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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佳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但她又很想知道這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於是再次點了點頭。
“走吧。”徐臨風率先走進了房間,北佳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習慣使然,她進門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抬手摁開關,結果天花板上的燈竟然亮了,一點也沒壞。
燈光是暖黃色的,一下子就照亮了整間臥室。
正如徐臨風所言,這間臥室的面積很大,現代風格的裝修,大氣而又不失高雅,房間中間擺著一張大床,再往南是一整面落地窗,窗簾是棕色的,現在沒有拉開。
進門左手邊是衛生間,再往裡側是一間衣帽間,在衛生間和衣帽間中間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副油畫。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客房。
這個騙子!
然而就在北佳忿忿不平的時候,她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被門鎖扣上的脆響聲——徐臨風已經把門鎖上了。
北佳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感覺自己像是被瓮中捉鱉了,氣呼呼地瞪著徐臨風:“不是客房嗎?不是燈壞了麼?”
徐臨風輕輕揉著鼻尖:“我記得燈壞了,可能是阿姨走之前找人修好了吧。”
北佳:“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徐臨風:“不是你讓我陪你進來的麼?”
北佳:“……”你還有理了?
徐臨風:“行了,別鬧了,趕快洗漱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北佳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狗男人以後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話我就不姓北!
……
洗漱完,北佳換上了睡衣,鑽進被窩裡的時候她忽然有了股很不切實際的恍惚感——她懷孕了,來了徐臨風的家,現在又躺進了他的被窩裡。
這都什麼事兒啊,其中任何一條被她爸媽知道了,她都會被打斷腿。
徐臨風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北佳還沒睡,一直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直到徐臨風把她抱進了懷裡,她才回神,然後問了句:“這是你的房間?”
“恩。”說話間,他將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里,覆在了她的小腹上,柔聲問道,“快兩個月了吧?”
“還不知道是哪次,如果是畫室那次,確實快兩個月了。”說到這兒,北佳卻嘆了口氣,“可是那次我喝酒了,白的啤的我都喝了。”
徐臨風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半是玩笑半是安撫:“沒事,說不定長大後能千杯不醉。”
“去你的吧!”北佳又氣又笑,“男孩要是千杯不醉就算了,女孩呢?這麼能喝的姑娘誰敢娶?”
“酒量還沒我女兒大的小子憑什麼娶她?他想娶我還不嫁呢。”說這話的時候,徐臨風的語氣中全是不屑,最後還批評了北佳一句,“孩子還沒出生呢你想什麼嫁人的事?別瞎想了,睡覺。”
狗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北佳忿忿不平地白了徐臨風一眼:“人家都說男人有了女兒就忘了老婆,原來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信了,孩子還沒出生呢你就快把我忘了!”
徐臨風笑了:“這麼說你同意當我老婆了?”
北佳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套路了,直接甩了句:“我不同意!”說完就把眼睛閉上了,睡覺!
徐臨風也沒再逗她,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把檯燈關了,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北佳忽然想起了什麼,著急問了句:“明天幾點的畫展?”因為懷孕的事凌亂了一個晚上,她差點把正事忘了,這次回西輔就是為了參加畫展。
徐臨風回道:“九點。”
北佳又問:“在省美術館是吧?”
徐臨風點頭:“恩。”
“省美術館不是搬到西開發區了麼?”北佳道,“這是南郊,走環線要多久?半個小時?”
徐臨風:“差不多。”
北佳算了下時間:“那咱們八點就要出發,七點就要起床,媽呀也沒幾個小時能睡了。”
徐臨風哭笑不得:“所以你還不趕快睡覺?”
“我還有事沒安排好呢,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嘆了口氣,北佳繼續說道,“我本來不想請假,但是我又想去醫院做檢查,要不這樣吧,我周一請假,咱倆去醫院做檢查行麼?機票能改簽麼?我想在西輔做檢查,不想去上海,做完檢查咱們再回上海行不行?”
雖然她現在還沒正式決定要不要孩子,結不結婚,但是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孩子的份量,做事總是會考慮到孩子的以後,她曾聽人說過,生孩子的話需要每個月都去做產檢,第一次在哪家醫院產檢最好就這哪家醫院建檔,以後每個月的產檢記錄都會記入這個檔案,方便最終生產,她實習結束後肯定要回西輔發展,所以第一次檢查不想在上海做。
徐臨風向來縱容他女人:“行,都聽你的。”
北佳又想了想,好像沒什麼事需要安排了,長舒了口氣,安安心心地閉上了眼睛。
徐臨風也跟著舒了口氣,然而他才剛把眼睛閉上,就又聽到了他女人的聲音:“你定鬧鐘了麼?”
徐臨風嘆了口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