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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在記筆記學習……呢?
當這個想法湧入腦海的時候,林一舟打了個激靈,覺得自己想像力真豐富,戳了戳正在下五子棋的何源同桌倆,吶吶打聽。
何源淡淡睨他一眼,一副“臻哥就是在學習”“你他媽沒眼嗎問的都是屁話”的樣子。
林一舟:“……”
從發現陸臻背著他們悄悄學習後,林一舟心情複雜,還有點憤怒,何源這個白天睡覺晚上回家熬夜學習的學婊就算了,怎麼陸臻也婊起來了,還不跟他說一聲,是不是以後就他一個在最後一考場了???
一想到這,一想到以後這倆學婊要嘲笑他,林一舟當即回班,還給語文課本翻了出來。
並不知道發生什麼、卻莫名打了個噴嚏的陸臻:???
……
男生一般都很不講究,一根破破爛爛的水筆能用到天荒地老,更有甚的,一根筆芯就能滿足他。
像陸臻這種幾百年沒學過習的,什麼都沒有,全靠時窈友情資助。
期末考試,陸臻拎著根時窈資助的水筆,跟何源晃晃悠悠去最後一考場,教室門口碰上林一舟,三個人正好順路。
林一舟見著陸臻他倆志在必得、自信滿滿、什麼都不慌的樣子,他自己慌了,雖然往常他們三個都是這樣,但是這一次他覺得很不一樣,他們並不一樣!
林一舟越看越覺得自己好似被背叛被排斥了一般,難道就因為他沒和他們在一個班,三個人之間還有拉幫結派嗎?這背後的友誼真的好骯髒。
進考場後,林一舟盯著卷子看了幾眼,卷子認識他,但他不認識卷子,最後在最左邊寫上姓名考場考號,便放棄了。
放下卷子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考號更靠後的陸臻,發現他一臉虔誠的看著卷子,手裡的筆在紙張上滑動,林一舟內心更絕望了,但他只能睡覺。
等他睡醒的時候,陸臻還在看卷子。
直到考試結束,從考場出去,陸臻還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林一舟都不好意思問他考得怎麼樣,因為他覺得一旦問出口,友情可能就到此了:)
……
一中改卷速度一直都是一流的,考完試回家休息一天,再來學校,不僅能拿到批改好的卷子,還能在公告欄看到自己的成績和排名。
班主任通知的是早上八點半在教室坐齊,開始發成績單、暑假作業、報導書等零碎的東西,再交代一些其他事情。
但是公告欄的成績單在昨晚就已經貼上,有來的早的同學便直接在這裡先看了。
“誒這幹什麼的,這麼多人?”何源手裡捏了個沒吃完的餅,剛從辦公樓穿過來便看到公告欄圍了一群人,格外熱鬧。
他餅也不吃了,隔著老遠,眯眼朝那邊看,幾秒後,沒什麼期待的說,“哦,成績出來了。”
就在他咬著餅往教室走的時候,被陸臻拎著領子扯了回來:“去哪兒呢!還是不是學生了?成績出來都不知道看,除了吃還會幹什麼!”
何源:“……”
林一舟:“……”
他怎麼記得,有些人以前給課本撕了疊飛機扔?
按理說他們這些學渣從後面倒著數比較快,特別像是陸臻這種穩定倒十的,那更快了,但陸臻就扯著林一舟他們走到第一張紙前面。毫無疑問,第一個名字是時窈,還以十三分的優勢和第二名拉開距離。
作為一個一直想離開最後一考場,又不好好學習,還分不清學霸跟學渣的人,林一舟盯著時窈名字看了幾秒,嘆了口氣,傷心的感慨道:“時窈妹妹成績還是這麼好,唉,曾經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時窈妹妹還那麼真摯,而我……”
何源:“……”
陸臻睇他一眼,在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語氣不耐:“時窈妹妹你叫的?都一年了,你他媽還在最後一考場丟人不丟人!還不知道學習!看看何源也就吃的多點吧,人都沒逃過課。你還天天逃課!”
何源:“???”
不是。關我什麼事……
林一舟被指責的一臉懵逼,說的好像他和何源不在最後一考場似的?
“臻哥牛逼!您感覺您這次能考多少分?能進前十考場嗎?能成為萬眾矚目的黑馬嗎?我看您考試時胸有成竹,下筆如流水,牛逼!”
何源不知道說什麼,附和了句:“牛逼。”
正巧鄭途風他們打球回來,路過公告欄,見著他仨,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還是一個個跟著捧了句“臻哥牛逼。”
陸臻:“……”
儘管上高中以後陸臻很少打架,但是該逃的課一節不少,該穿的校服從沒穿過,小錯大錯都沒犯過,時不時在升旗儀式上被年級主任通報批評,還上去做了兩次檢討,說好的一千字,他說個“我錯了”就完了,最後不得不被請下主席台,之後再沒讓他當眾做檢討了。
這會兒,他們一群男生圍在一塊,還不少都是被通報批評過的。
在公告欄前面找名字的同學很難不注意到他們,看了兩眼,默默往旁邊讓了讓,生怕波及到自己。
早上時窈和向意知一起來的,還在校門口的巷子裡吃了碗粉,這才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