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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的話後,北佳怔了一下,四周前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也就是說徐臨風找奧羅拉定鑽戒的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那個時候他就想著求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是她錯怪他了,他想娶她真的不是因為孩子。
可是她早就在他的箱子裡看到了奧羅拉的手稿,為什麼一直到現在才求婚?但她又不想暴露自己早就發現了奧羅拉手稿的事實,於是拐彎抹角地問了句:“義大利到中國的快遞應該沒這麼慢吧?”
徐臨風嘆了口氣:“奧羅拉把我的手機號弄錯了,不然你半個月前就是我老婆了。”但是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地方,“你怎麼知道是從義大利發過來的?”
北佳一愣,對啊,我怎麼知道?我不是沒翻過他的箱子麼?
“那個,我,我,我……”懷孕後她的反應比較慢,接連說了三個我才給自己找到理由,“剛才那個、那個藏在抱枕里的畫冊封皮上不是印了奧羅拉的名字麼?”
“可是你剛才根本就沒看。”他女人真是連撒謊都不會。
北佳睜眼說瞎話:“我看了!”
“你看我箱子了?”徐臨風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淡漠了,甚至還帶著些嚴肅,“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浪漫的氣氛瞬間被凍結了。
北佳還以為徐臨風生氣了,忽然有點慌,而且這事兒確實是她做得不對,趕緊說了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幫你收拾東西,我就看了一眼我發誓!”
然而徐臨風卻突然勾起了唇角,哪還有個生氣的樣,志得意滿胸有成竹地啟唇:“但是我老婆可以隨便翻我的東西,你要是同意當我老婆,我就原諒你。”
怎麼就變成你原諒我了?現在跪在地上求婚的不是你麼?
這個狗男人!
北佳氣不打一處來:“我不願意!你也不用原諒我!”
“不行,你已經看過我的箱子了,所以必須當我老婆。”說著,徐臨風不由分說地牽起了北佳的右手,將鑽戒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北佳忿忿不平,總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就因為我看了你的箱子,所以我必須當你老婆?這什麼邏輯?”
徐臨風款款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本正經:“你老公的邏輯。”
北佳:“你不要臉!”
徐臨風面不改色,振振有詞:“如果不要臉能娶到老婆,也行。”
北佳:“……”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徐臨風笑了,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神色柔和地與她對視,滿足又溫柔地宣告主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誰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被最愛的男人告白、求婚,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北佳的眼眶又酸了,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但她又不想讓這個狗男人這麼得意,囔著鼻子說道:“誰說我是已經是你老婆了?我就是暫時戴上了你的求婚鑽戒,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把戒指摘下來!”
徐臨風認認真真地問:“怎麼樣才能讓你一直高興?”
北佳想了想,道:“你不能騙我,不能欺負我,這輩子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只愛我一個人。”
徐臨風不假思索,起誓般說道:“我答應你,也能做到。”
“切,我不信。”北佳半眯著眼瞧著徐臨風,“等你女兒出生了你就不愛我了。”
徐臨風:“不可能。”
北佳故意給他挖坑:“如果她惹我生氣了,我能打她的小屁股麼?”
徐臨風沉默片刻:“棍棒教育我們還是不要考慮了,體罰也不行,國家和社會都不倡導。”
北佳都被他氣笑了:“你少跟我扯國家社會,就是你捨不得!”
徐臨風沒再繼續往坑裡跳,而是俯身咬住了她的唇,霸道而又急切地撬開了她的牙關。
他早就等不及想吻她了。
這幾天她對他有些冷淡,別說抱了,連碰都不讓砰一下,但越是這樣,就越勾的他心癢難耐,像是一隻小狐狸,看起來乖巧可愛,卻一點也不老實,不停地搖擺著柔軟蓬鬆的尾巴,看似漫不經心,卻精準無誤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他的吻來勢洶洶,北佳一時間還有些抵擋不住,只好任其為所欲為,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而後伸手勾住了他的肩頭,慢慢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閉上了眼睛,全然沉浸在了這個綿長而深情的吻中,心潮澎湃,忘乎所以,一浪接一浪,儘是愛和欲望。
她想到了那間畫室,想到了雪和月光,想到了他們相處過程中發生的一切。
想到了自己手上戴著的鑽戒。
想到了結婚,想到了以後,想到了他們的孩子。
孩子……北佳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時她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而他的吻也已經順著下巴咬到了她的頸間。
“徐臨風!快停下來!”她伸出雙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肩頭,呼吸急促,語氣急切道,“我懷孕了!”
徐臨風動作一僵,理智終於回歸,暫時抑制住了欲望,可渾身上下的燥熱感卻並未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