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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
這晚睡覺的時候她同他聊天,突然問他對許建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能不能和她說說他。
刑慕白愣了下,林疏清笑,說:「就想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刑慕白說:「其實我對許建軍叔叔是沒多少印象的,那時候還小,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和我爸是髮小,關係很好,但其他的也不太清楚。我三歲的時候他就犧牲了,之後雖然有見過他的照片,但沒有去問過他的事。」
「明天去問問我媽……或者問爺爺吧。爺爺肯定知道的多。」
林疏清「嗯」了下,打了個哈欠,說好睏,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就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魏佳迪在醫院養傷,中隊全靠刑慕白一個人管,他要在天亮之前就趕回去,晚上其實睡不幾個小時,大半夜就得爬起來開車走人。
隔天等林疏清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人。
他已經回了沈城。
後來在和白瑞庭一起去果園的某次,林疏清猶豫了許久還是把話問了出來:「爺爺,您了不了解許建軍這個人?」
「建軍?」白瑞庭的眼眸炯炯有神,「了解啊,這小子當年可是招大家喜歡。」
「那您能和我說說他嗎?」
白瑞庭望了林疏清幾秒,嘆了口氣,說行。
兩個人在果園裡的亭子裡坐下,白瑞庭感嘆說:「建軍這孩子有血性,做事果敢利落,不拖泥帶水,特別狠,尤其對自己。」
「他是名特種兵,有次被派去做敵方的臥底,剛進敵窩那段時間,為了博得敵人的信任,受了不少苦,胳膊被擰斷過,腿中過槍,後背也被人用刀子划過,可就是不管怎麼被逼問被試探,他都堅持自己不是軍方派來的臥底。」
「他那次用了將近半年才徹底取得敵方的信任,在那邊呆了兩年多,期間獲取了很多情報和信息,最後在他和軍方裡應外合下,把那一波人全部抓獲。但這小子因為最後被人識破身份,受了很重的傷,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撿了條命回來。」
白瑞庭嘆了口氣,繼續說:「我們這輩人都說建軍兒肯定是他們這幫孩子裡最能幹大事兒的人,但這臭小子命不好,年紀輕輕就為國英勇犧牲啦,連媳婦兒都沒娶呢。」
林疏清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不是在笑,具體是什麼情緒她自己也說不清,就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要怎樣。
白瑞庭對林疏清擺擺手,說:「我說說,你聽聽,就過了,都是陳年往事兒了。」
林疏清微微笑了下,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平平淡淡的,刑慕白會找時間過來見見她,等不到天亮就又離開,林疏清也心疼他這麼累,說不用特意過來,打電話或者視頻都可以的,但刑慕白不同意,他說那不一樣。
每周六林雨柔就會過來一趟對她進行治療,剩下的時間幾個人就在鄉間小路上玩玩逛逛,趕上哪裡有集,刑晗珺還會拉著林疏清去趕集,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很新鮮也很新奇,心情確實放鬆了不少,就連林雨柔也說她的情況在轉好。
白瑞庭有空還是會給林疏清講她想聽的事情,甚至連他們老一輩那個年代有趣的事兒都拿出來分享,說完了感慨感慨樂呵樂呵也就過去了。
後來有次白瑞庭對林疏清說:「丫頭,別總為難自己。」
「這人吶,活得太明白太較真,累。」
林疏清笑了笑,說是。
作者有話要說:快結局了。
明天依舊雙更哇,接好!
其實我覺得隊長默默照顧指導員儘量讓指導員少涉險這件事,挺戳我的0v0。他一直都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但他很細心,做的每件事都很戳心窩。是鐵漢,也有柔情。
話說你們有沒有看粗來刑慕白和刑信晗這兩兄妹倆的名字完全是從父母的名字里取了字拼出來的啊233333
父親:白懷信,母親:刑晗珺
☆、榮光41
這年的夏天林疏清是在鄉下度過的。
用三個月的時間來治療和散心,加上她很積極對待心理治療, 一直在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樂觀的心態, 到八月中旬的時候, 林雨柔給她做出的最新的診斷是完全沒有了抑鬱的傾向。
她擺脫了輕度抑鬱。
也就是說, 她可以回沈城,做回那個急診科里樂觀開朗的林醫生了。
刑慕白開車來接他們,他把車停在外面的大路上,步行進了院子裡,結果就看到女人一襲白色長裙,蹲在地上背對著他正在餵一隻小白狗吃東西。
這隻狗狗正是那次他們在村子裡逛把她嚇得跳到他後背上的那隻。
「小白,你多吃點啊, 等我一會兒走了可就再也不能餵你了。」
刑慕白聽到她對那隻白狗的稱呼, 嘴角一抽。
小白狗低著頭吧嗒吧嗒吃的特別歡兒, 尾巴不斷地搖。
林疏清的手在小白狗的後背上輕輕撫著,她的下巴擱在平放在膝蓋上的那隻手背上,「小白,你會不會想我啊?」
刑慕白:「……」聽不下去了。
他走過去, 小白狗率先看到了他, 仰起頭嗚嗚了幾聲,林疏清感覺有個人影在身後,擋住了她周圍的光線,她剛扭過頭就被他一把扯起來,一瞬間,林疏清就跌入他的懷抱里。