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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佳急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劉思彤:“他不是找你當模特麼?不可能只給你畫了眼睛吧?”
北佳無奈,不得不承認:“只畫了眼睛。”
“只給你畫了眼睛?”劉思彤不可思議,“人體藝術是他們畫家的必修課,徐臨風也畫過不少,全世界各地的女人他都畫過,怎麼可能只給你畫了眼睛?我覺得你身材比例挺好的啊,胸大腰細屁股翹,還那麼白,他沒理由看不上你啊。”
北佳側頭看了劉思彤一眼,長嘆了口氣:“我覺得你真該回家了。”
劉思彤就當沒聽見,繼續嘰嘰喳喳:“徐臨風這人平時對誰都愛答不理,沒想到真的是個禁慾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都沒對你下手,四年了啊,這麼多女人追他,他都沒被拿下,你說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把他睡到手啊,他會不會是個性冷淡?”
姐妹,你還能繼續流氓一些麼?北佳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到底還回不回家了?”
劉思彤白了她一眼:“切,有這種好事你不叫上我,自己一個人嫖男神,絕交!”
北佳又急又羞:“我沒嫖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嫖!”劉思彤冷哼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忿忿不平地抱怨,“當初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你卻一個人嫖男神,過分!小心我在校網上揭發你,標題就寫:管理學院北佳與美術系男神徐臨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三天三夜沒出門,到時候你就是全學校女人的公敵,不,說不定你就成整個美術界女人的公敵了。”
“你這是標題黨啊。”北佳被劉思彤逗笑了,緊接著又趕緊叮囑,“我求求你行行好,千萬別揭發我。”這要是敢讓學校里其他人知道了,她真的不用在西輔大混了。
“哼,當初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收拾好行李箱後,劉思彤扶著行李箱站了起來,雖然還對北佳自己“嫖”男神的事兒有點小埋怨,但她還是關心她的,“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寢室行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北佳不是西輔本地人,家在渝城,距離西輔市將近兩個小時的高鐵車程。
劉思彤攥著行李箱的手把猶豫了一會兒:“要不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
“真不用,我明早八點的車票,在寢室住一晚上就走了。”北佳朝劉思彤擺了擺手,催促道,“趕緊下樓吧,你媽肯定等急了。”
劉思彤嘆了口氣:“你好絕情啊,都不挽留我,下學期你要去上海實習,咱倆這一別可是好幾個月都見不著面。”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怎麼搞的跟永別一樣。”北佳笑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她張開了雙手:“那我抱你一下行了吧?”
劉思彤噘著嘴朝著北佳走了過去,看似不情不願地抱住了她,嘴裡還在絮絮叨叨:“你這副身體雖然是在抱我,但心裡肯定想著別人,我只擁有你的軀殼,沒擁有你的心。”
北佳一臉嫌棄:“你少說兩句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劉思彤鬆開了北佳,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她的心口,半眯著眼盯著她說:“你這裡現在只有徐臨風。”
北佳瞬間屏住了呼吸,急切慌張道:“你別胡說八道。”
劉思彤狡黠一笑:“我才沒胡說八道呢,你沒告訴我去給徐臨風當模特的事兒,就說明你心裡有鬼,而且你剛才一直盯著那副畫笑,還滿面春光。”
北佳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卻又沒法反駁劉思彤,只好說道:“你趕緊走吧,我求你了行了?”
劉思彤沒走,而是說道:“姐們兒給你一個小建議,你要是真喜歡,就去跟他說,別給自己留遺憾。”
北佳嘴硬道:“我又不喜歡他,去跟他說什麼呀?”
“死要面子活受罪!”劉思彤撇了撇嘴,“我可跟你說,人家徐臨風申請了巴黎美術學院的研究生,不出意外肯定會被錄取,說不定你從上海回來後人家就去巴黎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呀,如果你現在不說,說不定這輩子就沒機會說了。”
北佳僵在了原地,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她不知道徐臨風申請了巴黎美術學院。深吸一口氣,她呆若木雞地看著劉思彤問:“你、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我爸是咱學校美院院長?”劉思彤朝著北佳挑了挑眉頭,“再跟你說個事兒,我爸調到西輔大之前是中州美院的副院長,和徐臨風他爸是上下級,徐臨風他們家的料可多了,尤其是他爸,簡直能寫本狗血小說了,你要是想知道我抽空跟你講。”
其實北佳現在就想知道,但是時間不允許,因為劉思彤要回家了,所以她只好說道:“你先走吧,有空再說。”
八卦心剛起話題就結束了,劉思彤遺憾的嘆了口氣:“好吧,拜拜,過年我可能會去找你玩。”
北佳笑回:“行,到時候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劉思彤給她拋了個飛吻,拉著行李箱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她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北佳,壓低了嗓門神神秘秘地說:“我衣櫃裡藏了三瓶酒,一瓶白的兩瓶啤的,你要是需要喝酒壯膽,我做主把酒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