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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秦遠一臉尷尬的打斷了他的話。
聽了秦城這番話,穆少有點半信半疑,在滬城待了十來天,他當然知道城子的弟弟不是書呆子,便懷疑這小子有特殊愛好,就喜歡玩地下戀情,這樣的話倒是能解釋得通。
只是相信歸相信,目光掃過對面那張美輪美奐的臉,心裡多少捨不得。
前幾個月,一個不靠譜的傢伙說在電影學院發現驚為天人的妞,把人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拍著胸脯保證他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比她更正的妞,結果他跑過去一看,臉上的妝濃得她媽都認不出來了,靠化妝品堆出來的臉,也好意思稱自己是校花。
但是眼前這小妞不一樣,剛才姓林的小子慫恿他來,同樣是指著脖子保證他來了一定不會失望,而他來了不但不失望,甚至還有些驚喜,即便是像他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不敢說自己見過比她更美的妞。
放著這麼漂亮的妞不弄到手,他怎麼對得起“穆爺”響亮亮的招牌?
這麼一想,穆少就有點心痛了,目光在許昕華身上流連了片刻,放聲道:“秦小遠,這是防著穆哥我啊,你也不去京城打聽打聽,穆小爺什麼時候搶過兄弟的女人?我跟你說,只要是朋友的女人,就算她們求著要跟我,我都不會搭理,這位小姐要是你對象,正好大家交個朋友……”
穆少嘴上說得很大氣,但是視線卻不停的往許昕華身上瞟,擺明了“我雖然很講義氣,但是可以為你破例一次”的意思,就等著許昕華把台階遞給他了。
許昕華一副“我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全程小鳥依人的站在秦遠旁邊,在小祖宗的戲唱完以後,才扯了下秦遠的袖子“悄悄”說:“同事還在外面等我……”
正滿心期待,用眼角餘光瞥著她的穆少聽到這話,頓時就瞪圓了眼睛,看著許昕華的眼神里寫滿了“世間竟有如此之蠢的女人”,不過在看到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他瞬間又原諒了她的愚蠢,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又讓秦城把話岔過去了,他拍著好兄弟的肩,安撫道:“秦小遠從小就這麼沒義氣,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對了,你的小女友今天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秦城轉頭問秦遠。
“她今天還要上班。”
秦城擺了擺手,道:“那記得改天帶她出來玩。”
秦遠看了穆少一眼,發現對方雖然抿著唇,一副不悅的模樣,但到底沒阻止大哥的話,便點頭道:“好,我先送她出去。”
聽到這話,許昕華終於不再當壁花了,踩著高跟鞋走得比秦遠還快,從背影就看得出他有多迫不及待。
穆少全程盯著她的背影,眼神從恍然大悟到不可置信,最後幾乎氣得要冒火,敢情剛才都是在跟他裝傻呢,害他浪費那麼多感情!
從小替小祖宗背鍋背到現在的秦城最了解他現在的心情了,清了清嗓子,從身後把慫恿他們來的那位叫過來,和顏悅色的問:“小遠也不在了,你對滬城最熟,說說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見到“罪魁禍首”,穆少不再壓抑自己,劈頭蓋臉的罵道:“會不會辦事啊,消息都不打聽清楚就叫我來,幸好只是秦遠的對象,萬一人家是有夫之婦,我的臉往哪兒擱?”
雖然是成功溜了,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許昕華也沒敢掉以輕心,除了公司哪都沒有去,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連對方提過的那家酒店都不敢靠近,每天不辭辛苦的繞路走後門。
直到幾天後,秦遠通知她人已經回首都了,許昕華的警報才徹底解除。
把人送走了,秦遠才敢告訴許昕華這位祖宗的具體身份。
他揭曉謎底之前,許昕華還開玩笑問了一句:“不會是太子黨吧?”
“太子黨年齡也對不上啊,小祖宗是正兒八經的太孫。”秦遠喝了口水,繼續道,“他們家老爺子剛退下沒兩年,穆家依然風光無限。”
許昕華聽得目瞪口呆,雖然穿越這樣離奇的事都遇到了,但是她也沒想過自己竟會跟這樣的大人物擦肩而過,在她心裡,跟領導人拐著彎的扯上關係,比穿越還離譜。
秦遠看她終於不淡定了,還打趣了一句,“怎麼樣,錯過了一個光宗耀祖的機會,心裡有沒有一點點後悔?”
“算了吧,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大人物,遠遠的瞻仰就好了。”雖然知道瞧上自己的居然是位真正的大佬,許昕華那一刻內心升起了巨大的虛榮感,但是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這種高枝她依然不會攀上去,誰知道前面等待她的,到底是光宗耀祖,還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許昕華是個知足常樂的人,上輩子做了幾十年的普通人,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自己供得起車房,她當時都能對生活感到滿足,現在占著重生的優勢,有了比上輩子更輝煌的前景和人生,對這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就更加敬謝不敏了。
再說人小祖宗說得也很直白,就是玩兒,她就算貼上去了,也未必就能變成鳳凰。
聽到許昕華表態,秦遠心裡鬆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擔心她會後悔,因為換位思考一下,要是穆家的小公主看上他,他可能就忍不住獻身了——連他們這種有權也有錢的人家,都拒絕不了更上一層的機會,許昕華放棄的那可是登天梯,也許她拒絕的時候不知道,知道以後就會為此遺憾了。
許昕華一點都沒有為此失落,秦遠表示很欣慰,甚至還有點巨大的滿足。
他倒不是暗戀許昕華,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剛認識那會兒許昕華就表示出想勾搭他的意思,那他就算沒多少想法,恐怕還是會半推半就的從了。
結果在外面無往不利的他,對許昕華稍微熱情一點,反而差點被當成洪水猛獸,後來的接觸也發現了她只想跟他做朋友,生怕跟他有一點點曖昧,被“嫌棄”到這個地步,秦遠多少有些鬱悶,要是她區別對待,只對她敬謝不敏,遇到穆少那樣的人物就改變原則,那他大概會很心塞的。
現在許昕華一視同仁,秦遠心理平衡了,以後在穆少面前也可以“揚眉吐氣”了。
秦遠非常真誠的誇了許昕華一通,並且舉了很多例子來證明她的選擇有多英明。
“咱們這位小祖宗啊,是出了名的會享福,你別看他年紀輕,交過的對象沒有一車也有幾打了。不過他們這樣的家世,也就外面玩玩,動真格是不可能的了,這次要不是他跑得快,他家老爺子估計能把他的腿打斷。”
許昕華很有聽八卦的興趣:“玩出事了?”
“被算計了。”看她感興趣,秦遠不介意多說幾句,“好像是他家哪個兄弟——穆少雖然是獨子,但老爺子侄孫外孫加起來十幾個,這次的事就是穆少堂哥的對象鬧出來的,傳出兄弟搶一個女人的閒話,把老爺子給氣著了。”
“那閒話又是怎麼傳出來的?”
雖然秦遠對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了,但是對著許昕華充滿八卦的眼神,他還是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就、就是大家發現穆少跟那女的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