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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想徹底獨占。
他所有的焦慮與不安全部來自於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表達感情,因為他說不出口,但是她要走,他不知道該怎麼留下她,於是胸腔里的那團火越燃越旺,最終徹底覆滅了他的自控力。
她的雙唇柔軟、細膩,帶有一股香甜,他貪婪地親吻著,趁她呆滯失神的時候,撬開了她的牙關,主動又霸道的與她糾纏,帶有不可抵擋的攻勢。
北佳的腦海在剎那間一片空白,渾身僵硬如木,根本沒有意識到徐臨風正在幹什麼,然而等她徹底反應過來得時候,他的吻已經沿著她的下巴蔓延到了頸間。
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褲,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解開了她的褲扣。
他曾畫過各種類型的裸體女人——不同國籍,不同膚色,不同年齡、身材與容貌,所以他很熟悉女人的身體,卻從未親密接觸過女人,即使有很多女人向他主動示好,甚至是一絲不掛地投懷送抱,但卻無一例外的全部被他拒絕了,這些女人無法勾起他的欲望。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
畫室內光線貧瘠,線條卻迷人豐滿,欲望膨脹的感覺令他無法自控,最原始的野性被激發了出來。
“徐、徐臨風……”北佳不知所措,渾身都在發顫,她從未談過戀愛,更沒有和異性如此緊密的接觸過,而他的動作中又帶有極大的攻勢,像是一頭被刺激到的狼,所以她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推了他一下。
然而徐臨風並沒有鬆開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帶有野性氣息的攻勢反而更強了些。
她的皮膚白皙細膩,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稍帶有一絲涼意。
初嘗禁果,北佳羞恥、緊張,卻又感覺到了幾分刺激與快感。
在他的撩撥下,她體內的酒精再次開始作祟,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不斷地融化著她的身心,摧古拉朽般壓倒了她的理智。
酒精和欲望一拍即合,她的腦海里“轟”的一聲炸開了花。
她喜歡他,很喜歡,喜歡了整整四年。
但是他馬上就要去巴黎了,她再也見不到他了,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雖然現在的他不清醒,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但她想給自己這四年一個交代,反正也沒以後了,別給自己留遺憾。
畫室空曠、靜謐,重疊又灼熱的喘息聲被放大了無數倍。
北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伸出了手,顫抖著落在了徐臨風的腰帶上,笨拙的解開了金屬扣頭,之後是褲扣,拉鏈。
在她為他解襯衫紐扣的時候,他將她抱了起來,朝著畫室中央的陳列台走了過去。
陳列台上沒擺模型,只鋪了一張白布。
月色皎潔,白布被映的如雪般潔白,她平躺在白布上,肌膚光滑細膩,沐浴著如水月光。
第4章
夜色漸深,烏雲遮月,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起初是微微飄絮,後來變成了鵝毛大雪,天地間雪色朦朧,如同一幅印象派的油畫;畫室內暖意融融,音浪繚亂,直至夜深才歸於平靜。
雪花擊打在落地窗上,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徐臨風將北佳抱在了懷裡,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北佳以為他睡著了,縮在他的懷中不敢亂動,怕驚醒他。她的臉頰上還帶有尚未褪去的潮紅,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亂的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地震。
她竟然和徐臨風那個了……雖然他不清醒。
等他醒了之後會發生什麼?北佳不敢想,覺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為了避免尷尬,她想現在就走,抬眸看了徐臨風一眼,他雙目輕合面色安詳,應該是已經睡熟了,本想輕輕地翻個身掙脫他的手臂,然而才剛動了一下他就睜開了眼睛,雙眸漆黑神色鋒利,像是一頭警覺的狼。
北佳被他盯得心虛,立即把眼閉上了,一動不動,乖巧得就像是一隻小綿羊,心裡卻慌得不行。
他怎麼沒睡?好尷尬。
“做完就走?”他的神色冷清,語氣中也沒什麼情緒,像是在不經意間拋出了四個字,卻強而有力地令北佳面紅耳赤。
這話說得,好像她多負不責任一樣,她也是第一次,不過北佳卻沒法反駁他的話,因為她確實是想穿衣服走人。
畫室內光線微弱,但徐臨風還是能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空調一直在鼓盪著熱風,溫度似乎在升高,徐臨風的嗓子忽然有點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耳珠。
她的耳珠飽滿有肉,捏起來十分柔軟,他的手指修長靈活,不停地摩挲著她的耳珠,北佳的臉更紅了,猛然睜開了眼睛,半是怯半是驚訝地看著他。
還要……?
北佳已經精疲力竭,如果再來,就是第三次了,她來不了了,真的不行了。
“我累了,我想睡覺。”她抬眸看著他,神色中滿是哀求,“我明天還要回家。”
她越是這樣示弱,就越是能激發他的本性,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獸,但是他的理智還尚存,知道她已經累壞了,也心疼她,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次,但畢竟女人的體力和承受力和男人比起來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而且剛才那次他確實有些過分,所以他就沒再繼續強迫她,強逼著自己壓下了那股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