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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歡他的這個部位,因為很性感,荷爾蒙爆棚的感覺。
徐臨風一直沒阻止她,任她對自己為所欲為,等她差不多摸夠了,他才用一種哄孩子的口吻對她說道:“該睡覺了。”
“恩。”她嘴上答應著,但卻沒閉上眼睛,而是拉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他的皮膚白皙,右手手臂上兩排帶血絲的牙印深刻的明顯。
“疼不疼?”她問。
“不疼。”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把她摟在了懷裡,“快睡覺。”
“哦。”她還是沒睡,猶豫了一會兒,她對他說了句,“要不你以後你別再晚上來了,我害怕。”
徐臨風眉頭輕挑:“真的怕?剛才你咬我的時候好像一點也不怕。”
北佳又急又羞:“就是害怕我才咬你呢。”
徐臨風淡淡地回道:“我說的又不是這個咬。”
北佳呆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難以置信地問:“你是在開車麼?”我都沒系安全帶,你怎麼突然加速了?
徐臨風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是在陳述事實。”
你是怎麼把開車形容的如此正直大方的?
北佳沉默片刻,最後說了句:“我懷疑你超速飆車但我沒證據。”
徐臨風看著她:“你想要證據麼?”
北佳趕忙說道:“不了不了不了。”
徐臨風半是威脅半是誘哄:“那就快睡覺。”
北佳立即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這一覺她睡得特別沉,徐臨風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等她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看了眼手機,北佳才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一點了,親媽暴走警告,嚇得她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匆匆套上睡衣後一路小跑去了衛生間快速沖了個澡。
等她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客廳里空無一人,書房的門倒是開著,那麼她爸現在應該在書房,她媽應該在廚房。
直接去廚房的話等於撞槍口,於是北佳決定先去書房找她爸探探口風。
北立民正站在寬大的書桌後畫國畫,北佳悄悄地走到了書房門口,扒著門框探進來了半個身子,壓低了嗓門問:“爸,我媽呢?”
北立民頭也不抬地回道:“廚房炸東西呢。”
北佳大驚:“你竟然沒去幫我媽?你不怕挨吵麼?”
“臨風去幫你媽了。”言畢,北立民手中狼毫一頓,微微抬頭,雙目透過掛在鼻樑上的鏡片給了自己閨女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眼神,“我又沒一覺睡到大中午,挨吵也輪不到我頭上。”
北佳:“……”北校長,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啊!
北立民輕輕推了推眼鏡,繼續道:“你媽從八點就有點想發脾氣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您還不如不說這句話,長嘆了一口氣,北佳蔫蔫地離開了書房,忐忑不安地走出了客廳,一走進小院,她就聞到了一股油炸後的肉香味。
北方人過年有炸年貨的習俗,年前幾天會接連不斷地炸丸子雞塊酥肉排骨等肉類大雜燴,一炸就是好幾盆的量,足足能吃一個多月。
以往過年都是常春紅掌勺炸東西,北立民在廚房給她打下手幫忙,北佳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東西炸好後試吃,嘗嘗熟不熟或者甜鹹如何。
今年徐臨風來他們家過年了,直接把鐵三角的組合打亂了。
早上一聽說北佳媽媽要炸東西,徐臨風當即像是個三好學生一樣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可以幫忙,雖然他什麼都不會,但是積極主動態度端正,比北立民和北佳的工作和學習態度都要好,常春紅當然願意讓最聽話的來幫忙,而且北立民也樂得清閒,雖然被老婆埋怨了一通,但是有空搞自己的興趣好愛,何樂而不為呢?同時又感覺臨風這孩子真是聽話懂事又勤快,比他們家懶丫頭強太多了。
而北佳則因為昨天晚上徐臨風的一通折騰,一直到大中午才現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乖孩子徐臨風的對比下,她徹底成了個好吃懶惰的閒人。
硬著頭皮走進了廚房,北佳首先看到的是徐臨風,他今天換了身衣服,休閒襯衫配牛仔褲運動鞋,身前還掛了條紅白格子的圍裙,但是他太高了,這條圍裙系在他身上顯得又短又小,還有點滑稽。
不過北佳看到他這幅打扮後卻並沒有覺得好笑,腦子裡面冒出的是一個念頭反而是以後一定要去給徐臨風買條男款的圍裙,藍色的應該最適合他。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這個想法有多荒誕,趕緊打斷了自己的怪異想像,然後緊張兮兮地喊了聲:“媽。”
常春紅壓根就沒搭理她,甚至都沒看她一眼,簡直把她當空氣。
北佳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要涼涼,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氣頭上的親媽放任不理相當於自暴自棄,於是她又弱弱地喊了聲:“媽。”
正在炸丸子的常春紅還是沒搭理她,反而溫溫和和地對徐臨風說了句:“臨風你把漏勺給我遞過來。”
“好。”徐臨風乖乖照做。
北佳一愣,忽然意識到徐臨風對她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嚴重撼動了她的家庭地位,自從來到她們家,徐臨風的表現完全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早起早睡勤快懂事,在不知不覺間就把她這個親生的小孩拍死在了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