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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慕白嗯了下。
林疏清短促地笑,翻身鑽進他懷裡,小聲調侃:「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刑慕白:「……」
「好睏,你叫醒我幹嘛啦,真是討厭。」林疏清不滿地嘟囔著,「快點睡,明天還要去上班。」
刑慕白把人摟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手揉了揉她後腦上的頭髮,低嘆了聲,「睡吧。」
而埋頭在他懷裡的林疏清,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輕抿了下唇,眼睫不受控制地顫了顫,而後她又往他的懷抱里靠了靠,手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隱晦,能看出來嗎?隊長進臥室的時候清清其實已經在噩夢中醒了過來,只是在閉眼裝睡。
上一章出現的許建國,是支隊長呀,也是看著隊長長大的,之前還帶隊長相親來著。忘記的小可愛們想起來了咩?
來玩個完結倒計時嗎?
☆、榮光37
這樣看起來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五月初。
五月二號是林疏清的生日,刑慕白早上把林疏清送到醫院, 然後才去消防隊, 上午有事要去支隊一趟, 在和支隊長許建國談完事情要走的時候, 許建國突然又把他叫住。
「今晚你帶著小清來我家,我讓你孫姨也叫上你媽,咱們大傢伙兒一起吃頓飯。」
刑慕白不解地淡笑,「怎麼突然要聚一起吃飯?」
許建國嘆了口氣,說:「老早就想讓你們來家裡一起吃頓飯,總是被各種事兒耽擱,今天正好是那丫頭生日吧, 現在老楊也不在了, 她又沒有父母, 大家一起熱鬧些,省的這姑娘心裡瞎琢磨。」
刑慕白眉梢一抬,打趣說:「您這不是成心打擾我們二人世界嗎?」
許建國笑罵了他一句,又道:「吃個飯能耽誤你們多長時間?吃完飯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你, 你們小年輕兒愛怎麼過怎麼過。」
刑慕白低頭笑, 「成,我跟她說,晚上過去。」
「那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許建國對他擺擺手,「去吧。」
刑慕白敬了軍禮退出去,上車後他就給林疏清打了電話,和她說了這件事, 不過沒提今天就是她生日的事兒,也不知道她自己還記不記得。
林疏清這會兒正在餐廳吃午飯,聽聞後隨口調侃:「隊長是要搞什麼事情嗎?」
本來是想搞點事兒的刑慕白很是淡定地回:「許叔讓我們過去吃頓飯而已,能有什麼事情。」
林疏清無語地切了聲,「我知道了,那就下班見。」
「嗯,等我過去接你。」
……
本來確實也就是一頓晚飯而已,雖然許建國是有自己的心思,但也確實是想讓他們到家裡吃頓飯,尚且不管他和楊啟華的交情,就他這段時間調查出來林疏清的身份,只會讓他更想慢慢地去親近這個孩子。
許建國讓孫淑蓉特意訂了蛋糕,幾個人其樂融融地吃了晚餐,為林疏清慶了生。之後許建國和刑慕白打算去書房下會兒棋,許建國要去衛生間,先讓刑慕白去了書房。
刑慕白在擺棋盤的時候無意碰掉了許建國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袋,裡面的文件從文件袋裡滑落出來,他蹲下身要撿起來,卻在不經意瞥到上面的內容後整個人都愣住。
許建國一進書房就看到站在辦公桌旁邊的刑慕白手裡攥的文件,他的臉色當即就僵了下來。
刑慕白掀起眼皮,還算鎮定地問許建國:「許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疏清在廚房泡了茶水,她先給在客廳的孫淑蓉和刑晗珺端了兩杯出去,對她們說:「我去給慕白和許叔叔送茶水。」
「哎,去吧。」
「慢點上樓,小心燙啊。」
林疏清應下後就端著兩杯茶上了樓,她快走到書房門口時聽到裡面的交談聲,也沒在意,再走進一些,聽清了內容,人就傻了。
「小清現在戴的那條項鍊是當年我親眼見我哥自己用子彈殼做的,後來我哥把它送給了他女朋友,我只知道他女朋友姓秦。」
「慕白你也看到了,DNA鑑定的結果顯示她跟我有血緣關係,她是我們許家的孩子,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啪——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刑慕白神情一凜,立刻起身打開書房的門,林疏清面色蒼白,目光呆滯地瞪著他,她的手上全都是茶葉和水漬,本來細白的肌膚被茶水燙的通紅。
刑慕白身後的許建國沒想到這些話就這樣被林疏清聽了去,他憂惱又擔心地喊她:「小清……」
刑晗珺和孫淑蓉聞聲趕過來,在看到林疏清腳邊的碎瓷片後刑晗珺急忙問她:「燙到了?」
孫淑蓉看了一眼許建國,後者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無措又挫敗。
刑慕白拉著渾渾噩噩的林疏清下樓去沖洗雙手,她機械地任他擺布,完全不能思考,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著,低聲喊她:「林疏清。」
她木楞地抬起頭看他,刑慕白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這件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也被驚嚇到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更別說去接受。
到最後只是心疼地問她:「還好嗎?」
她眨了眨眼,終於扯出一個笑,語氣平靜,但極其乾澀,啞聲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