等黎川走後,章程摟過張星的肩,打了個酒嗝說:“兄弟,明天哥們兒我可就走了,有機會,你來雲陽市,哥們帶你去吃吃香喝辣泡小姐!哥們兒不是吹,在雲陽,你只要一提哥們兒名字,保準兒你走哪兒泡妞都不用給錢。兄弟我告訴你,城裡的妞兒啊,一個比一個正,林老師長得美不美?城裡那些小姐,可比林老師正點多了——嗝——哎,兄弟,有沒有花生米?整兩盤。”
李雲珍一直在旁照顧兩個男人喝酒,給他們倒酒,端菜。
兒子能交到這樣豪爽的城裡朋友,她心裡也高興。趕緊去廚房剝花生,給他們炒花生下酒。
剝花生到炒花生這個過程,最少也要十五分鐘。
這點時間,足夠黎川行動。
張星喝高,章程的一番話,讓他心窩子一暖,眼眶通紅:“兄弟啊,我怎麼沒早點認識你,你不知道,我以前才城裡過得有多苦。是個人,都他媽嫌棄老子。以前廠里交了個女朋友,他嫌棄老子窮,背著老子跟廠頭睡了。草他媽——”
章程看了他一眼,然後“哇”一聲撲進他懷裡哭:“兄弟,同是天涯被綠人啊!我未婚妻,也特麼跟別的男人跑了,現在,娃都有了。難受,真特麼難受!兄弟,來!再喝!”
張星呸了一聲:“女人都他媽賤!”
“賤、賤!”
……
黎川從房間窗戶翻出去,就是後院的菜園。
他跳進地窖。林曉茵一看見他,眼中立刻燃起希望。
男人沒有用手裡的到去割斷束縛的草繩,而是先打量四周,視線落在一根鏽跡斑斑的鋤頭上。
他抓住林曉茵的肩,將她拖直牆邊,指了指鋤頭,示意她自己利用鋤頭磨斷手上的草繩。
林曉茵不解,問他:“我剛才看見你有刀,為什麼……”
“不想跟你一起死。”男人聲音冷沉,“想活命,自己磨,你的時間不多。”
黎川想製造林曉茵自己逃走的假象。
被男人莫名一凶,林曉茵抿了抿唇,開始在鋤頭上磨草繩。
鋤頭雖然已經生鏽,但仍銳利,五分鐘不到,草繩磨斷。
林曉茵解開綁腳腕的草繩,她正想撲進男人懷裡,男人卻先她一步起身,丟給她一隻軍用小手電,居高臨下看她:“記住,村民不可信,你去山神廟躲兩天,那裡暫時不會有人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