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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東若道:“十四就這麼壞?那她也不是一點也不隨她媽,雖然她沒她媽精,但是絕對遺傳了她媽的惡毒。”
北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緊接著許東若又問了句:“那女人到底什麼家庭背景啊?又狠又毒又壞又有手段還能演賢妻良母,這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培養出來的‘精英’啊。”
經許東若這麼一問,北佳才發現自己還真的不清楚何柔的家庭背景,徐老太太那麼不喜歡她,就算她為徐家生了孩子卻依舊反對了十幾年也不讓她進門,絕對不只是因為單純的覺得何柔不知檢點,敗壞了徐家的家風,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比如家世背景。
那天晚上回家後她問了徐臨風才知道何柔家裡竟然是放高利貸的,但是手段不乾淨,背地裡還經營著許多違法交易,比如地下黑賭場、地下黑拳場,反正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人家。
大概也只有這種“精英”家庭才會培養出何柔這種“精英”了,怪不得她敢一次又一次的在背地裡對徐臨風下手,因為已經習慣了為非作歹。
北佳也總算明白了徐老太太死活不同意何柔進門,因為同意她進門已經不是敗壞家風的事了,而是抹黑家風。
而且堂堂正正的名門世家哪裡會看得上放高利貸的親家?更何況這親家還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腳不乾淨、做事沒底線,結了親之後徐家說不定還會被連累。
但奈何徐臨風他爸不爭氣……最終何柔這個女人還是成功的嫁進了徐家,成了名副其實的徐夫人。
……
徐臨風本以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半個小時就能結束,結果等他取了玉佛從西區往回趕的時候雨還沒停,不僅如此,而且還越下越大。
天色依舊陰沉的如同夜晚,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整個西輔都被籠罩在了茫茫雨幕中,車燈前的雨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嘩嘩下墜,落在地上反濺出一朵大大的白色水花。
車還沒開到中央大道就堵了。
中央大道是一條南北向路,算是西輔市東西區的分水嶺。
被暴雨影響了進程的轎車在寬闊的馬路上排起了雨中長龍。
還剩十五分鐘就到十點,車又堵得這麼厲害,徐臨風肯定不能按時去接他老婆了,於是就給她打了個電話,但是第一通電話她並沒有接,徐臨風這才想到還沒下課時間。
在等待她下課的這十幾分鐘內,他的車幾乎就沒怎麼動。
十點多一點,北佳的電話回過來了,語氣有些急切也有些擔心:“餵老公,你現在在哪呢?”
徐臨風嘆了口氣:“中央大道附近堵車了,我現在還堵在路上。”隨後又安撫了他老婆一句,“你別著急,去休息室找個地方坐著等我,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北佳回道:“咱爸剛才也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現在要去西區,徐一諾今天在西區上美術課,他去接她,但是現在堵路上了,還沒過中央大道,問咱倆這邊堵車不堵,我說我不知道堵不堵,我在東區,你去西區辦事了,然後咱爸聽了之後就問能不能他來接我,你去接徐一諾,因為他離我這邊近,你離徐一諾近。”
徐臨風微蹙起了眉頭:“你怎麼回的?”
北佳:“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去接徐一諾,就說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哪了,讓他給你打電話。”
徐臨風:“行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兒,馬上給你回過去,穿好衣服,別著涼。”
北佳:“知道了,穿著浴袍呢,你快點,我還要去洗澡呢。”
“恩。”徐臨風掛了電話後立即給他爸打了過去。
徐超群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餵臨風,你現在在哪呢?過中央大道了麼?”
徐臨風:“還沒到中央大道就堵了。”
“哦哦哦。”徐超群道,“剛才我怕你開車不方便,給佳佳打了電話,本來想提醒你別走中央大道,結果佳佳說你倆不在一起,她在東區你在西區。我現在剛好也在東區,但是一諾在西區上課,我本來要去接她,但是我這邊也堵,要不咱倆換換人,你去接一諾,我去接佳佳,你看行不行?對了,還有一言,他今天早上開車送一諾去的,結果在停車場車胎被扎爛了,還是四個全被扎爛了,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不然他就能帶著一諾回來了,我也不用去接他倆了。”
按照現在這種堵車的情況,也只有他爸說的這種辦法最方便簡潔,不然他們父子倆可能猴年馬月都接不到想接的人,結果就是奶奶的壽宴都開始了他們一家人只有何柔到場了,老太太還不得生氣?
雖然很不情願,但為了顧全局面,徐臨風也只能同意:“行。”最後又嚴肅地叮囑了句,“你開車小心點!”
“行行行,肯定小心,你放心。”徐超群本以為兒子是擔心他,心裡還挺高興,但是很快就發現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是擔心老婆孩子,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一句,“你把佳佳交給我肯定不會有事,絕對把你老婆孩子平平安安帶回家。”
“你開車小心點就行了。”徐臨風對他爸的要求真不高,唯有安全駕駛這一條,掛了電話後,他把早教機構的地址給他發了過去,隨後又給北佳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等會他爸會去接她,他要去接徐一言和徐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